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酒楼中。
与别处不同,别的地方都是人满为患,而在这里,却是门可罗雀。
而那酒楼的掌柜,正躲在柜子后,环抱着算盘,瑟瑟发抖。
至于几个店小二,一个趴在柜子后,屁股朝天,双手抱着头,堵着耳朵,念念有词的,可能是在寻求诸天神佛的保佑。
另外几个,也躲得远远的,各自藏的安全,偶尔露出半个头,看看店里情况。
而这一切的原因,则是因为店里正中,一片狼藉中,两个人正在对峙着。
其中一人,手持一把环首大刀,是一名光头的和尚,却没有佛家的慈悲,反而是面目恶狠狠的,极为狰狞,满身的煞气。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和尚。
另外一人,尖嘴猴腮的,半蹲在一个残破的桌子上,双手拿着两把弯刀,脑袋一晃一晃的,极具喜感。
“嬉鼠……王二,今天你这贼子落到洒家手里,合该是你的末日。”
光头和尚目中充煞,恶狠狠的说道。
王二目中满是怒色,咬牙道:“你这混和尚,为何就非得盯着小爷不放,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何必无故拼杀。”
前些日子,因为囊中羞涩,就在道上劫了一路行商,那是一家人,身上带了几十两银子。
本来拿了银子,心情也不错,是不想杀人的,可是那里面的汉子,不依不饶的,竟然死扯着自己不放。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刀下去,干净利索,不过既然动了刀,见了血,一个是杀,五个也是杀,那就索性做个好事,让他们一家整整齐齐的。
对于王二来说,这完全没有压力,几刀下去,把那一家人全都斩于刀下。
谁曾想,这整个过程,正好被一个过路的和尚看到,那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挥刀就杀了过来,说要替天行道。
呸!都是江湖中人,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本来是想把这和尚也给宰了,可是尴尬的是,自己打不过他。
那没得办法,就只能跑路了,这一逃就是五六天,直逃到了临风城里。
本来,这武林大会是不想凑热闹的,自己是贼,还往这里跑,万一被认出来了,那不就完蛋了么。
可是也没有办法,那和尚追的紧,只想着逃到城里,趁着人多掩护自己,那样再偷偷的溜走。
可谁曾想,好巧不巧的,竟然在这酒楼里又碰到了这和尚,正哼着歌,吃着酒,就突然来了掀桌子的,真是倒霉。
王二心中暗恨,不知哪里来的和尚,不过一身本事极为了得,若是持久下去,自己怕是要糟。
光头和尚双目一瞪,暴喝道:“洒家平生最恨你这种恶贼,夺人钱财不够,还害了人家五口的性命,洒家自当替天行道。”
那一日,光头和尚本在路边树上打盹,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刚开始,还以为是做梦呢!
可是后来反应过来,是真的有惨叫声,下树一瞧,好么,那边有个劫道的,自己还来不及开口,已经把几人的性命全都害了。
见此,光头和尚顿时惊怒异常,朗朗乾坤之下,还是在自己的面前,竟然让人害了无辜人的性命,这还了得。
顿时一声暴喝,杀了过去。
可是,
那人也有两把刷子,虽敌不过自己,但是实在是滑溜的紧,追了好些日子都没有抓住。
一直追到了这临风城里,但随着人群,那贼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无奈,就想着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可是苍天有眼啊,竟在这酒楼里,碰到了那贼子,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顿时抽刀就砍过去。
但王二也是时常警戒着的,一击不成,两人就又僵持了下来。
王二目中凶光一闪,恨声道:“既然你不给老子活路,那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说罢,身影一动,整个人一飞而起。
却不是行在半空,反而极快的落地,然后像一只老鼠一般,双刀连削,向光头和尚的下路连续的削砍而去。
“来的好……”
光头和尚暴喝一声,手中长刀一晃,就将身侧一个板凳击飞过去。
随后,身形一展,双手紧握大刀,直直的横劈了下去。
“喝哈……”
王二怪叫一声,身子贴地一侧,就躲过了飞来的板凳,然后双刀齐横,挡在了光头和尚的刀锋上。
借着一股大力,王二躺在地上,擦飞了出去。
光头和尚步伐不停,手中大刀连挥,不住地劈砍那王二。
可是王二半贴在地上,像老鼠一般,窜开窜去,不时还偷袭几下,极为油滑,让人捉不住身形。
“嘿,你这贼老鼠,躲躲藏藏的,有种与洒家正面大战三百回合。”
光头和尚极为不耐,骂骂咧咧的道。
“野和尚,抓不住爷爷,气死你……”
王二一边躲闪,一面嬉笑的挑衅,却不与光头和尚硬碰,甚至过招都不过招,只是一味地躲避对方的攻击。
听得他的话,光头和尚心中恼怒,攻势又猛烈几分,可是全然无用,再强的招式打不住对方也没有什么用啊!
这时,光头和尚眼中精光一闪。
“哈哈,洒家看出来了,你这贼老鼠,定然是个没卵子的怂蛋,娘们唧唧的……”
“嘿嘿,这爬的挺快么,有趣有趣,洒家好久没见这么有趣的表演了……”
“贼就是贼,成不了气候,猥琐不堪,看你那尖嘴猴腮的样子,嘿嘿,就知道上辈子定是个老鼠,嘿,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