“你是谁——“
她遽然抖成一团,可是马上被赵重幻一挥手点住了穴道,还被断喝了一声:“闭嘴!“
喜眼中满是不知所措的恐慌与颤抖,下意识滚着眼珠子瞥了一眼赵重幻脚边的一坨影子,顿时吓得要扑上,但是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了。
”你把我、我们家公、公子怎么了?“她结结巴巴又怕又急地低吼。
赵重幻睨了那女子明显着急要大于害怕的神色,显然对于王进的关心要远超过对自己无法动弹这件事的恐惧。
这豪门里竟都出些痴情不已的娘子!
赵重幻也是啧啧称奇。
“死不了!“她故意用手勾勾喜惶遽无措的细滑脸蛋,将她的丑脸凑近道,”不过,能活多久就全看你了!“
“你想做、做甚?”喜警惕地死死盯着她。
“你们想做甚,我就如法炮制一遍呗!要不怎么对得起你们王家公子为了在下我的一番心血!”赵重幻也不藏着掖着,抬手将她穴位解开,扬扬面示意对方,“去将你家少爷的衣袍脱下来——”
喜骤然获释,心不及喜,就听此言,顿时明白眼前这个被自家公子一心爱慕着想要占为己有的细弱少年绝不是等闲人物。
她踌躇着不愿动。
赵重幻也不逼迫她,直接一扬手,身形都纹丝不动,衣袂轻飘,似有一股风从她身上鼓出,然后就见地上趴着的王进缓缓飘了起来——
鬼啊……
喜见此早就瞠目结舌,吓得腿脚全软,“扑通”就跪在霖上,颤抖着连连磕头:“求、求神仙别杀我们家公子,别杀……”
“不想我杀,你就给他把衣服都脱了!”赵重幻毫不留情将王进又丢回地上。
“我脱我脱——”
喜彻底已经慌了神智,颤着爬过去,手抖得都几乎解不开王进的盘扣。她也不敢犹豫,更不敢回头,只能咬牙坚持。
很快,王进被扒了锦袍、中衣,徒留一件长亵裤在喜的掌下踌躇。
“够了吧!”赵重幻大发慈悲。
喜眼泪汪汪,心疼地望着一向在自己眼中都雅洁高贵堪比上月的贵公子,此刻却被她在这野地里给扒得几乎一丝不挂,等他醒了,这种羞辱他如何可以忍受?
赵重幻可不给她哀悼的机会,从袖中掏出个瓷瓶,从中掏出两粒药丸,信手弹入那主仆二人口郑
喜吓得一噎,却发现已经吐不出来。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她真的害怕了,这个丑怪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撩?
“能让你们愉快地度过今晚的好丸药!”
赵重幻淡然道,着不容喜再反应,一手拎着一个,然后一提真力,便直接将主仆二人从偏僻的枫树林边给送到热闹一点的园子大路旁。
等赵重幻一个闪身躲起来后,就徒留那衣衫尽褪、零零落落的主仆那般亲密无间地互相搂抱缠绵着瘫软在地上。
不出一刻,就有路过的贵人们惊慌失措地尖叫了起来——
“这哪府的公子喝醉了竟在此戏耍婢女呢?”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看着怎么像王家的进公子?”
“刚才不是还跟刘管家争执的吗?怎么又闹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
于是一浪高过一滥呼叫嚷嚷的动静将等在不远处的王玉以及其父户部侍郎王大人给吸引过来。
王玉靠近一看竟然是胞弟与喜,不由大惊失色,赶紧七手八脚地替兄弟将散落的衣袍套上。
王侍郎一看爱子如此丑态也是气得双眼充血,脑门嗡嗡,高叫着随扈快去善后。
如此一役,王家公子原本才气逼人、风度翩翩,大有直追谢府长怀公子的伟岸形象顿时一落千丈,直接从南高峰顶滚到西湖最深处,三年五载大抵是捞不回来了。
赵重幻避在一侧的桃林里,津津有味地看了会儿戏,便弹弹袖子悄悄遁了。
今夜还有一出戏,得回去准备了!她愉快地思忖着对自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