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昭阳姐姐?”
前方黑色的身影听到我的呼喊,转过身来。
“落落,你可有看到二弟?”
“没有…”
她一副焦急之色“我本想同他一起去通灵馆,可他死活不让我去,若今日午时,他再不回来,临陌该怎么办……”
现在已经巳时,云淙还赶的回来吗…
“昭阳姐姐,你先别慌,我们先去刑场,尽量拖延时间,我相信云哥哥一定会赶回来的!”
“好…”
灵幽台上,天色昏暗,雷电交加,临陌一人在天雷柱旁,被铁链缚住了手脚。
而四周前来凑热闹的神仙数不胜数,似乎也听得什么闲言碎语,争论不休。
而天帝则在最高处的位置坐下,那一刻,所有人都显得十分渺小。
“参见陛下!”
“平身!”
站在天帝身旁银袍男子,生的一副文质彬彬,温润如玉,随即冲我一笑。
他,是天族的三殿下“翼风”,他为仙婢出身的蝶姬所生,自出生以来,便得不到重视。
只因这一段露水情缘,使得天帝天后感情不和,并传出许多风言风语,天帝颜面受损,便在蝶姬生下翼风后,强行将她送去了荒漠之地,与十恶不赦的妖人同处,永世不得再入天界。
若不是天帝当初对翼风尚存一丝愧疚,他也不会得到这个三殿下的封号。
因为这一段挥之不去的过往,翼风自小自卑,空有三殿下的名号,却没有任何权利。
可他与云淙昭阳的感情还不错,与我也玩得来,也因此,在我们的鼓励下,他终究留下一份乐观。
我礼貌性回他一笑,我好像,许久未见过他了。
此时,灵幽台上议论纷纷,昭阳急的焦头烂额,却又在这种场面下,不得不将情绪强压下去。
我站在人群中,与天帝有着看似近却十分遥远的距离,在嘈杂的话语声中,我一个劲的想要挤进去与天帝说上几句话,却在这时,被一个声音叫住“灵主大人。”
待我转过身去,幽河一副得意的模样“我的昭儿,怎的这般焦急?”
我将昭阳护在身后“你要干什么?”
这时,我周围的小仙都注意到动静“参见灵主大人,长公主,幽河大人!”
这正好引来天帝的目光,我趁机将昭阳拉到天帝身旁“天帝伯伯…”
“小落…昭儿,你们怎么来了?淙儿呢?”
“额…兴许快了…”
眼看午时将近,幽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父神,二弟去通灵馆还未归来…临陌之刑,是否还能缓缓…”
“本座倒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都在为这个狂徒开脱?”
云淙怎么还没回来…
“午时已到!”随着苍樾大呼,周围越发的嘈杂。
“天帝伯伯,我们不妨再等一等,云哥哥很快就到了…”
我这话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当天帝正欲下达命令之时,不远处传来云淙的声音“儿臣来迟一步,望父神恕罪!”
终于…来了…
他两手空空,却也没见着什么东西。
“淙儿,你……”天帝带着几分质疑,朝天雷柱旁的临陌望去。
“二殿下此番前来,是否查明了?”看幽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丝毫不惧云淙是否得到证据…
云淙淡淡道“临陌之事暂且不说,有一件事,本宫倒是想求证…”
天帝询问“淙儿,怎么回事?”
“父神,儿臣在通灵馆卿晚姑娘处得知,前几日临陌出逃一事…另有隐情!”
“哦?你且说来听听?”
此时,天雷柱旁重伤的临陌一反常态,大呼“出逃一事,没有任何隐情,临陌敢作敢为,无须开脱!戎桀老儿,你若再不杀我,倒更显得你无能!”
这是什么情况?
临陌这番举动引得四周围观的人群再次陷入嘈杂,而幽河则一副得意的模样。
这一番举动,也彻底惹恼了天帝“放肆!”
幽河趁机附和“岳父大人,临陌这般不敬,当立即行刑,以示我天族威望!”
看样子,幽河的话倒是更起作用。
“天帝伯伯,何不听云哥哥把话说完?”
天帝一脸怒色“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凭他辱骂本座,便足以让他灰飞烟灭!”
“父神,儿臣所禀之事,无临陌不可,还望父神息怒,临陌重罪,可稍待片刻。”
天帝强压怒气“说!”
“是!”云淙看向幽河“幽河大人,你之前有说,还未对临陌实施取魂?”
幽河毫不犹豫“自然!”
此时,只见云淙一掌向临陌抛去。
临陌显得十分痛苦,只片刻,在他头顶一片虚无,面色苍白。
照理说,但凡生命,皆有三魂七魄,神仙便是灵元真气护体。
而临陌的兽魂,便是他的七魄,可云淙这一掌,直接证明临陌三魂少了七魄,兽魂…被取走了。
一时,再次议论纷纷。
“这…三魂少了七魄…”
“他的兽魂呢?”
这时,幽河显得有些慌张。
云淙趁机深问“幽河大人,你既说没有取魂,那临陌的兽魂今在何处?”
见幽河没有回应,天帝脸色一沉“幽河?”
幽河吞吞吐吐“岳父大人,这…这…幽河不知…说不定…就是那通灵馆在救下临陌之时,趁机取走了他的兽魂呢?”
云淙冷笑“呵,本宫可没说过,临陌是被通灵馆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