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漂浮没有声音,没有感觉,仅剩下一丝丝朦朦胧胧的思想这大概证明我还活着?
一些零碎的画面像高速放映的ppt一样从我“眼前”划过那个黑袍人面部的遮挡物和兜帽之类的被扯了个稀碎,露出一头黑色的短发和一张……一张看不清的模糊面容……
随后一切再次坠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
“滴!神降术时间即将结束,请做好接管身体控制权的准备!”系统的声音在这黑漆漆的空间里回荡着。
我还没准备好,结果眼中的世界就再次着上了色彩。
一个留着一头黑色齐耳短发,面容可称粉雕玉琢的小姐姐躺在地上,眼神里似乎带着火。
我的头晕晕乎乎的,全身就像跑了十场马拉松又来了几趟铁人三项一样的乏力。
我看她的那身破烂的衣物,确认了她应该就是那个黑袍人……
忽然,我脚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
的的确确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的脸带着一丝婴儿肥。
她极力扭动着,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我能听到对方那种急促的呼吸声。
我很尴尬,多次试图站起身,但都以失败告终。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我干脆闭目养神。
眼不见心不烦。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这么不要脸。
怎么身下的动作忽然停了?
我睁开了眼。
一阵天旋地转。
我被她用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一点力量推到了一边。
现在我和她身下都是硬邦邦的泥地了。
我转过头,发现她的那把刀被折断了,那半截断刀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的手上,身上深深浅浅全是各式各样的刀伤。
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却已经开始愈合了。
不过不太疼,只是那种愈合的痒更加难受,如同蚂蚁撕咬。
我试着移动我的手臂。
我的大脑发送了一个指令。
我的手臂拒绝了这个指令,并反馈给我一连串痛觉。
……
过了起码有十分钟,我的手才能勉强移动。
我抓住了那把断刀,仿佛抓住了新的希望。
我艰难地支撑起上半身,发现那个黑袍人也坐了起来。
四只眼睛对视着。
她身上有好几处触目惊心的伤口,却没有太多的血流出来。露出来的东西也只是一些像是机器一样的零件。
这些零件就拼接生长在生物组织上,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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