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跟俞子叙出去过了一天一夜,宋梦娇有些嫉妒得发疯。
宋秋竹怎么就得了俞子叙的青睐呢。
宋秋竹不回来的时候,她就是宋家小姐,唯一的小姐。
现在宋秋竹回来,谁提起宋小姐,都只会想到是宋秋竹,而不再是她宋梦娇。
她宋梦娇,说到底就是一个私生女扶正的。
宋秋竹为什么要回来,死在国外不好吗?
宋梦娇想起七年前,宋秋竹哪是这个样子,懦弱无能,温婉被人欺。现下,不过是因为有了俞子叙的撑腰,才变得如此骄纵。
听到宋梦娇这样说,宋秋竹冷淡的看了一眼宋梦娇,说:“他不是我的父亲。”
七年时间了,她仍然没法原谅宋健柏。现下她也想清楚了,有没有这个父亲也没差。
这七年时间,她没有宋健柏一样过得很好。
“你说这话就诛心了。爸不是你的父亲?那你的父亲是谁?难不成你妈就像你一样风骚,仗着这张脸,勾引了别人,给爸戴了绿帽?”
宋梦娇话音落,宋秋竹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又快又狠。
宋梦娇的一边脸都被她打得偏过去了,嘴里也有咸腥的味道,是流血了。
宋梦娇反应过来,气得脸都变形了,要过来打宋秋竹。
“你居然敢打我?你还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现在仗着有俞先生未婚妻的名头!除去这个,你什么都不是!”
玲姨站在旁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宋梦娇扑过来的时候,绊倒了玲姨的腿,摔倒在地。
摔得太狠了,地板发出砰的声音。
宋秋竹冷冷地道:“谁勾引谁?你给我搞清楚!是你妈勾引宋健柏,才生了你!你嘴里再不清不楚,说一次,我就打你一次。”陶凝是她心中逆鳞,谁也不能胡言污蔑。
一时间,宋梦娇看着宋秋竹,像是被震住了。
她气势极强,有一些骇人,跟七年前的软懦形成鲜明对比。
宋梦娇爬到宋老太太跟前,哭诉道:“奶奶,你给我做主啊。你看姐姐她这么嚣张跋扈,哪里有温婉的样子!她不认我这个妹妹就算了,连父亲也不认,还直呼爸的名字。奶奶啊,待她真的成了俞太太的那一天,估计连您也不会放在眼里了。”
宋老太太头疼,宋秋竹真的让她觉得陌生了。
难不成是真的因为有了俞子叙的撑腰,宋秋竹整个人都变了?
宋老太太不想深思,这七年的时间,变的何止是宋秋竹一个人。
“梦娇啊,你以后别再说秋秋的母亲了。毕竟当年她……”
宋老太太也是有怨的,对陶凝的怨。
她人老了,哪里禁得住吓。
真的受不了,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就行了。
宋老太太自认为对陶凝没有一点不好,也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她也不是那种恶婆婆。
可是陶凝那时决绝的离世,对宋家的冲击很大,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因为陶凝家世太差,宋家人没一个看得起她的。长久以来,陶凝郁结在心,然后宋健柏居然多年前就出轨,事情一爆发就不可收拾了。
宋梦娇眼底的埋怨与阴狠一闪而过,复又哭得可怜。
果然都是偏心的,连这个老不死,也向着宋秋竹多一点。
“奶奶啊,对不起,我是口不择言,我心直口快,我不该这样说。”
宋秋竹看着心烦,不想留下来了。宋梦娇在这里,她就不想留下来看着宋梦娇演戏。
“奶奶,我下次再来看你,我走了。”
“好。你慢点走,我叫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也很方便。”
宋秋竹坐在车上有点怔然。她做错了吗?
她没有做错。
她没法原谅宋健柏。她有多爱妈妈,就有多恨宋健柏。
以前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并不是没有蛛丝马迹的。
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宋健柏就要出差的。
每年有那么几天,宋健柏是一定不在家的。后来,才知道,有一天是宋梦娇的生日,又有一天是梅芝的生日,自是不能缺席。
宋秋竹很想问问他,偶尔午夜梦回,他的良心痛过没有。这么多年他将身心分给两个家庭,怎么就没有精神分裂呢。
俞子叙在办公室,收到叶信的消息:宋小姐从老宅出来了。
俞子叙挑眉,宋秋竹回到老宅,连饭也不吃?
他不及深想,已吩咐下去:“让负责幼儿园装修的人给阿竹打电话。”
宋秋竹一直想办幼儿园,幼儿园的名字都取好了,就叫金童幼儿园,寓意金色的童年。
宋秋竹希望每个孩子都能有一个金色的美丽童年,为以后直面人生提供最初的底气与力量。
宋秋竹刚上了车,就接到陌生电话来电。
来人声音中气十足:“您好,是宋小姐吗?我这是负责金童幼儿园装修的刘师傅啊。我们已经开始动工了。宋小姐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宋秋竹闻言,眼睛一亮,立即说:“好,我这就过去。”
她对司机说:“麻烦到天锦之城。”
司机应道:“好呢。”
宋秋竹握着手机,唇角微微翘起。
本来说是年后动工的,谁知道今天施工队的就来了,她自然是欢喜的。
电话又响起来了,是俞子叙打过来的。
宋秋竹接起,俞子叙的声音很是温和:“阿竹,现在在哪里?”
“我在去天锦之城的路上。”
“没有多陪奶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