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底,天早晚还是有一些凉,但爱美的姑娘们却已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漂亮的夏装。
宋秋竹现在就是穿着夏天的睡裙。
到了孕晚期,她基本不穿裤子,都是裙装为主。
宋秋竹走过来,俞子叙眸光幽深。
俩个人好久没有亲密了,说起来,只有亲亲搂搂抱抱。
“阿竹”俞子叙唤她,声音沙哑。
宋秋竹对俞子叙可以说是十分了解了,看到他这样的目光,她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阿叙,你……”
话音才落,俞子叙的吻就落了下来。
但他也很注意,因为现在的宋秋竹,受不了什么太刺激的事情。
两人分开时,宋秋竹的脸红红的,俞子叙的眼神闪着妖冶的光芒。
宋秋竹主动伸出手,说:“我帮你吧”
俞子叙目光灼灼地盯着宋秋竹的动作,时不时看向她含羞带娇的俏脸,他闭着眼睛,满足地吁了一口气。
虽然根本不能解渴,但现在这情况,只能够这样。
空气里弥漫着俩人都熟悉的气味,俞子叙伸出手搂着宋秋竹,平息着自己。
宋秋竹肚子里的胎儿动了动,像是翻了一个身,又沉沉的睡过去。
离孕产期不到十天了,都说头胎的话,发动得会比较早,但是显然这个宝宝觉得妈妈的肚子太舒服了,还不想这么早出来。
是以,这一时间,跟在宋秋竹的身边的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不管宋秋竹去哪里,随时都有人跟着。
顾康平死了,还是以那样不体面的方式离去。
顾安荷和步丹烟自然还是要回来奔丧的。
当时接到噩耗时,顾安荷怕母亲受不住,谁知道,步丹烟很是平静。
也许是因为心死了,不再抱有期待,所以才这样。
兄妹俩在葬礼上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国人都讲究厚葬,即使顾承达和顾安荷,恨不得没有这个父亲,但他们仍然还得顾及一点世人的颜面,办了一场葬礼,让顾康平入土为安。
来的人,没有几个,包括俞子叙都没有出席。
当一切都完成之后,顾安荷跟顾承达并肩走在一起。
这个大哥感觉近日已变了许多。
“嫂子回来了,哪天一起吃个饭吧。”顾安荷现在不再是以前那骄蛮自傲的大小姐。
她变得成熟稳重,谨言慎行。
人不是不会改变,而是看你有没有被逼到必须改变。
如果她顾安荷再不改变,这世界估计就容不下她了。
“他死了,真好。”顾安荷冷酷地说。
也许他们顾家人的血液都是一样的,冷漠自私凉薄疯狂。
顾承达没说什么。
对于顾康平,他对这个父亲,也曾经存过奢望的。
那时的顾康平,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你不听话,以后家产没有你的份。我不只有你一个孩子。你不要像你妈那样,就是一个废物,只会花钱,不会挣钱!”
他在大学里遇到了胡灵,他从内心里不相信,这样美好的女孩子会属于他。
就如顾康平所说,他不值得拥有世间任何万物,要收回来,随时都会被收走。
现在,这个隐患解除了,而顾氏的家产,他也拿到了手。
“大哥,我不信那个女人的手笔,你一无所知。”
作为时时跟顾康平住一起的儿子,连这点异样都看不出来吗?
“是么,你是希望他还活着?”顾承达淡淡地说,“谁知道呢。”
谁知道他知不知情。
他知情的,有一次偶然的撞见,杨书云眼里的慌乱被他看在眼里。
他不动声色,不声张,完全就是默认了。
最后,杨书云再也不小心的避着他了。
有一点,胡灵说对了,他就是一个魔鬼!
可是,他这个魔鬼,却绝对不会对胡灵再放手了。
胡灵以为他改了,不,他只是把自己的魔鬼属性给藏得更深。
但,他可以保证的是,他永远永远不会伤害胡灵,她是他唯一的柔软和软肋。
顾安荷对上顾承达冷酷的眼神,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回来吗?你想回来,我跟子叙说说情。”顾承达指的是,顾安荷是否愿意再回到锦城。
顾安荷摇了摇头,换了一个城市,挺好的。
跳出原来的圈子,才发现自己当初挺傻。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俞子叙一个男人,她当初是有多想不开,恨不得就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
关键是,就算她为了俞子叙愿意去赴死,人家看着她的尸体,还会嫌晦气呢。
而顾惜云比她更傻。
当初的一笔钱,她就惦记成这样?顾惜云有没有想过,俞子叙那根本就不是帮,而是施舍。
施舍给乞丐,可能会是怜悯。
但俞子叙那次的施舍,不含任何感情,而只是厌恶,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却经过顾惜云的个人情感次次的美化,把那一次相遇当成了救赎,当成了美好的命定的相遇,开始奢望这不可能的感情,最后走火入魔。
“不回来了,这样就挺好。大哥,恭喜你结婚,到时你办酒的那天,通知我,我会回来参加的。”
没有了顾康平,这个家好像已经散了。
兄妹之间,不再有什么明争暗斗,反而处得更像朋友,淡淡然的,这样也挺好。
她也不用靠谁,就靠自己的双手。
步丹烟在远处等着他们,没有催促,没有慈爱,只是淡漠的看着。
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