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跑了?”
张奉闻此,顿时一惊。
在他看来,这时候,严三在家门口被人杀害,而在昨晚与其赌钱的宋南则不见了,无异于做贼心虚,怕是已经跑路了。
族老看了眼张奉,淡淡道:“才多大的事儿,如此大惊小怪的。”
张奉心里为之一惊,呀!刚才表现的太不成熟了,不会在族老心里失了分吧!真应该稳重些的。
“好了,既然是只有你们几个昨夜在马泰家赌钱,那就把发生的事情都说说吧!”
族老看向秦老三还有周响二人,枯槁的双目中毫无波澜,但却给人一种淡淡的压力。
秦老三在族老的注视下,咽了咽口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周响却是眼疾手快,忙道:“族老明察,小的五人昨日为那河神祭帮衬一日,虽然义不容辞,但也是乏累了些。”
“所以严三就提了意,一起聚在泰哥家中小酌几杯,您老不知,我等几人向来多有聚会,隔几天就会小聚一下,这点邻里乡亲自然可以作证。”
族老点了点头,这等事自然不会做谎,邻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上发生点什么事,晌午就可能已满镇皆知了。
周响瞧了瞧族老的脸色,不觉有异,稍稍放下心来,又接着道:“酒上三巡,光有酒菜在席,总觉得少了些兴致,所以就提议开了个赌局,也算是增些趣味不是……”
“这一来了兴致,就到了下半夜,也是宋南霉气,几局下来输了四五两银子,然后借着酒劲耍起了酒疯。”
“对,对,那宋南输的急了,还差点还跟严三打起来,若不是我们几个拉着,怕是还要见血。”秦老三也忙补充道。
张奉皱眉道:“那为何偏偏宋南与严三起了争执,却未与你等相安?难道是你们编了瞎话来诓骗我等,就是欲要洗清罪责。”
听了这话,秦老三顿时一慌,脸上一下涨红,却解释不出来,空着急的模样。
“不不……我们……这……”
还是周响开口解释道:“我们说实话还来不及,又怎敢欺瞒,实是那严三酒后疯话连篇,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荤话,这才惹恼了宋南,激发了矛盾。”
“两人又喝多了酒,酒气上头,哪里还控制的住,当场就摔了杯子,小的几人见势不妙,忙上前拉架,费了好些力气才把两人分到两旁。”
“是是,就是这样……”
旁侧,秦老三连连点头,表示周响说的不差。
周响瞥了眼秦老三,这厮简直无用,说了半天夜没头绪,却是凭白让人烦乱的紧,但也顾不得他了,只得往下继续说。
“他们二人如此一闹,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本来若是往日里,如果玩到了深夜也就先在泰哥家里住一晚了,第二天天明了再走。”
“不过这次宋南还有严三两人闹起了矛盾,所以他二人就各自离开了,只余我与老秦两人住下,到了今天一早才各自回家。”
“是极是极,我与周哥两人今早才结伴而走的,绝不会是我二人杀的人呐……宋南,这一切定然宋南干的……”秦老三忙道。
“闭嘴,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张奉横了眼秦老三,就你话多,还没什么用。
秦老三身子一抖,连忙闭了嘴,心中忐忑不安,平日里自己偷鸡摸狗倒是手熟,但杀人之罪啊,自己真的没那胆子啊!
张奉呵斥了秦老三,这才向族老恭敬的道:“老叔,您看还有什么要问的?”
族老也没回他,只是招来马泰,向他淡淡道:“刚才他二人的话你也听到了,可是实话?可要如实招来,若是之后查出有所隐瞒,定让你过一遍族里的刑罚。”
听到这话,马泰不由打了个哆嗦,族里的有些刑罚可比衙门里还狠,若是过一遍,即使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马泰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若是动刑,镇子里绝对没人会反对,而且既然族老开口了,那自然是说到做到的。
“您老放心,俺若是有半句瞎话,天打五雷轰。”马泰忙表态道。
“那你就快说。”张奉踹了马泰一脚道。
“是是,刚才响子说的不差,昨夜的确是在俺家喝了点小酒,开了个赌局,之后严三和宋南也确实差点打起来。”
“但也被俺们给拉住了,毕竟在俺家出了什么事儿,那怎么行,再者说本来家当也不多,若是砸坏了什么……”
看到张奉面色不善,又要动手,马泰忙转回正题道:“闹了不痛快,两人也没提在俺家里过夜,随后就各自走了……老秦还有响子就在我家住了一夜。”
张奉问道:“你确定他二人半夜里没有偷偷出去过?”
“冤呐,我们与那严三无冤无仇的,犯得着半夜出去害人性命么……”秦老三总算是听出张奉话里的意思了,连忙喊冤。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本来在家里补觉,结果被人叫出来,还怀疑自己杀了人,我冤不冤呐。
马泰也道:“不会不会,俺们都在一个炕上睡的,虽然睡得香,但若是一个大活人出去了,俺绝对知道。”
这不但是为秦老三作证,也是在为自己作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不能互相伤害。
张奉正要再说,族老手里的拐杖点地,顿时闭了口。
族老道:“那昨日他们可是一起走的?”
马泰为之一愣,被这样猛的一问,想了想没想起来,继续想……
秦老三支支吾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