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几人都在药坊帮忙。
接连三天,来问诊的病人,不减反增,愈发的热闹起来。
除了新病人,也有很多人连续几天来,无非还是老毛病,又或者是有别的目的,都是冲着梅子羽来的。
知道梅子羽是梅若松的后辈,那态度,可是积极的很,各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股脑的天天往这儿跑。
她们,都是来给梅子羽说亲的。
“这娃子,长得真是俊俏,你们瞅瞅,那模样儿,还是老神医的后辈,那这人品更是不用说了……”
“是哩是哩,人家后生不但是模样俊俏的紧,你瞧那身板,也是顶顶的壮硕……”
“谁说不是呢!不但长得白,看看那,都能嫩出水来似的,啧啧,不像咱们这里的粗汉子,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看着就啥……”
“四婶儿,你咋子过来了,呀……莫不是要跟我们抢吧!”
“你们又是给谁家说的,可别跟婶子抢呐,我这边可是给镇里刘老爷家说的,你们可别瞎争,乱人姻缘呐……”
“哎呦,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这,也都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孙家秀才的妹子,李坊主的姑娘,都是顶好的人家……”
“就是就是,您这不能凭着辈分大,就想着吃独食啊,我们介绍的姑娘可都不差,并且这还要看你情我愿才是,您这般,吃相可就太难看了……”
“你,你们……好好好,那咱们就各凭手段,看看谁能拿下这金龟婿……”
“嘿呦,那咱谁怕谁呀……”
“对对,大不了咱们各凭手段……”
“……”
外面,她们三五个人在那里小声争吵,可能是认为声音小,里面的人听不到。
但以梅子羽的修为,哪里能听不到,这一番下来,搞得梅子羽好不尴尬,整个人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天一自然也听的清楚,有些好笑,看了眼梅若松,那眼角也尽是戏谑,看来也是听了有一会儿了。
不过,下一刻,梅若松就笑不出来了。
“嘿呦喂,四婶儿,您若是有那个能力,早就把老神医拿下了,那不是一家人了么,结果这都多少年了,还没个进度,啧啧啧,可别耽误了刘家姑娘……”
“你这泼妇,瞎说个什么玩意儿……”
“哎?这是真的?我们咋就没听过,还有这事儿呢,快说说是咋回事儿?”
“嘿,还不是馋人家身子,呸,都半老徐娘了,还想这美事……”
“哎呦呦,没想到啊……”
“你这疯婆子,说个啥子……”
“……”
吵着吵着,好像撕扯扭打起来了,店里不少人都凑出去瞧瞧。
而那边,梅若松的脸色都黑成碳了,这算什么,怎么把自己也扯进去了……
旁边,南天一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我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但眼神不时的往梅若松那儿瞟。
“老神医……我这身体没毛病吧?”
这会儿,梅若松正给人把着脉,脸色黑成那样,可把那患者吓得不轻,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了。
梅若松回过神来,恢复笑容道:“没事没事,你这只是不打紧的小毛病,稍后老夫给你开个方子,用上一个月就可以了。”
“哦哦,好的老神医,我回去后,一定按照您的吩咐服药。”
那人不住点头,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心下也稍稍好奇,刚才老神医的样子可真是吓了自己一跳,不过,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暗自揣测。
“咳咳,你可以下去拿药了,下一个……”
梅若松干咳一声,尽可能的端正态度,外面那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所以就被自己自动的省略掉了。
“梅老先生,这里面的注释,这里有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随着声音,从内院走出一名着身青衫的中年人。
此人四十出头,身材有些魁梧,续着两撇胡子,两边的脸颊如同刀削一般,还有那严肃的面庞,让人一瞧就生出些许威严。
这就是药坊的老板,小五的师傅了,名叫吴良。
听梅若松说,吴良本来不是医师,而是什么帮派里的金牌打手,一个人能打十个,至于为什么当了医师,这里面的故事,梅若松没有说。
南天一猜测,可能是他也不知道,或者是有什么不好说的缘由,不过,这是他人私事,南天一虽然好奇,却也没追根问底。
吴良的样子,完全不像个医师,嗯,起码南天一的印象中,应该是那种瘦弱性的,或者胖胖的,但绝不是这样身材高大,光是在那里一站,就能震慑全场的。
给人一种很严肃的表情,南天一觉得,梅若松来了后,引来问诊的人多,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毕竟,一个是慈眉善目的老者,一个人神色严肃,身材魁梧的壮汉,这种对比下,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此刻,吴良却是满脸激动,手里拿着那本自己编写的医书,疾步走向梅若松,一副急不可耐模样。
一出来,就已经忍不住发问了。
那本书,是吴良十几年的精修之作,当然也不光是他一个人,而是拜访诸多医师,再根据自己的经验,一点一点的积累,一点一点的总结出来的。
里面记载的,都是各种药草,还有各种病症需要用到的药方,有如何配置,还有如何服用等等。
各方各面,都是从很简单的药性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