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加班,甚至不能加长班,那就杜绝员工的假勤奋。
要完成工作量,必须得上班的时间集中精力,绝对不能混水摸鱼。
所以,每次风胜集团的工作时间,都是个人全力以赴,没有人想拖后腿,没有人想被辞退。
江傲柔看着,心里有一些羞愧。
这是儿子的公司,她好像是第一次来。
俞子叙十六岁的时候,在别人的家庭里,还是一个孩子,他却撑起了一个公司,最后成了业界的神话。
到了俞子叙的办公室,带领江傲柔的职员敲响了门,俞子叙的声音沉着的传来:“请进。”
职员给江傲柔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江傲柔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职员把门给带上。
有人好奇地问:“那个女士是谁?好高雅,好美丽。”
“难道你们不觉得跟我们家先生,有点像吗?”
有人恍然大悟:“她叫什么?”
“江傲柔女士。”
大家恍然大悟,不就是先生的生母吗
叶信走了过来,眼神扫了一遍:“上班时间有时间嚼舌根?是不是给你们的工作太少了?”
大家都噤声了。
叶信走了之后,才觉得活过来了。
“有没有人觉得狐狸眼的叶特助最可怕?完全得先生的真传。”
“就是,我还是喜欢方平助理,看起来就是憨憨的,什么都不计较。”
门内,俞子叙从座位上起来,朝江傲柔走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俞子叙的眼神淡然,看江傲柔的眼睛,没有激动,很是平静。
江傲柔却红了眼眶,她觉得自己无耻,这个时候还想着回来。
说过不再打扰他们的生活,可是,临到老了,才明白什么是生命中重要的事情。
是男人么?是爱情么?
都不是。
爱情,只能算是人生中的一个经历一个过程,却并不是全部。推荐阅读//v.///
生命中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
生下一个孩子,就要对他的人生负责。
而她,无疑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再次回来,并不是想着跟他和解,而是想着那个孙子孙女。
她现在心变得柔软,变得柔和。
错过的事情,永远没法弥补,但她也想在这一件事情上尽一份力。
宋秋竹没有母亲,月嫂之类的,再尽心,却代替不了家人的那份依恋和亲情。
虽然她和宋秋竹没有什么婆媳之情,但是这个特殊时间,她希望她在身边。
她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俞家,是把宋秋竹捧在心尖上的。
她已错过俞子叙的人生,错过俞子叙太多,但她不想错过她的小小孙。
“子叙”
江傲柔到底先开口,开口就是哽咽。
相比较于江傲柔的激动难抑,俞子叙微微有点困惑,甚至很平淡。
他曾经也是渴求过母爱的,但后来死心,知道这东西不属于他。
也曾经意难平过,后来发现,求谁不如求己。
他学会了独立,不过是因为知道,没有人疼爱他,关心他,所以,他不得不独立。
俞老太太的爱,是他父母缺失中的一抹暖色。
但奶奶的爱,怎么可能取代或者代替父母的爱。
他的心变得越来越硬,他越来越冷漠,不过是因为这是他的保护色。
再后来,真的没有什么难伤到他了,但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了。
他后来唯一的柔软,就是宋秋竹。
将来,还会多一个,他们的孩子。
现在,江傲柔回来,她是什么意思?
俞老太太隐隐透露过,比较委婉的,是江傲柔回来要照顾宋秋竹的月子。
俞子叙嗤笑,照顾宋秋竹的月子?江傲柔会吗?
江家的大小姐嫁到俞家,仍然是大小姐。这些年,江傲柔一样的养尊处优,伺候人的生活,不适合她。
所以,俞子叙对江傲柔要回来,没有一点欣喜,反倒是有一种被打扰的不爽之感。
但那不爽,只是轻轻的,极少的,很快就消散。
现在,除了宋秋竹能够牵动他的情绪,俞子叙早就已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江傲柔激动难抑的开口叫他,俞子叙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坐。”
妈那个字,半天没叫出来,有点生疏有点困难。
要不是江傲柔回来,他都差点忘记自己有一个妈了。
江傲柔坐下来,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她看向俞子叙。
俞子叙脸色极其平静,对待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她还记得儿时的他,小小的一只,冲过来抱着她的腿,仰着小脸,小脸蛋挂着两行泪水,哭着喊:“妈妈,妈妈,你别走,妈妈,你别走!”
最后她还是狠心的一根根的掰开了他的手指。
小子叙哭着跌跌撞撞的追过来,跌落在地,是他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喊声:“妈。”
当年她只专注于自己的痛苦,只厌恨于俞博超的出轨,对别人的痛苦视而不见,包括自己的孩子的。
现在的她,总是会梦到这一幕。
总是在小子叙的哭喊声中醒过来,然后,她的脸颊就全是泪水。
黑夜中,她一坐就是坐到天亮。
这个梦梦得越来越频繁,她没法再视而不见下去,她想回来。
不管能不能得到和解,她还是想回来。
当初的她,怎么就能硬起心肠,对俞子叙的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