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他说得不疾不徐,字字如耳,砸在心底,宋秋竹平静的心湖,像是起了千层浪。
此时,那以前的种种纠结,那以前的种种不确定,都不重要了。不需要问为什么是她,就如她,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俞子叙动了心动了情。
俞子叙将海螺递到她的耳边,唇角轻勾,对她说:“阿竹,你听到了吗?我说,我喜欢你,我心悦你。”
他温热的呼吸就洒在耳际,很痒,很麻,连带着心都酥麻了。
俞子叙继续说:“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对方知道。阿竹,你呢,你是不是也是喜欢我的?”
他真是如此矛盾的人。前一时间,才说不要逼她,这一会,有一些迫不及待了。
可能是这景这情太过于美丽,很适合他对她心爱的姑娘表白,他想,所以,他做了。
宋秋竹如被蛊惑了一般,眼睛看着俞子叙。
俞子叙的眼尾狭长,眼尾上勾,带着天然的魅惑。此时,他的眼里像是有光,是对她的情意的光。
宋秋竹的手心都出了汗,脸颊红得似要滴血,心脏跳得比往常更快上几分。
她的唇动了动,她心里也在焦急,说啊,说她喜欢他。
可是,那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嘴唇就像是被粘住了似的。
包括她的目光,她的眼睛也像是被粘住了似的,无法从俞子叙的身上离开。
初见他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长得好看。
宋秋竹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花痴的人,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一定要找一个多么帅多么好看的男人。
可是这一会,她也不得不承认,俞子叙长得好看,五官精致妖美,却又透着一股硬朗之气。
他的脸是她喜欢的,他的手,也是她喜欢的。
她更喜欢的是俞子叙那份包容,那份护短,那份沉着淡定。
她的目光移不开。
也许早在不知不觉,她的心就已沉沦。
也许从今以后,她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叫做俞子叙的男人,从此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一心一意,中了这个叫俞子叙的男人的毒。
“阿竹?”俞子叙伸手,搂住了宋秋竹的腰,将她往他怀里一带,两人严丝合缝。
既然迟早她会是他的人,也会是他的妻,他不介意提早一点,确定彼此的心意。
他看中的人,绝对不允许她逃离。
“告诉海螺,你是不是喜欢一个叫俞子叙的男人?”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诱哄的味道,宋秋竹却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响,内心隐密又怯弱的秘密被他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
宋秋竹极轻极轻的嗯了一声,就看到俞子叙的瞳孔微微放大,男人的眼里,先是闪过讶异,后又是不可置信,再然后,是惊喜,惊喜之后,是狂喜。
许是他的神情鼓舞了她,宋秋竹缓慢,却又坚定地说:“嗯,我,我喜欢俞子叙,我喜欢你。”
男人结实有力的胳膊,把宋秋竹紧紧抱在了怀里,像是抱着稀世珍宝。
宋秋竹被他抱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但此时她没有出声。她能感受到俞子叙极大的喜悦。
“阿竹,阿竹,阿竹。”
俞子叙一迭声唤着她的名字,仿佛不这样,没法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他抬起宋秋竹的下巴,柔软的唇瓣,印上了她的唇……
蓝天白云下,幽蓝的海边,两个相拥的情侣,亲吻着,眼里只有彼此。
宋秋竹被他吻得都透不过气来了。
俞子叙松开她时,宋秋竹的脸颊红得像是染上了醉人的胭脂。
这一切,被顾安荷看在眼里,心如刀割。
她听到在机场工作的闺蜜,说看到俞子叙和宋秋竹上了z市的航班,只有他们两个人,顾安荷还不信,这会,她追过来,亲眼所见,不由不信。
心很痛,俞子叙为什么要喜欢宋秋竹呢。宋秋竹除了脸长得比她好一点,论家世论个人能力,没有一样比得上她顾安荷啊。
陶家此时人仰马翻。
救护车的声音在小巷口响起来,很快就有医生担着担架过来了,将陶老太从家里抬出来。
这巷子就那么点大,房子一家紧挨一家,谁家有点动静都能听见。
说点夸张的话,隔壁邻居放个响屁,都能听见。放个臭屁,都能闻见。
因此,陶老太被救护车拉走的消息,住这一片的都知道了。
“哎,怎么又进医院了?这小陶两口子挣的钱,又要往医院里扔了,真是可怜这小两口了,摊上一个这么不靠谱的老人家。”
“就是啊。都是作的呗。昨天也不知道怎么的,陶老太大半夜的,这么冷的天,都零下了,听说棉衣也没穿,就穿着夹衣就跑出来了,在外面嚎了大半宿,劝也劝不回,这会不生病才怪。”
“说起这陶老太,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儿子被她作死了,儿媳跑了,老公也死了,经武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是个孝顺的孩子。至少还肯管她。她不好好帮着收拾一下家里,天天吃现成的,还时不时折腾一下孙子,是不是想把孙媳也折腾走?”
“要我说呢,有这样一个老太太,谁愿意把女儿嫁给她家啊。听说啊,昨天陶老太在骂她那不肖外孙女。”
“什么?她还有外孙女?”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