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真有点失望。我想阿竹了,所以,睡觉前想再看你一眼。可是,看了一眼之后,又发觉不够,想看得更多。没想到阿竹不想我。没事,阿竹不想也没关系,我把你那一份,替你一起想了。”俞子叙说完,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宋秋竹这下,更是不敢看他了。
这人,真的是,真的是,她都找不出词儿来说他了。
既然人已看了,话已说了,可以走了吧?
“阿叙,晚安。”
赶人了?
俞子叙挑眉,还有事情没做。
他逼近一步,宋秋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头皮有点发麻。
之前在一楼沙发那里就有点失控了,这会在房间里,整个主别墅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深夜,凭添暧昧,让人心跳加速。
“阿竹,明天你要去幼儿园么?把时间留出来,十点我去找你。”俞子叙突然又恢复了一贯正经沉稳的语调,宋秋竹都懵了,下意识抬头看他。
俞子叙狭长眼眸里,都是细碎的星光,闪耀的笑意。
果然,这样子她就敢直视自己了。
宋秋竹虽然不知道俞子叙要找她做什么,但还是乖巧柔顺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那,晚安了。”宋秋竹急于逃避俞子叙。
她觉得这心脏的位置,跳得太快,跳得太急。
宋秋竹准备关上房门,才将门轻轻推了一下,手腕被人拉住了,俞子叙轻轻一带,就将宋秋竹搂到了怀里。
她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被他拉得贴近他,两人严丝合缝,亲密无间。
宋秋竹惊呼了一声:“二哥”
话音刚落,俞子叙低下头,准确无误的擒住了她的唇。
宋秋竹晕晕乎乎的,俞子叙松开她时,她差点软倒在地。
俞子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低低的笑声像是有魔力一般,他说:“晚安,阿竹。”
宋秋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的。
躺在床上,关了灯,她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般,唇瓣发麻,心跳如鼓,不停回放刚刚的那个吻。
那样炙热,像是把俞子叙所有的热情,都融入到这个吻里了。
宋秋竹忍不住捂脸,她在想什么?
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宋秋竹暗恼,好歹她也是选修过心理学的,为什么对着俞子叙的时候,总是会分寸大乱,所有的学识都被忘得一干二净。所有的矜持,都被俞子叙击得粉碎。
翌日
室内温暖如春,外面的温度已接近零度。预计下一场雪,不出几日就要降临。
宋秋竹打着哈欠下楼,眼底有着隐隐的青色。
楼下,俞子叙正坐在那里看着文件。笔记本电脑就架在旁边的书桌上,打开着。
他就穿着一件浅灰色衬衫坐在那里,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紧抿着唇,禁欲又寡言。
宋秋竹的脚步很轻,俞子叙却像是有所察觉。
他抬眸看去,宋秋竹站在二楼的楼梯上,两人四目相对。
俞子叙绽放一个浅浅笑意,如墨般漆黑的眸幽深深邃。
“阿竹,过来。”宋秋竹朝他走过去。
俞子叙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宋秋竹坐下去,谨慎的离他有半米远。
这样的距离,不算远不算近,她自认为挺合适的。
“再过来点。阿竹,你是不是还是很怕我?”
宋秋竹忙道:“没有啊。”
挪了挪位置,俞子叙偏又往她这边移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现在是亲密挨着。
俞子叙的气息,清冽又霸道。以前还混着淡淡的烟草味,现在连这气味也没有了。
想起上次他说过,只要阿竹说要我戒烟我就戒烟。宋秋竹不由走神了,俞子叙是真的戒烟了吗?
至少上次之后,她确实还没有见过俞子叙抽烟了。
“阿竹,昨天睡得可好?”俞子叙开口问她,似漫不经心。
宋秋竹偏头视线落在他的喉结处,不禁红了脸。
昨天晚上,她哪里睡得好。一整晚都是俞子叙磨人的嗓音和那磨人的吻。
宋秋竹含糊地应道:“还,还好。”
俞子叙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他像是极忙,手上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宋秋竹刚想起身离开,却被人拉住了。
俞子叙一只手移动着鼠标,别一只手却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大手极其温暖,完全将她包裹住了。
这下,宋秋竹起身也不是,留也不是。
手心有一些发汗,后背被他盖住的皮肤,有一些发麻。
宋秋竹从未想过,跟人谈恋爱,原来是甜蜜中也透着煎熬与焦灼。
幸亏佣人的出现,很快解救了她。
“先生,夫人,开饭了。”
夫人?宋秋竹被这称呼惊了一下。
夫人?以前不是叫她宋小姐的吗?
她跟俞子叙并未正式结婚,也还没办婚礼。在外界传来,说什么的都有。
说宋家急于求荣,把女儿卖与俞子叙,不顾廉耻,早早就送到风苑来同居。
谁能知道,她跟俞子叙,现在还是清清白白。
宋秋竹看了俞子叙一眼,俞子叙像是没有察觉,并未出言纠正佣人的称呼。
倒是宋秋竹纠结了几秒就释然了。
夫人也好,宋小姐也好,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宋秋竹根本不知道,这是俞子叙的吩咐。今天他就要跟宋秋竹领证,自然是先让佣人把称呼给改了。
早餐极其丰盛,量不多,但式样多。样样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