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桌上惊醒。
我好不容易整理完那个世界的烂摊子,又重新和简·伊索建立了联系,还把东西放回了原位,这才准备离开。
简·伊索说她是被刘刈清模拟出来的东西骗了,以为那就是我,随后就入了刘刈清的圈套。
不过刘刈清倒是彻底魂飞魄散了,这个麻烦终于不是麻烦了。
刘刈清残余的灵魂能量对简·伊索来说是绝妙的宝物。
我反正用不了,就只能给她了呗。
我其实还想问一些问题,但被简·伊索以“到时候给我一个惊喜”和“消化灵魂碎片需要时间”等拙劣理由骗回去了。
当我醒来时,甘老师的板书还没写完。
这种时间上的错乱感让我眩晕了好久,才一点点缓过来。
我悄悄从随身储物格里头取出那把手枪,退出枪膛里的一颗子弹,发现弹匣里只有三颗子弹,算上我手里零散出来的一颗,也只是四颗,有一颗子弹的的确确是被消耗了。
我把子弹卡回弹匣里,把弹匣插入枪中,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手枪的保险机构,确保它锁死了,这才把我的微型手枪收回随身储物格里。
我开始思考我那个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对应关系。
子弹被消耗了,这一点货真价实。但……我身上的衣服什么事都没有啊!
那个世界和现实世界到底有着怎样的对应关系呢?
我想不清楚,决定放弃。
总之一个烂摊子被解决了,这至少是件快乐的事。
午餐,无话可说。
午休的时候我收到了我妈的一条短信:“我们今天就要出发去北京那边和一个公司洽谈合作事宜,可能要过个三四天才能回来,这几天你要好好听阿婷的话……那个r花园小区什么的,太危险了,就别回那边去吧……”
“……”我无话可说。
随意吧。
下午的课堪称无趣,是英语和数学的连堂。
那个男英语教师可能是知道我曾经救过他一命,对我课上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开小差”等行为采取了“自由放任”政策。
我倒也自得其乐。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一下午都很萎靡,完完全全是提不起精神的感觉。
我隐约想到了一个词:“精神力”。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打斗消耗了太多精神力……算了,这种玄玄乎乎又扯不清的东西啊……
没想到这节英语课如此之漫长。
我只好在手上“变苹果”玩。
我一个人自得其乐地玩了半天,等我玩腻了之后一扭头,发现赵弘毅,“郝娟”,还有那个姓黄的家伙,他们三个人一起看着我。
赵弘毅还是那种憨批一般的眼神;而另外两人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既有一丝兴趣,又有许多我看不出来的东西。
这种……眼神什么的……我最不懂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我熟练地找到了那辆大红色的宝马五系,往副驾驶一坐,顺扔到后排,轻松惬意。
“我爸妈……”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小t把档杆推到d档:“我知道。”
随后,她语气一转:“今天有新的情况——我刚从邓元丰那边收到消息,有几个边境地区的a级看中了我们这块地方。”
“啊?”我大惊,“你怎么也不早点给我这个消息?”
她一边按喇叭催促着前车,一边白了我一眼:“你管过事吗?”
“e……”
“婷姐你继续说……”我谄媚的笑着,“我认真听。”
“我们收到的消息是——这些a级权限者打算培养几个对他们忠诚的a级——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会选择暗杀夺权……然后接管r市,z市还有a市这一带。”
“那老家伙也不管管……”我撇撇嘴。
“他要是管这个那还是他吗?”小t说,“有两个a级盯上了你,一个的代号是沙女,另一个的代号是猎犬,只能确定是一女一男,其余的一概不知。”
“搜不到资料?”
小t又给我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他们会用真面目现人?”
“也是啊……”
随后是漫长的沉默。
“额……反正我今后小心吧……有可疑人物一概歼灭,是吧?”我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就好。”
红色的宝马五系在道路上穿行,雨点打在车厢上,劈啪作响。
车厢里和外界完全是两个温度。
外冷内热。
有些人也是这样呢。
我开始发呆。
我感觉浑身微微一震,随后一阵寒风从我左侧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本能的扭头,左望。
原来是小t摇下了她那一侧的车窗。
“小娘皮,怎么?要来搞老子吗?老子在这条路上跑了好几年的的士了,有哪辆车不给老子让路的?”有辆出租车和我们的车并排,在我们的左侧。
那个一脸麻子的年轻出租车司机素质果然低下,我们这边还没开口,他就“口吐芬芳”了半天。
我一问小t,这下明白了——原来这里是一个并道区,理应“右侧先行”。可那出租车不依不饶,打算抢道。我们这边的小t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有就此放弃,继续强行插入。
结果,两辆车就卡在这里了——这周围都是车流,如果那出租车不让一下的话,大家都走不了了。
小t和那出租车司机吵了几秒钟,随后那出租车司机眼看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放弃了。
我们这边才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