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家里人听安宁的不说。
只是吴谦身边的人可是不会瞒着他,也不敢。
今天是吴羡签下新项目合约的日子。
他首先拿给师傅施旌善看。
“怎么和之前说好的有出入,这样算下来,我们根本不赚钱。”
“这一次的合作我们并没有亏损,只不过比预计盈利少了,但是我们不仅要看到眼前的利益,荣达他们虽然厂小人少,但是他们却有最专业技术,和最好的人才,从长远合作的角度考虑,我觉得适当的时候做出一些退让,反而可以做到互赢共利。”
“大河有水小河满,大河不满小河干,生意不能笔笔都赚,人才与技术才是就是最大的保障。”
路遇窄,径留一步与人行,滋味浓时,减三分与人尝。
施旌善合上文件。
“我是怕你父亲会责备你。”
施旌善是在替他担心。
这么多年,吴谦对待两个兄弟的态度,他看得清楚。
云泥之别!
“顶多就是被说几句,我早就习惯了。”
他要是没点自己安慰的能力,还真活不到现在。
吴家客厅。
桌子上放着一份报纸,上面赫然写的就是吴铖酒吧打人的事,甚至于还隐晦的提到吸毒。
安宁母子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吴铖更是的神色倦怠,眼圈发黑,一副萎靡之相。
吴羡一回来就觉得家里的气氛压抑。
“父亲。”
吴谦张开眼。
看了一眼吴铖,吴铖不敢和吴谦的目光对视,头低更低了。
转了吴谦又把目光看向吴羡。
吴羡和吴谦的眼神对峙,吴羡也不躲避,眼神里只有平静,淡然。
还装的真好。
“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吴谦把报纸甩在吴羡脸上。
“你以为你弟弟出事儿,你买通记者,写下这污糟的文章,吴家日后就是你的,你就可以一手遮天,得到吴家的家产?”
吴羡气急败坏的拿起手里的拐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甩在了吴羡的身上。
结实木质手杖,砸在吴羡的左手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安宁被吓得眼睛睁的大大的,捂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吴羡措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一膝跪地,愣是忍住钻心的疼,不出一声。
额头上不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安宁回过神来,心虚想要起身拦着,为吴羡说句好话,吴铖却立刻拉住她的一角,示意她不要管。
吴谦打完儿子,才略微有些才能恼怒中清醒过来。
看着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的吴羡。
心里顿时也有些不是滋味。
“医生说不让你动气的。”
“爸!我——。”吴铖内心得意,见吴羡如此狼狈,想要在吴谦面前卖个乖。
“啪!”话还没有说完,吴铖结结实实的挨了吴谦一个耳光。
“喝酒,打人,你可是真能耐,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以后我在听到半点谣言,你就不再是我吴谦的儿子。”
吴谦做人做事一向信奉,没有善后的能力,就不要有放纵的情绪。
他这半辈子,叱咤商场,被人算出卖过,也算计过别人。
当年被人蓄意算计的时候,他没有还手的能力,忍着一口气,撂下一句话,要是今天你踩死我,是我的命,要是我没死,来日必报此仇。
当时对方哈哈一笑,踩着他的脸,我就等着你来报仇。
十年之后,他设局亲手把对方送进了监狱。
房间里。
吴羡脱掉衬衣。
左手臂疼的很,火辣辣的疼,虚肿的厉害。
自己房间里没有医药箱。
他拿毛巾浸湿了热水,慢慢贴着胳膊。
镜子被热水熏染上了水蒸气。
漆黑的夜幕之下。
吴羡的车子行驶在空旷的大街上,早已经超过了规定的时速。
一幢大厦的地下室。
这里是凌思诺自己打造的一个乐园。
此时他正在和电脑下着围棋,他们的另一个好友康扶苏正在一边打着篮球。
“阿羡,你来了。”
凌思诺和康扶苏见吴羡来,停下来和他打招呼,吴羡却是直接忽略他们。
走到射击区,拿起平时练习的手枪,对准不远处的靶子一直不停的开枪。
凌思诺和康扶苏看着他今天如此反常,也不敢上前劝阻。
直到他把面前的子弹全部打完,对面的靶子已经不成人形。
放下枪的吴羡的眼神依旧充满着杀欲。
凌思诺才敢拿了一瓶水和一条毛巾递给他。
大概已经知道了,他又受了委屈。
人在百忍之下,只会疯魔。
良久。
吴羡才换过来,呼吸也渐渐平缓。
拿着毛巾擦着汗珠。
凌思诺和康扶苏心里纵使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
最后只是拍了拍吴羡的肩膀。
兄弟之间,有时候不一定要把话说出来。
因为上一次钟离淼划伤钟离忧的脸,范原源冷落林月影好久。
倒是钟离媞常常回来。
范原源时常见到女儿,也是开心的。
其实,钟离媞离家之后,范原源也是后悔的。
只是强势惯了又拉不下面子,只是派人偷偷地寻过她的消息。
一来二去,也就落下了这么多年。
现如今她肯回来,范原源多年的心病也好了。
钟离媞今天买了鲜花,趁着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