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们当时只是出门,结果就恰好碰见了这么一场爆炸?”一位戴眼镜的高瘦警察问道。
我张了张嘴,答了个“是的。”
我父母和小t都在我身边站着,只因为我是未成年人。
……
那次爆炸后,我和小t被当场送到了医院。
警方联系了我的父母,他们很快就赶来了。
小t在医院里动了个小手术,把卡在后背里的那些碎片取了出来。
事实上那些碎片一取出来之后,她的伤口就能马上复原,但为了敷衍一下那些医生,她特意减缓了复原的速度。
这不,一出医院,她就悄悄找了个地方,让我帮忙把纱布那些的全扯了,又让我把那些缝合线撕掉。
之后顺理成章的,我们被传唤到警局了。
我父母还为此发了一场脾气,说是这些个警察一天天不做事,辖区里出了这么一个爆炸案不去管,反倒来审问一个无辜的孩子。
警察们大概能够理解吧,但是我当时确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
我又回答了几个问题。
“你们家平时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望向我父母。
我爸嘴里吐出两个字:“没有。”
审问结束。
我们打算离开警局。
快要走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两个警察在谈论什么犯罪动机。
我听了听,结果毛都没听到。
“李淼,你这段时间还是去爸爸(妈妈)那里去住吧。”我父母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点点头。
搬家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事。
只不过……搬到我父母那边去不久,他们二老还给我找了心理医师……
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我父母,加上小t和我,一共四人,正打算前往那个事先预约过的心理诊所。
这地方就坐落在r市的一个角落,不算偏僻,也不是热门之地。
我父母,小t他们三个在等候室等候,我自己和前台的工作人员说了一下就进去了。
这地方不算很大,我习惯性地留意了一下安全出口的位置,就摸索着找到了那位心理医师的办公室。
那心理医师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头发全白了,没什么胡子,一双铜铃大眼炯炯有神,不像是这个年纪的样子。
顺带插一句,这办公室是玻璃的,还是那种单向的毛玻璃,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
我也是刚注意到这一点。
我随和地坐下了,很配合那老医师的表演。
基本上是那种老套路,就是先问问你家庭情况,聊点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再一步步往主题上带。
我游刃有余地应对着,甚至时不时还反将他一军,扰乱他的思路。
在进行了大约一个钟头的“心理开导”后,我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您好,那个……请你在这边的等候室略做等待……我们的张医师需要和您家人略微沟通一下……”有个挺紧张的年轻女工作人员给我指了个地方。
我微笑,假装照做。
事实上,等她一走,我就悄悄摸摸地溜到了我父母那边,但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他们发现。
小t好像瞥到了我这边,但她又很自然地收回了目光,我也不能确定她有没有看到我。
“……那孩子问题不大,心理很坚定……老实说,我都没有意料到……一个亲身经历爆炸案的小伙子,竟然对那个事情没有一点儿心理阴影……”
我侧耳倾听着。
“……而且,他刚刚进来之前就很仔细地检查了安全出口的位置,这种检查的方式像是我曾经见到过的一些战场上下来的老兵……”
我撇撇嘴。
……
又是一个周一。
托那次爆炸案的福,这一周我都不需要上课,在家修养。
我父母的这套房子是很普通的三室两厅,也就一百二十来平米,算上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其实他们还有一套在别墅区的房产,但不怎么去。
按我妈的原话说,是这样的:“那地方确实有几个有钱的家伙不假,可也有几个角色是表面光鲜,背地里拆东墙补西墙,就这种角色也好意思在我们几个面前自称什么成功人士,还教我们为人处世的道理……真是令老娘作呕……虚伪的很呐!”
“所以我和你爸就搬到这里来咯,这儿环境也不错,重要的是没有那些虚伪的家伙。”
我能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这三间卧室分配得很合理,我一间,小t一间,我父母两人占据最大的一间。
这房子倒是比他们给我安排的那间房子大多了。
而且还有个不错的阳台,阳台上有个铁丝扎成的秋千,上面还有几个用各类酒瓶子做成的挂饰,我一看就给我一种很有逼格的感觉。
我一无聊就喜欢坐在那上面摇会儿,挺有感觉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电视上,网络上这段时间都被那个爆炸案刷屏了,每天都有铺天盖地的新消息,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全然不知。
有些人猜测这是一场谋杀,可这个爆炸案却只是炸毁了一间保安室,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不算小t的话),这块地方也没有人得罪过别人。
有的人猜测这是黑社会的人通过搞事情的方式来立威,也说的很有道理,可r市的警方把我们那个小区以及小区周边方圆一公里的住户关系研究烂了,也没发现谁是涉黑的人。
总之各有各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