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讲台上,笑眯眯的问道:“女娃娃们,是不是你们家中的父母都是这般说的。”
课室里的女娃们眨着眼睛,互相望了望,有些羞惭的齐齐点头称是。
景灵沉吟了片刻,说道:“那为师今日就告诉你们,台湾不比苏州,台湾的女娃们不但可以去工坊做工,也可以到衙门里去做事,所以要让你们读书识字,如若不然营田司衙门何必花费银钱供你们上学?”
史二娘疑惑的问道:“师父,妇人也可为官么?”
景灵笑道:“大宋皇宫内有个内尚书省,里面便全是女官,二娘你说能不能为官?回去好好与家中父母分说一番,你们也要好生学习,日后定要让双亲刮目相看。”
关于女娃娃上学的事,智能和尚和林贵平态度中立,而吴梦和王夫子有过一番激烈的争论。
吴梦先是拿出皇宫的内尚书省女官为例据理力争,王夫子不服,誓要顽抗到底。
吴梦随后摆出杀手锏---如今圣上因病让刘皇后摄政,皇后能够秉持朝政,为何台湾的女童们不能上学?
王夫子灰溜溜彻底败北,最后女童班是在一片议论声中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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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隆北部山坡上,山花灿烂开的正艳,人高马大的李五背着吴梦上了山坡,小心的把他放在地上,顺手又帮他摆好瘫痪的双腿。
吴梦手拿望远镜仔细观察建筑工地,时不时与手里的规划图比对一番,看看是否有误,然后又讲解给李五听,增进他的学识。
林贵平走上了山坡,顺手摘了一多粉红色的野花插在发髻上,吴梦笑道:“呦呵,家花不在,想采野花了。”
林贵平取下野花,转手就插进了吴梦的发髻,大声喊道:“景娘子,景娘子,赶紧来看看你们家吴梦,采野花啰,家花到底没有野花香啊。”
吴梦哈哈大笑道:“使劲喊,使劲喊,你喊破嗓子都没用,她在学堂教书,又不在此处。”
林贵平一屁股坐在杂草堆里,叹气道:“从去岁秋日到如今,我等买了六艘海船,这船、大车、工具、粮食、工钱等等,我等已花了五万多贯,还无一分银钱进账,你那三万贯早就没了。现下太平州铁矿又要丢进去两三万余贯,后续还得要买运矿的海船,耕牛也不够了,还得买牛,现下粮价又涨了些,一石要卖到快一百八十文了,姐夫那边还不知道能否撑得住。”
吴梦深有同感,海峡两岸都需银钱来壮大发展,台湾总不能处处拖苏州丁府的后腿。
他想了想问道:“君烈,太平州的铁矿什么时候能够运到。”
林贵平道:“前几日接到书信,称月内应该可以发运,海运到此处也需半月时日以上。”
吴梦笑道:“那便先弄些奢侈品赚些钱财,把透明的玻璃杯先搞起来。”
林贵平大眼一睁,兴奋的说道:“当真能做出你背囊里那种水晶杯。”
吴梦嗤笑道:“那有何不可,不过要费些心血罢了。”
说罢又晃了晃手中的望远镜道:“有了玻璃,这望远镜便可自行打造。”
一听到望远镜,林贵平更加来神了,那可是个神器,行军打仗不可或缺啊。
他赶紧站起来道:“昕颂兄,那你还不快快弄来,如今营田司很是缺钱,总不成老是去掏某家姐夫的腰包吧。”
吴梦抬头望望林贵平道:“此事可要防护周全,不可泄露了玻璃的机密。”
林贵平拍着胸脯道:“此事你还对小弟还放心不下么,那烈酒可曾泄露了半点?某派厢军守护作坊,制作玻璃之机密断然不会外泄。”
吴梦道:“还有一事,福建路的泉州四周有好几个铁矿,你不妨去信给张财神,让盛隆商铺出面,也购些铁矿回来,多个矿石来源也是好事,更何况泉州港比太平州可是近的多了。”
林贵平想了想,说道:“昕颂兄此言有理,某这就是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