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和尚收起刀,摆了摆手道:“洒家不戒,也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说来惭愧,若不是秦捕头你出手,就又让他逃脱了。”
秦毅道:“原来是不戒大师,在下对您的名号,也早有耳闻,急公好义,端是一位义士。”
听得恭维,谁都会高兴,不戒笑道:“哈哈哈,洒家也不过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至于那些虚名,不提也罢!”
秦毅轻笑道:“大师高义!”
刚才的话,也不全是奉承,对于不戒,秦毅的确是了解一些。
此人并非名寺出家,可以说是野路子,最初也不过是一个小寺的和尚,可是后来,不知为何,有一回一把火烧了半个寺庙。
这样一来,待不下去了,就只能算自己出来闯荡闯荡,一身怪力,还有些许不俗的武艺,也打出了一些名声。
此外,此人嫉恶如仇,喜好打抱不平,行侠仗义,是名义士。
这时,不戒道:“好了,既然那贼子已经归案了,那洒家也就不多待了,在这就此告辞了。”
不戒话语间就要离去,其实,在心里还是不想与朝廷的人打交道的,毕竟,江湖与官府,虽然有着交涉,但始终是两条路。
即使是五州巡捕,他们惩戒恶徒这点,那没有什么话说,可是心里想的,仍是有些不舒服。
在江湖人心中,江湖事江湖了,若是官府横插一手,这性质就变了,这无疑是官府对江湖的一种管制。
那些我行我素的江湖人,最看不惯了,而不戒就属于这样的,虽然对于五州巡捕,没有什么恶感,但也没什么好感。
对于他们,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离得远远的。
秦毅也大致知道不戒的心思,只是笑道:“既然大师有事,那就来日再见了。”
不过这时,那个酒楼掌柜却是出来了。
“哎哎哎……别走别走啊,我这店里被你们打砸成这副样子,不行不行,怎么……多少赔点儿……”
本来想说照价赔偿的,可是看这和尚凶神恶煞的模样,不像什么好人,所以话说到一半,就收了几分。
而掌柜的之所以出来,也是因为见官府的人来了,还一下子就制服了其中一人,所以底气就有了,见那和尚也要走,就壮着胆子走了过来。
自己这店,客人被吓跑了,又被砸了一顿,不行,得赔钱。
不戒和尚听了掌柜的话,看了眼四周,不由摸了摸行囊,实在是有些羞涩。
“咳……掌柜的,这事洒家虽然砸了你的店,但就当是为洒家除害做的资助了,你看这,洒家也没钱……若是不成,你就把洒家脑袋摘了去……”
闻此,掌柜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指着不戒颤声道“你这和尚,怎么能这样。”
不戒道:“洒家是没钱给你,嗯,兜里倒是还有一钱银子,都给你了。”
掌柜的气结不已道:“你这和尚,真是无礼,这位大人,您看我们这是小本买卖,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了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掌柜的向秦毅求助。
秦毅笑道:“这个好办,不戒大师,你给了掌柜这钱不就行了。”
不戒瓮声瓮气的道:“洒家哪里有钱,就这些,他又不要……”
秦毅摇头道:“不不不,不戒大师难道忘了那嬉鼠在官府也是有悬赏的,这次,您帮我们抓住了他,那悬赏自然就是您的了。”
不戒摇头道:“人不是洒家抓的,这钱洒家不能要。”
秦毅微愣片刻,随即道:“但若不是有大师出手,那我们也抓不住他,所以不若取个中间,大师拿一半的赏金。”
不戒想了想,又看了眼那边的掌柜,最后点头道:“好,那洒家就拿一些,这次算洒家承你的情了。”
不戒哪里不知道,这是秦毅帮助自己。
秦毅笑道:“大师严重了,也不过是按章办事罢了。”
说罢,客套一番,就让人领着不戒还有掌柜去官府领赏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