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个人,转眼间就没了。
孟江涛还有些唏嘘不已,至于伤心,那是不怎么伤心的,毕竟又不熟。
其实,当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就把许岸仁招到了门下,虽然是五海派的人,但却没怎么出过力。
在孟江涛看来,不,应该是他们这一代弟子看来,简直是养了个大爷,不过许岸仁的实力不差,也有八品境界。
所以,也就由着他去了,不过对于他的事情,却不怎么管,更不了解。
有一次,孟江涛去了许岸仁的住处,简直就是乌烟瘴气的,怪异的味道呛人,屋子里摆了十数个大小不一的炉子。
还有不知名的药材,和倒掉的药渣,实在是待不下去,此后,孟江涛也就再也没有去过许岸仁的住处。
而在门派里,许岸仁又不收弟子,所以就跟个透明人似的,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
但再怎么说,也是门里的长老,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怎么也要有个解释。
孟江涛问道:“二位捕头,能不能告诉在下,许师弟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害的?”
对于孟江涛的问题,自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秦毅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经过初步判断,我们觉得是仇杀!”
孟江涛断然摇头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许师弟在门派待了几十年,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仇家。”
“而且以许师弟的性子,又能去得罪什么人,所以在下认为,仇杀的可能性不大。”
秦毅摇头道:“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只能是仇家。”
孟江涛皱眉道:“总觉得不太可能。”
秦毅道:“不排除是早年的仇家,而且他的交际范围,也是未知的,所以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孟江涛点了点头道:“也是这个道理。”
秦毅这时道:“孟掌门,你能不能说说这几天他的行程,见过哪些人,都去过哪些地方。”
孟江涛自无不可道:“除了在客栈里,他若是出去,就会去城里各个药铺里,还有一些暗市,买一些东西。”
秦毅眼前一亮,问道:“那他可买了什么东西?”
孟江涛摇头道:“并未买什么东西,只是逛了逛,好像没有寻到想要的东西。”
朱九开口道:“他想要什么东西?”
知道他的想法,那就可以从此入手,然后追寻蛛丝马迹,寻到一丝可能的线索。
孟江涛叹道:“还能是什么东西,自然是珍奇的药材了,或者说什么古鼎,用来炼制他那丹药,嗨,简直就是魔障了……”
秦毅这时道:“那他的钱从哪里来的?”
从刚才的叙述,许岸仁深入简出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钱财,但他还要购买药材,折腾那所谓的长生不老药。
这样一来,他的钱财定然不能支撑,而且五海派显然也不是富裕的,更何况,也不可能支持他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孟江涛解释道:“许师弟家里,可是富贵人家,而且他本是家中长子,不过因为痴迷于炼制丹药,所以就主动
舍弃了家财。”
“不过,虽然传给了他几个弟弟,可是事先说好的,每个月都会给他一笔银两,这也是他能鼓捣的起来的原因。”
秦毅道:“那他跟家里人关系怎么样?”
孟江涛知道他的意思,道:“关系虽然算不上怎么好,但也不差,而且他们家里家大业大的,每月的钱也算不了什么。”
秦毅点了点头,看来不是他们家里人,这样一来,就又陷入一个死胡同了。
朱九这时道:“孟掌门,贵派这件事实在很遗憾,但是我们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孟江涛忙道:“客气了,尽管说。”
朱九道:“此次的事情,现在不是正是武林大会的当口么,时期有些特殊,还望你能不要声张……”
孟江涛道:“我懂我懂,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绝不会多生事端。”
其实,孟江涛现在想的,就是把那凶手及早拿住,然后平息了这件事。
至于闹事什么的,那是想都没想过,毕竟闹事也要有闹事的资本的,自家门派,有什么斤两,自己还是知道的。
对于孟江涛来说,他的做人办事理念,那就是低调做人,更要低调做事,绝对不多生枝节。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事情闹大了,可就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自己家五海派,可是小门小户得,比不得那些大派。
人就那么点,力量就那么些,若是还不知死活的搞风搞雨,不知所谓的,那就真的离覆灭不远了。
在孟江涛心里,什么事情,最好都是平平安安的,虽然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但是那也得挺得过风雨才成。
对于朱九的话,孟江涛更是瞬间明了,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无非是不要声张,两方低调的行事,把案子查清楚,别惊动太多的人。
他们即使不说,孟江涛也没有那心思,这次武林大会,说到底,还是因为那魔教的由头。
而魔教,就代表了危险二字,所以在这个时候出风头,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那都是危险的。
此外,还能卖飞天巡捕一个面子,这等顺手而为的事情,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而朱九与秦毅,对孟江涛的反应,也很满意,心里不由同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无时无刻都想要搞事情,出风头的二五仔,那可是不少,就怕眼前这位孟掌门也借机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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