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听的差不多了,顾予初寻思着这逛也逛了,听也听了,还是不要太过招摇,早早离开为好,免得被人发现。
绕出了那个院子不久,便巧不巧的被一个内监总管撞见,她也只得低着头默默行礼。
可在就在快要蒙混过关的时候,却还是被硬生生的叫住。
“你是哪个宫伺候的?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生。”内监捏着的嗓音,让顾予初更是别扭。
“奴婢是。。。”她没有说出口,便被被人抢了先。
“臭丫头,你不伺候本太子用膳,跑到这里来撒风。”凌子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顾予初三步并作两步,躲到凌子域的后,既然有人要解围,她自然乖巧的配合。
当然,她也并不好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北凌派兵驻守赫和,那北凌太子作为上宾,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宫之中,并没有什么奇怪。
“太子下安好。”内监也是识相的没有追问,退了下去。
见到人远走,顾予初便也转就溜。
“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说声谢谢。”凌子域开口道。
“举手之劳,凌大太子太过小气了。”有了上次的大大出手,顾予初仍在怀恨在心,对他并不客气。
“看来你已经都知道了。”
凌子域微微一笑,拉住了她的手腕,并不肯放她走掉。
“信不信我再揍你一次?”顾予初回头威胁掉,眼神里揣子刀子,满满的敌意。
凌子域先是一愣,而后低头轻叹一声,抬头朝她弯开嘴角。
顾予初也是奇怪,与这个浪子也是见过几面的,但无不是旷dang)不羁或是荒诞不经,今这般如此周正微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心里竟然因此陡然生起一丝温暖和熟悉。
凌子域凑近她的耳边说道:“若是乐嘉还瑜知道秦王王妃混入他的皇宫,你以为他会怎么想?”
“我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果然,狗还是改不了吃屎,顾予初心里骂道。
“哦,不说我倒是忘记了,那如果让启帧知道,他的下堂妻转头投入乐嘉还瑜的后宫,你说他会为你开心呢还是怒不可遏?”
“你混蛋!”顾予初反手一巴掌,却被凌子域牢牢擒住,“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太子今来的匆忙,竟然忘记带着佳人随同伺候,既然你来了,不如便宜你,伺候陪本太子到子夜,你看可好。”这话虽然是询问,可却由不得眼前的女子选择。
说罢,凌子域从她边绕过,根本不担心她不会跟上来。
事实上,他的确算的很准,跟启帧比起来,她根本不会在意乐嘉还瑜有什么猜疑。
但对于顾予初而言,即便与启帧再无瓜葛,也不想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他的耳朵里,显得自己放不下费劲心机要引起他的注意,更重要但是,她不愿意因为一个小小的人而和这个凌子域牵扯不清。
于是,她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在凌子域这个混蛋后,随他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皇宫里晃dang)了很久。
他这个人事真的特别多,一会要吃个水果,一会要掌扇,一会又要捏肩捶吧,顾予初只得咬着牙一一应下。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凌子域突然挑眉,拉住她的手。
“走吧,陪本太子一同赴宴。”
“凌子域,你明明答应我的!”顾予初狠狠甩开他的手。
“答应你什么?”凌子域装傻充愣。
“你!”
“哦,是不让启帧知道你再投新主,还是不让乐嘉还瑜知道你在赫和?这两件事我可只答应了一件!”
“你无耻!”
凌子域笑的更甚,“我哪里无耻了?”
“你当我傻么?陪你去宴会,那不等于告诉别人我们俩个扯在一起,到时候用不着你去说三道四,自然会有人会告诉他!”
“跟本太子扯在一起怎么了?”凌子域低头看了看自己,张开胳膊,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再说了,你就那么在乎那个人对你看法?”他插着腰又继续说道。
“我没有。”顾予初虽然矢口否认,但被说中心思,还说不免有些心虚。
“那既是没有,有什么不能去的?”
“反正我不去,免不得又被你利用,惹出什么事端来。”
“启帧就从来没有利用过你?相信我,站在这个位置,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唯利是图,诡计多端。”
的确,他们是一样的人,但他们既然选择站在至尊之巅,就必然得活得比常人艰辛百倍,怪不得别人。只不过,相比启帧,凌子域要坦然很多,就凭有自知之明这一点让顾予初觉得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那我也不去。”顾予初很是坚持。
“你让我堂堂凌子域一个人去赴宴,会被人笑话的。”
“宫里美女多的是,你随便找一个人去好了,为什么非得是我,你到底又打什么鬼主意。”顾予初皱着眉头。
“我觉得还是你最好看。”凌子域一改邪佞,说的很是中肯,眼神里也是真意切。
“我呸!”顾予初实在是没忍住,“你上回不还骂我残花败柳么?!”
凌子域表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锁,重重的拍在石桌上,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毫不相关一样。
顾予初白了他一眼,这人装的到像,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没准就真信了。
“那好,今便不去什么宴会了,我请你喝酒,郑重向你道歉。”凌子域突然转口,好似三月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