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见天魔红脸垂头,默不作声,窃以为不舍,心中万分高兴。
“没想到,这‘三愣子’还挺重情义,没白处这么久的弟兄。”
故走过来,拍拍他肩膀
“多保重,这里的事,你多费心了。”
“我会再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
说完,还捏了捏,搞得天魔很不自在,止不住腹诽“呃……要走赶紧走,搞这么煽情!”
随即,朝昊天很嫌弃地摆摆手,并不站起,继续老神在在地坐着,目送昊天出去。
昊天要走,李国富赶紧起身欢送。
只留天魔一个人,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想着“小苹果”的事。
送到电梯口,昊天将李国富挡在门外,提醒他道
“好生照顾好你们王董,支持他。他是一个比我还要恐怖的存在……”
说完,拍了拍李国富的肩膀,电梯门就合上了。
李国富一愣,再抬头,就只看见渐合的门缝中飘来昊天淡淡的微笑。
转过头,正欲回办公室会那“冤家”。
忽然,肩膀上被人一拍,自是吓了一跳。
回望一眼,原是财务总监,高科明。
“李总,借一部说话!”高科明有些鬼鬼祟祟。
李国富一皱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不能在这儿说吗?”
“还是换个地儿说好!”
高科明将李国富拉倒一隐蔽的茶水间,掩门之时,还特意向外窥探一番。
李国富见状,更加不爽。
好歹也是个总经理,被拉进这黑屋子谈话,真没面子,顿生烦躁。
“赶紧说,搞得像……”
“李总,机会来了。预谋其事,必在此时。时不我待啊。”
见高科明说得眉飞色舞,好像中了巨奖一般,李国富却一头雾水
“你什么意思?”
“杀了那小子,这个集团就是你的了……”高科明阴着脸,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大师说,此子比他还要恐怖!”李国富白了高科明一眼。
“哼……这叫欲盖弥彰。从前到后,你见到那个小伙子出手了吗?”
“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有什么?我给你多找几人,压都压死他!”
高科明嗓音比较特别,破音很多,有点儿像锯齿卡住了的感觉,发出的声音比较尖锐,令听到的人,时感头皮发麻,心生颤抖。
“这倒没有。”
“这就对了。你想啊,如果他真的很厉害,大师为何还要替他出手?”
“这……”李国富皱眉沉思。
“那个……你不会想着将经营多年的基业就这么转手送给别人吧?哦,这新来的成了主人,我们反倒是客人啦……”
“这……”李国富欲言又止,欲辩无词。
“你不是约了他们晚上吃饭吗?先试探一下。”
高科明见李国富无所表示,继而拍拍他肩,冷冷道“早做打算,免得夜长梦多,滋生事端。我和姚,等你指示。”
说完,丢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不等回应,一闪身子,走了。
只留下懵逼中的李国富。
……
晚上七点,李国富峨冠博带,一身正装。
早早站在别墅门口,翘首以盼。
不多时,王伟如约而至。
李国富赶紧上前,将王伟请入屋内。
话说这别墅,是个江南水乡式的四合院。
亭台栅栏,紫竹青翠,山石流水,小桥红鱼,一应俱。
虽不是很大,但却有些意境,生得些景致。
迎宾玄关处,立着一副气势磅礴的,大理石雕山水画
根盘地角,顶接天心。
远观磨断乱云痕,近看平吞明月魂。
高低不等生群山,孤岭崎岖有仙路。
隐虎藏豹谓之穴,疾风行云露青岩。
半山挂下一瀑布,冲进崖底回一泉。
好不气派!
看得王伟竟啧啧称奇。
跟着李国富,绕过玄关,往内继续行走,见院内有座假山
山石嶙峋,小桥亭台。
瀑布斜飞,藤萝倒挂。
于源头生一灵溪,
进深潭引一清泉。
左壁为掩,右壁为映。
出的是云,纳的是雾。
真所谓
恰似青黛染成千块玉,碧莎笼罩万堆烟。好不有诗境!
忍不住又是一顿夸赞,直说得李国富脸都有些红了。
绕过正厅,旋进书房,王伟坐下,李国富忙着沏茶,
等待的功夫,王伟又被书房的一副画所吸引。
此画为猛虎出山图
只见画中生一吊睛白额锦毛大虫,
毛披一带黄金色,爪露银钩十八只。
睛如闪电尾如鞭,口似血盘牙似戟。
伸腰展臂势狰狞,摆尾摇头声霹雳。
山中狐兔尽潜藏,涧下獐狍皆敛迹。
好不威风!
看来,这小子是,纳群山之志欲登高而振呼,生狮虎之心想兴云而弄雨啊!有些不安分哦……
不一会儿,李国富过来。
端来两杯香茶,一边招呼着王伟品茶,一边朝外面高喊着“老婆,快安排厨房上菜吧,董事长来啦。”
“好嘞!马上就好……”
王伟闻音一惊。
这声音,甜中带糯,糯中生媚。
说不出来的腻,又说不上来的虚伪。
若猜得不错,定是一口是心非,专擅搬弄的主。
王伟一边低头品茶,一边勾描着女主的面貌。
片刻后,一苗条女人走了过来。
一头乌黑靓丽的大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