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首位,曾敬面无表情,跟看淡一切的老僧一样。
对于朱九与秦毅,也不怎么正视,半眯着眼,就仿佛是上司在看下属一般,显得极为倨傲。
秦毅嘴角不着痕迹的微扯,这老东西,心里不知为何,真的让人有些冒火啊!
“二位,那丰阳门的就是诬陷,呵呵,不过跳梁小丑而已,二位不会当真吧!”
曾敬抚着胡须,语气淡淡,更有有些颇显不屑。
正如曾敬所说,丰阳门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群跳梁小丑,根本入不了眼,在曾敬的心中,丰阳门算得了什么。
或者说,江湖中除了那些超然势力,其余的门派大多数都入不了眼。
有时候,实力一方面,而出身又是一方面。
就像是世家一样,一个好的出身,无论什么时候,都总会让人高看一眼,倒不是顺本身的确怎么优秀,而是因为出身,本就代表了一部分东西。
像寒门子弟,与那些世家名门弟子,若是在同一个地方,那受众人拥护追捧的,定然是后者那些人。
出身寒门的人,在没有证明自己之前,别人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江湖亦然,如大派弟子和江湖散修,就有着极大的不同,像初入江湖的年轻弟子,若是说出出身,很容易被人接受,甚至当成座上宾。
人与人这般,门派与门派,也有这般类似的情况。
像临岳派的祖上,那可是道家祖庭,根正苗红,才是真正的正统,至于其他的道家门派,不过是拾人牙慧,杂牌宗门罢了。
至于飞天巡捕,名头的确是不小,但是曾敬却不怎么看得上。
哦,这不是针对朱九和秦毅,而是针对整个飞天巡捕的机构。
在曾敬眼中,飞天巡捕这个机构,就是朝廷的走狗,他们的创建,就是朝廷为了在江湖中安一个钉子。
打着一些名头,插手江湖的事情,端是无耻且可恨,很多江湖义士的都被他们打上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残害了。
对于这种行为,就应该所有江湖义士,共同的团结起来,一起对抗他们。
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若是朝廷也可以随意插手江湖,那还算是什么,这不就乱了套了么。
最可恨的是,很多的江湖门派,鼠目寸光,还与飞天巡捕同流合污,一起打压江湖同道。
这种行为,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背叛,是对江湖武林的背叛,是极不负责的行为。
可惜,自家临岳派实力不如往昔,无法组织江湖同道,以至于如此局面,实在是江湖之大不幸啊!
秦毅咳嗽一声道:“曾长老,对于丰阳门的说法,您可有什么要说的。”
曾敬哼声道:“什么说法,他们不过是挟私报复罢了,我临岳派堂堂正正,不屑于做那种小人之事。”
说到这里,曾敬目中寒光一闪。
“若是要杀,那就堂堂正正的杀,呵呵,难道他们还能挡住不成!”
真是傲气啊……
闻此,秦毅心里偷着吐槽,这丰阳门与临岳派,真是有些相像啊!
都是莫名的自信。
临岳派是除了
自己,其余都是渣,目空一切,啥都瞧不起的感觉。
而那丰阳门,也是迷之自信,得罪了这个,然后去得罪那个,而且若是比别人强也就罢了。
五刀门,霸枪寨,临岳派,这三个门派随便选一个,丰阳门能打得过哪个。
而且,现在该把事情挑明了,又是拉了一拨仇恨,秦毅敢打包票,在自己二人找完这三家后,定然会去寻丰阳门的麻烦。
唉!这是何苦呢,难道就是为了不蒸馒头争口气,然后开始无脑莽了?
不过无所谓,与自己又没什么关系,最好打起来才好,反正就当看个热闹。
不过现在,案子还是要继续查的。
秦毅又问道:“不知丰阳门与贵派,到底是有什么矛盾?这方便说说么?”
曾敬摆摆手道:“一些小事罢了,上不得台面,二位捕头只需知道,我临岳派是名门正派,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曾敬的话,这态度,真的是让人很不爽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还要我们查案子干什么。
这时,朱九轻笑道:“曾长老不妨给我们讲一讲,也好证明临岳派的清白不是。”
曾敬哼声道:“我派的清白,难道还需要证明不成,老夫的话难道还不够清楚么!”
朱九也收敛了笑容,淡淡的道:“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了比较好,否则,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闻此,曾敬目光直视向朱九,后者也与其对视,不让分毫。
秦毅坐在一旁,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两人视线中间有火花碰撞。
而在后堂。
三人虽然看不见,但是从对话中,也能感觉出针锋相对的意思。
光头壮汉咂舌道:“啧啧啧,不愧是曾长老啊,还仍是那个脾气,即使对上了金牌巡捕,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阴柔男子轻声道:“你应该知道,曾长老最是不喜朝廷的人了,有此态度,也在意料之中的。”
富态男子笑了笑道:“不过,该有的让步还是要有的,飞天巡捕可不是好相与的。”
即使表现得再强硬,但是到头来,缺不可能完全僵持下去,飞天巡捕的能量,可是大的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无论是什么江湖势力,即使再大,难道能大的过朝廷么,像青衣盟,万绝山庄这种超然势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