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招牌不能换?”顾予初出了房门实在没忍住,便开口问了问言风。
“等到隔壁的花楼招牌挂上的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一向直肠子的言风竟然卖了个关子,这让顾予初更为好奇,还好,隔壁开业在即,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既然她不肯说,顾予初也不好在追问,当下是赶紧描出景横玉牌上的花样,想办法挂在锁星宫招摇的位置,如此,也许能有些许进展。
锁星宫的三个当家的拉着顾予初按照既定的策略分头行动,忙的好不闹。
御白给顾予初定制的几新衣服也很快从绣坊送了过来,黛蓝色的绫罗束袖长裙,外罩绣着山茶花的透纱,利落又不失秀丽,既显份又区别于花楼姑娘。
顾予初很是满意,她每里梳着最简单的发饰,但始终都不忘插上那枚素簪,也许是习惯吧,或也许是别的什么,她也懒得与自己计较,找弟弟才是当下的头等大事。
眼看又要到十五,两大花楼又开始紧锣密鼓的排演着新舞,布置着擂台和花灯,而隔壁的新楼已然张灯结彩,装饰一新,就等开业之贺了。
隽娘也是八面玲珑,一早让御白从琼州定制一块上好的花开富贵的双面绣屏风作为贺礼备好,只要隔壁一开业便亲自送过去,好探一探新敌的虚实。
顾予初这边呢,每将自己那枚忍冬玉牌挂在腰间,穿梭在寻欢的客人之中,也时不时的拉着客人打听,可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不免有些怅然。
于是她再生一计。
今,她特意将描好的商徽式样拿给隽娘过目,想赶紧撤下门口的蔷薇绣旗。
“这些都是你画的?”隽娘很是讶异看着顾予初,“会的还真不少。”
“老板过讲了,是锁星宫激发我的灵感。”顾予初从东启学来的谄媚还真是帮了她不少。
“只不过有些多啊,又是竹子、又是松柏、还有芦苇和笋,哎呀,可我素来最忧心做选择。”
顾予初为了不显得过于刻意,所以才多绘了其他的图样,没想到给自己下了绊子。
“不打紧,我想着可以不用固定,每隔一个月挂上不同的绣旗,昭示着楼舞啦、酒菜啦或是折纸戏什么的。”为了达到目的,顾予初真是绞尽了脑筋,将自己的经商潜力挖的干干净净。
“倒是不错的想法,老白算的可真准。”隽娘称赞道,看到顾予初一脸懵然的样子,言又止,转入正题,“先放着吧,咱们先看看十五之后新法子的效果,一步一步来。”
“是不好一蹴而就,嗯。。。可是我这里已经私掏腰包定了百来张帕子,上面也绣着这些纹样,想着十五当,赠与围观的客人,也好添点人气不是。”顾予初还是有备而来的。
“自掏腰包,喔呦,一定是我的美貌感动的上苍,送你来帮我抢占鳌头,真是太好了。”隽娘仔仔细细瞅了瞅那些的帕子,很是开心,“你看看这料子,这绣工,花了你不少银子吧。”
“老板收留我,管吃管住,我自然要好好报答不是。”
“好好好,哎呀,知恩图报,好的很那。”隽娘欢喜的拉上了她的手。
顾予初陪着笑,心里想着幸亏收下了那包金豆子,不然到到哪里找银子贴去,“老板。。。”
“别那么见外了,你就跟她们俩一样唤我隽娘吧。”
“好,隽娘。”顾予初也不客气,“商徽的绣样还是早些确定好,帕子呢我再去绣坊定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哎呀,你看咱们这个店修整最近费了不少银子。。。这姑娘们还要吃喝,生意还要预支,御白那边估计也支不出多余的银钱了。。。”隽娘显然很犹豫,这位金主深不见底,她可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没事,我先垫着好了,后账房银子充裕了,生意更红火了,隽娘看在我做事尽力尽力的份上,开份工钱就好了呀。”
顾予初也看出了这人精的心思,若任由她摆布,免难引人对自己背景的怀疑,还是市井一点,方显的自然。
“那是当然。”隽娘心中觉得这姑娘也是厉害角色,抛个破砖引出了碧玉,当然,若是后能一举干掉拂云,那么此等人才还是要想尽办法留住的。
“那我就先去干活了。”顾予初告了辞,她要再去绣坊看看订货。
这次她借着锁星宫天方地圆多装修的思路,反其道而行,各色绣样的手帕都有但都是一般的步料和绣线,但绣有笋的帕子确用了上好的丝绸,绣线也是金线,同时,数量上笋丝帕仅仅定了十条,混在其余的百来条当中。
若是北凌的军士拿了回去,定然要互相比对的,这时候金线笋必然一只独秀,引发议,这样,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让驻守赫和的北凌军队都能看到,如此,也许有心之人会主动来寻她。
想来,在锁星宫住下也有一月,还有几天就是十五了,月亮又大又圆。
这一个月的擂台不同于往月,是要角逐出一年一度的承露花魁,三叉路口的三家繁华花楼,一家准备盛大开业,另外两家则是卯劲全力准备,誓要干到对方,引爆整条花街。
明就是十五,顾予初与言风一道,在门口监工,搭台的工人们忙忙碌碌,巨大的月亮花灯也已经扎好,为保持神秘感,还特意用围布罩着。
对面的拂云也是如此。
“流光,今晚是没的睡了。”言风叹着气。
“为什么?”顾予初不解。
“为争花魁,对面什么事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