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顾氏集团不是她继承的,所以,这个家她不能说了算?连自己的人生大事也不能作主?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承达有点头疼。以前自己这个妹妹最是乖巧听话,温顺豁达,根本不需要人操心。
只要涉及到俞子叙的事情,顾安荷就不够理智。
“你不要管我,我是不会去相亲的!”
“你不去相亲可以,你的美容院要周转的资金,我想,我这里也提供不了。”
“哥~”顾安荷看着顾承达,他一脸的冷酷,不容商量。
虽然外界都认为他和俞子叙的关系好,但说到底,顾家的份量在俞子叙心里,远比不上一个唐家,甚至一个唐易有份量。
俞子叙这样的人,最反感女人倒贴上来,尤其是纠缠不清。现在他都有未婚妻了,顾安荷就该死心了。
顾承达可不想惹恼了俞子叙。
“你是不是怕子叙哥?大哥,你真没用!我们顾家就算比不上俞家,你也不需要这样刻意巴结!”顾安荷喝醉了,也是口不择言。
顾承达冷然道:“你不要管我是巴结也好,是刻意讨好也好。虽然我们顾俞两家是世交,但祖辈的那些情份,这些年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爷爷奶奶去世多年,俞老爷子也去世了。再过一些年,到时俞奶奶也去世了,你觉得,我们再拿旧情说事,还管用吗?我们顾家本就比不上俞家,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年,俞家是发展得越来越好。顾家虽然还占据着锦城的五大家族名号,可是要撑起这么一大份家业,他偶尔也有力不从心之感,不过是外表看着光鲜亮丽罢了。
兄妹俩不欢而散。
顾安荷连解酒茶都没喝,直接上了楼,气得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她打开手机,看着里面的相册,那张相片是俞子叙的相片,偶然拍得,她一直没舍得删。
顾安荷目光痴痴的看过去,子叙,子叙哥啊,她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她以为除了她,没有女人可以站在他的身边,结果宋秋竹出现了。
为什么出国了还要回来,为什么一回来就能跟俞子叙搭上关系?
如果当天在立交桥救人的是她,而不是宋秋竹,是不是这会,她就是俞子叙的未婚妻了?
顾安荷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不过是一个破败的宋家,宋秋竹又是在国外长大的,对于国内的人情世故根本不明了。
这样的女人,又清傲又自卑,激她几句,说不定自己就受不了,根本没有自信站在俞子叙的身边。
清晨风苑的一声鸟鸣声传来,宋秋竹就已经醒了。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走到楼下,俞子叙没在。
别墅的门已打开,因为是在半山腰,天亮得比别处还要早。
清晨的秋日偏凉,阳光已经从云层中挣脱出来。
佣人看到她,恭敬道:“宋小姐,早,先生去晨练去了,你往那条小路走就可以看到他。”
宋秋竹大窘,谁说她要去找俞子叙了?她随意走走不行吗?
叶英走过来,递过来一个保温杯:“宋小姐,先生晨练之后习惯喝点水,你把这水杯给他带去。他今天可能走得匆忙,水都没拿。”
宋秋竹呆呆看着手里的保温杯,骑虎难下,只好拿着东西顺着佣人指的那条路往前走去。
旁边就是一条溪流,环绕着整个风苑欢快的流着。
水很清澈,可以看到下面的鹅卵石,间或有东西银光一闪。
走到青石板路那里,宋秋竹蹲下身仔细查看,才看到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是小鱼的鱼鳞反射的光芒。
空气别提有多新鲜了,虽然清冷,但却无比清晰。
再往远处看,整个风苑似乎都带着蒙蒙雾气,因为阳光的驱散,渐渐退去。
宋秋竹哈了一口气,都能看到雾气。进入深秋了,初冬也即将来临。
也不知道锦城还下不下雪。全球气候变暖,在不是那么偏北的城市,儿时年年下雪,这几年反倒是只能见到一点影子。
宋秋竹顺着这条小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俞子叙。
俞子叙像是刚晨跑完回来,头上都还在滴水。
这样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无袖的背心,长运动裤。
阳光下的肌肤,因为汗水的映衬,在闪闪发光。
旁边就是一个校练场,在那里吊着沙袋之类的,立着木桩。
像是察觉到宋秋竹的视线,俞子叙猛然看过来,嘴角就带了笑,浅浅的笑容,比骄阳更耀眼。
宋秋竹的心脏,不争气地猛然跳动了一下。
“俞先生。”她举起手里的水杯,算是解释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俞子叙看着她,声音又低又磁:“阿竹,叫二哥。”
宋秋竹改口:“二哥。”不知道是不是风吹的,她的脸颊染上了红晕。
“要喝水吗?”她把保温杯递过去。
俞子叙没接,举起手给她看了一下:“都是汗,你帮我倒,好不好?”
最后那三个字,好不好,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只是,俞子叙可能吗?他懂得撒娇两个字怎么写吗?
这也不是太为难的事情,宋秋竹点点头,乖巧地替他拧开盖子,然后将水倒了出来。
水只有点点浅浅的雾气,显然叶英准备的是刚好能够入口的热水。
宋秋竹专注的盯着杯子,倒了七分满的程度,然后欣然抬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