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分别
兄妹二人回到家中,房遗爱跟在房遗玉的身后,于正厅中寻到了卢氏。
待房遗爱为其请安后,房遗玉赶忙走至卢氏身侧,为她捶肩揉腿。
房遗玉对蠢并无赋,但她毕竟熟识穴位,且有内力傍身,不时为卢氏输些劲力刺激穴道,与前世的高级技师相比,只好不差!
卢氏双目紧闭,享受开来,有时尚会舒爽的叫出声来。
过了许久,卢氏才睁开双目,拍了拍腿上的玉手,将其拉至一旁坐下,又将呆立许久看热闹的房遗爱叫至另一侧,问道:“玉儿你如实道来,是不是你们兄妹又惹祸了?”
兄妹二人闻言有些发懵,您这是从哪看出来的?
“你们俩呀!一弄出些鸡飞狗跳的事,便都是这般模样,快吧,这次又发生了什么?”卢氏抓着兄妹二饶手,只有爱怜,并无责备。
房遗玉瞥了眼二兄,忙解释道:“女儿与二兄皆未闯祸,只是吐蕃进犯松州,陛下已命左屯卫李将军为前线统帅,挥师西南,而女儿与二兄皆在出征之粒两日后,便将启程,至松州迎击敌夷。”
卢氏闻言如遭雷击,当即失神,握着兄妹二饶双手当即冰凉,且面无血色:“玉儿,你别逗弄娘亲,你这是在跟为娘逗闷子吧!”
房遗玉对卢氏的担忧也能理解,毕竟他们兄妹要去的是前线,横尸遍野的前线。
“娘,陛下的圣旨已下,女儿不敢弄虚作假!”房遗玉用拇指摩擦着母亲的手,也有不舍。
“可你还未至十六,你二兄未至十七啊!”卢氏声音大变,嘶吼起来:哪有让十六岁的女孩,去前线打仗的?”
房遗玉咬唇解释道:“娘,这并非陛下之意,而是女儿自己的请求!”
“什么?”卢氏目光错愕,怔了半晌,又看了房遗绪复杂,过了许久方才开口言道:“你们兄妹都是这么想的?”
房遗爱率先颔首肯定道:“自是如此,难道母亲想见儿子如以往那般无所作为,混吃等死吗?儿子如今也有理想抱负,母亲应该全力支持才对!”
“遗爱所言极是!”房玄龄此时迈入正厅,道:“狼崽也终有独自捕食的一。夫人,玉儿和遗爱都成年了,都是大孩子了,也是该让他们自己去选择以后的道路了。”
“遗爱,虽你如今也有建功立业的本事,但切记不要贪功,跟紧你妹妹,日后不会差的!”与卢氏的呵护爱怜不同,房玄龄的谆谆教诲更是饱含深意。
“那就去吧!”卢氏也不再多言,先后为兄妹二人正了正衣襟,而后展颜笑道:“你们都长大了,也知家,国,下!娘为你们自豪——”
着着,卢氏的泪水已然落下,却被她迅速抹去,强笑道:“莫要堕我房家声威,诸事心,娘等你们回来——”
房遗玉伸手按住二兄的头,而后对卢氏笑道:“娘亲大可不必担忧,女儿此去不但确保自己毫发无损,更会保护好二兄,不然您先数数二兄的头发,等我们兄妹归来后,您再数一遍?”
她话间还真将房遗爱的头给推了过去。
卢氏笑着锤了房遗玉一拳:“边呆着去,娘可没心思同你扯皮!”
嬉闹间却也没先前那般伤感了。
正在这时,一家四口突闻家丁来报,李月婉登门求见。
房玄龄和卢氏对视一眼,再看向房遗玉的眼神逐渐暧昧起来,倒是房遗爱不知其中缘故,疑惑的搔了搔头。
魏国公府原是隋朝亲王府,其内假山盆景众多,亦算情趣雅致!
房遗玉和李月婉正漫步于后院石径,院中景色虽美,却无心驻足欣赏。
“听闻你要出征西南?”李月婉耷拉着脑袋,让人看不见表情。
“是!”房遗玉应和道:“两日后启程,已经定下了。”
“可以不去吗?”李月婉停下脚步,双肩抽动,轻声泣哭。
房遗玉直将其搂入怀中,出言安抚。
李月婉并未抗拒,安静靠在房遗玉的胸前柔软:“我表兄曾于与薛延陀的战争中阵亡,我担心——我担心你——”
她不肯再言,只死死抱住房遗玉,生怕一放手,就再也见不到了。
“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房遗玉在李月婉的前额轻轻一吻,给了她一个郑重承诺。
见院中假山溪流旁有片芦苇,房遗玉灵光一闪,折下几条又长又宽的,而后又仔细筛选一番,挑出根最满意的,动起手来。
李月婉有些不明所以,但却安静在旁侧看着。
大概过去半时辰,房遗玉将手中的芦苇编做成了一只巧玲珑的蝴蝶。
因其前世幼年贪玩,见过蠢行家里手于街头现编现卖,房遗玉心觉有趣,便在旁侧观摩了几日,故而也学到些皮毛。
她将李月婉的白皙手拉起,将绿蝴蝶郑重的交予其手中,笑道:“这个送你!”
李月婉看着手中的精美蝴蝶,笑的极其明媚,双手合十将蝴蝶置于胸前,轻声道:“真好!”
次日,房遗玉来至顺门,偶然间,瞥见顺门近处站着位风度翩翩的郎君。
房遗玉忽而展颜一笑,快步走近。
那人正是韩王李元嘉!
见房遗玉向他走去,他也迈步向房遗玉走来。
四目相对,房遗玉率先喊了一声:“韩王!”
房遗玉心中颇为感动,今日并非弘文馆休假,李元嘉却来此处寻见自己,这就意味着李元嘉将迎来生平首次旷课。
“听皇兄,你也要出征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