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在前面开车,只当自己是死的。
宋秋竹有点不好意思,方平还在前面开车呢。
她微红了脸,在俞子叙的唇上快速轻啄了一口。
俞子叙的唇凑在耳边,声音暧昧,引得人心悸,只觉得心头一颤,全身酥麻:“怎么样,是不是很甜?”
宋秋竹刚刚心下慌乱,随意轻碰了一下,只觉得柔软微凉,哪里尝到了具体的味道。
当下红着脸说:“别闹。”
俞子叙也没再闹,伸出手将宋秋竹的手握在一起。
宋秋竹对他说:“我要见的人,是我妈的故人。”
宋秋竹一说,俞子叙就明白了。以前方平将宋秋竹的资料调查过给他,他自然知道这些过去。
“我想见见,就当了解一下妈妈的过去。”
她说到陶凝,心里到底还是像揭开伤口。
有些伤口不再流血,不代表会不痛。
只是现在,有了俞子叙,好像很多事情,都可以扛下来了。
俞子叙轻轻摩娑着宋秋竹的手心。
宋秋竹觉得有点痒,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阿叙,别摸了。”
方平在前面听着这虎狼之词,嘴巴一抽,要不是定力够,估计方向盘都会歪了。
没想到先生这么着急,这还是在车上还有他呀!
宋秋竹哪里知道方平给想歪了。
俞子叙也不再闹她了。
很快,到了跟蒋宏达约定的地点。
蒋宏达比相片里看起来更儒雅一些,中等身材。
见到宋秋竹身边的俞子叙,蒋宏达也没有诧异。
“蒋先生我这是我丈夫,姓俞。”宋秋竹没有介绍俞子叙的名字,主要是对方不熟,俞子叙的名字如雷贯耳。普通老百姓可能不清楚,但做生意的,基本对俞子叙有所耳闻。
“秋竹,还这么见外,叫我蒋叔就好。”
蒋宏达笑起来,两只眼睛眯眯的,分外亲切。
俞子叙不动声色打量蒋宏达。
三人进了包间,宋秋竹将菜单递给蒋宏达:“蒋叔,你点吧。”
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既然对方坚持,那她不如顺了对方的意。
“我是多年没回来了,没想到锦城变化这么大。你来点吧,我随意。”
俞子叙和宋秋竹见状,也没再坚持,看着点了几个菜,也不准备铺张浪费。
“喝酒吗?”
“不了,我开车来的,俞先生,你喝一点?”
“我不喝酒。”俞子叙进来之后,话就比较少。
蒋宏达试探的开口,说:“你妈妈的事情,我才知道。都怨我,如果当初我带着她一起走,也许你就是我和凝凝的女儿了。”
他看向宋秋竹,一脸的慈爱。
宋秋竹却觉得俞子叙的气压越来越低了,周身冷得像要结冰似的。
这个男人,难不成吃醋了?
宋秋竹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摸到了俞子叙的手,然后握住。
她柔嫩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俞子叙的手,俞子叙朝她看过来,宋秋竹甜甜地一笑。
宋秋竹淡淡地说:“以前妈妈和你都年轻,谁也想不到以后的事。蒋叔,我想多知道妈妈的事情,我妈,以前怎样?陶老太对她怎么样?”
她没叫陶老太外婆,蒋宏达似乎也不意外。
他神色伤感,无限缅怀。
“以前凝凝在家,你外婆重男轻女,什么事情都让陶陶做,不让你那大舅舅做。你大舅舅身体向来弱……”
“她也不闹,总是说,你外婆也有难处。她跟我在一起是最快乐的时光,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蒋宏达深深的凝视着宋秋竹。
俞子叙突然将手上的茶杯砰地用力地往桌子上一放,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
“这茶真难喝。”
宋秋竹不由莞尔,真是的,这种无名醋有什么好吃的。
她凑过去,在俞子叙的耳边轻声说:“阿叙,乖一点。让我跟他聊一会天。”
在菜上上来之前,蒋宏达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还说了很多陶凝小时的事情。
在蒋宏达的嘴里,陶凝简直是世界上最美最可爱的女孩了,娇俏可爱,通情达理。
他说到后来,眼眶都红了。
“后来,你外婆逼得我跟她分手。我妈喝农药来威胁我。说如果我跟凝凝私奔,她也不活了。你大舅舅那时急需一笔钱动手术……”
很俗套很狗血的故事,但只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才觉得痛不欲生。
蒋宏达说到后面哽咽了,眼泪水滴了下来。
他戴着眼镜,镜片都模糊了。
宋秋竹将纸巾给递过去,柔声道:“蒋叔,你擦一下眼泪吧。”
蒋宏达捂住脸,说:“不介意我去一下洗手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