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你和沈亦轩不是刚订了婚吗?你下面还当不计前嫌地跟他结婚,然后——”
江少杰在顾悠悠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下,听得顾悠悠眉飞色舞,大叫痛快。
再说沈家。
顾悠悠跑走以后,沈父沈母强硬地留下了沈亦轩,并叫人把他带回家里,关了起来。
回到家里的沈母越想越气,越想心里的这口气越下不去,鼓了鼓勇气,她跑到了周氏在b市的总部去找周承宴。
其实多年以来,沈家人在业界的口碑一直不好。
当年沈家人能发达起来,完全都是靠着他们欺行霸市,投机钻营,甚至商业欺诈等等违法行为,甚至现在也一直缺少信誉,为人们所不齿。
对于这种品性的人家,周承宴本来是从不拿正眼儿看的。
不过,今天他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沈母的求见。
沈母一进门,看见周承宴那张冷若冰霜的侧脸,就已经忍不住地打了一个激灵。
但是来都来了,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沈母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提了提气,然后脸上堆上笑,“周少——”
周承宴正在伏案审阅文件,听见动静,抬头,“沈夫人。”
沈母再次鼓了鼓勇气,“今天过来叨扰呢,我是有事要跟周少商量——”
闻言,周承宴往他那大班椅上一倚,脚下轻轻一蹬,两条长腿极其自然地交叠在一起,一副好整以暇地样子,看着沈母,“据我所知,周氏与沈氏好像还没有什么直接的业务联系——”
沈母怕周承宴下一秒就喊人把自己轰走,连连摆手说道,“不是公事不是公事,是私事。”
“私事?我和你们?”周承宴的表情看得沈母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不是不是——哦——是这样的,”
沈母都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但是刚才进来的时候,周承宴的助理已经说过了,只给三分钟的时间,所以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得硬着头皮噼哩叭啦地说了出来,
“我是想来退婚的。你看那天订婚的时候,我们沈家丢大了脸, 顾悠悠那样的人我们哪还敢娶啊?”
沈母心想,如果不是现在顾家跟周承宴沾亲带故的,她早就二话不说地把婚给退了,这一辈子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她哪受过这种窝囊气,更何况顾悠悠已经迷惑的沈亦轩快连她这个妈也不认了。
“这个你不用跟我说。我跟顾悠悠没有丝毫的关系。她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周承宴说的干脆。
“可是、可是——”沈母欲言又止,抬眼看看周承宴,又吓得赶紧低下头,她那天明明看见顾悠悠在酒店和周承宴说话了。
“没有什么可是。你们沈家在这件事情上的关键点并不是我,而是你们的宝贝儿子沈亦轩。
就像订婚那天,顾悠悠问我,我回答她的一样。
如果她和沈亦轩是真爱,那她就能忍受得了你们家的一切;如果不是,那——”
周承宴那天听沈母说看见顾悠悠和江少杰在酒店门口了,就知道她肯定也已经看到自己和顾悠悠说话了,她正是顾忌自己,所以今天才上周氏来找他的。
沈母一听周承宴这话,如醍醐灌顶,不光对周承宴和顾悠悠的疑虑打消了,还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是,沈母禁不住想在周承宴这里取取经,“那周少,你给指点一下迷津,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家亦轩那小子,真不知道被顾悠悠给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了,我现在怎么说他都不听啊!
还专门跟我对着干!你说我这当妈的容易吗——”
想起那天的事来,沈母不由得悲从中来,擦鼻子抹泪儿的。
“我说过了,本来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参与。但是既然你问,我也不妨说一句,当然最后怎么样,主意还是你们自己来拿。
对于贵公子这脾气啊,依我看,别人的劝说都是徒劳的。只有让事情顺其自然,等着他自己去认清事实,看清别人的真面目,他才能彻底死心。
不然,别人越说,可能越适得其反。”
周承宴话说到这里,助理已经敲门进来了,进门就对沈母说三分钟的时间已到,请她出去。
沈母只得跟周承宴道别,还千恩万谢地,才退了出去。
回到沈家以后,沈母把今天的经过都详详细细地跟沈父做了交代。
他们把周承宴的话翻来覆去地钻研了几遍,最后下狠心决定,就按着周承宴的话办,让事情顺其自然,也就是继续让沈亦轩跟顾悠悠举办婚礼。
因为他们也确实太了解他们的儿子了,正如周承宴所言,别人越劝,他越是钻牛角尖儿,跟人对着干。
特别是到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沈亦轩已经为了顾悠悠,可以连亲娘老子都不认了,那沈父沈母说的话,他还能听进去吗?
与其一家人先自乱了阵脚,还不如静观其变。
虽然沈父沈母明知道这样做,也不太妥当,但是目前也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当初确定日期的时候,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沈亦轩和顾悠悠订婚和结婚的日子选得比较近。
所以,很快就到了结婚这一天。
本来订婚那天,沈母和顾悠悠这对儿准婆媳在订婚现场竟然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成了人们的笑谈。
人们还以为这一下两家的亲事就算凉凉了呢。
结果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