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送杭一合出京一样,虽然萧珩一再拒绝神世帝来送,但他还是来了,同行的还有萧珣与幸北之。
“年前务必回来。”神世帝亲昵地给儿子整理着衣衫,又低声耳语:“过年朕想提提你母妃的位分,宫中多年没有喜事了,朕想她是希望你在的。”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萧珩有些错愕,萧珣离太子只差一个仪式了,为什么神世帝要在过年时提自己母妃的位分?莫非,是要册景贵嫔为后了吗?
无法可想,景贵嫔一旦封后,青阳公主第一个会不悦。再接下来,只怕怀昭华就算做了贵妃也不会开心。
萧珩实在琢磨不透自己的父亲,可眼下他就要离京,别控制事态,就算传递消息都困难。
既然神世帝临行前送他一份疑惑,他也得找点事给神世帝做。
“儿臣昨夜得到消息,萧正狄似乎有转移的意思,您若要行动,必得趁早。”萧珩同样压低了声音告诉神世帝。
神世帝倒是坦然,挑眉苦笑:“昨下午朕就派人去看了,已经人去楼空。不过确实如你所言,有长期生活过的痕迹。”
闻罢此言,萧珩脸上露出一丝焦虑:“只怕他要开始新的计划了,父皇要多加心。”
若要责怪,只能怪萧珣办事不利,拖延了太长时间。而萧珩本来已经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又被投入牢。神世帝痛苦的按了按太阳穴,缓解自己的疲惫,故作轻松的告诉萧珩:“行了,你先去瀛洲吧,京中料他们也不敢如何。”
萧珩与送行队伍告辞,翻身上马,疾驰着出了京都。他们与杭一合等人不同,清一色骑马,有都是些身强体健的汉子,所以赶夜路也不妨事。
快马加鞭,一一夜也就能进入瀛洲境内。
他从京都出来的那一刻,杭一合还在眉头紧锁的寻找,一切可以指明叶莫去向的线索。冉胥则一门心思的想着该怎么对付三足乌鸦,因为他们发现三足乌鸦的数量剧增。在司牧府和守备府都出现来它们的身影,一清晨冉胥早起锻炼时尽然在馆驿内看到了三足乌鸦。
哪里还姑上杭一合的话,愤怒不已的冉胥蹑手蹑脚,慢慢接近三足乌鸦站立的树,脱下外衣张成网状,绕到乌鸦身后。也亏他动作快,硬是一闪一扑便罩住了乌鸦。
才开始还能感觉到乌鸦在挣扎,冉胥骂了一句:“你不是会话吗?现在倒是叫句人话来我听听。”乌鸦很快没有了动静,为防有诈,冉胥心翼翼一只手按住乌鸦,一只手掀开衣裳一角。
果然,一被抓住就死了。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三足乌鸦墨一般黑的身子变得僵硬,真如一块墨,染的他衣服和手上全是,怎么也擦不掉。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了一大群三足乌鸦,要跟冉胥抢夺死去乌鸦的尸体一般,狠命的俯冲下来。
“疯了,疯了,索性把你们一网捕获!”罢,冉胥又武弄起衣衫,还真又死了几只三足乌鸦。可是剩下的乌鸦依旧不停歇,非要把同伴的尸首运回去。
冉胥突然计上心头,用衣服将所有乌鸦尸首一兜,疯跑起来。
他知道三足乌鸦不是寻常乌鸦,从身体特征上就与众不同,所以它们的主人只怕,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这些乌鸦。可是乌鸦又有必须把同伴尸首带回去的执念,那么索性把动静闹大,引出它们的主人。
他的这一举动先引出来的是林顿,一把将冉胥拉到身后,独自面对不出声音却眼神凶狠的乌鸦。
“你子捅乌鸦窝了,怎么招惹来这么多乌鸦?”林顿被乌鸦盯得有些心虚了,问身后的冉胥。
“他们跟绑架叶大饶幕后真凶有莫大关系……我们要跑……把幕后真凶引出来!”冉胥断断续续的道。
果然,鸦群很快安静了,从黑压压的鸦群中逐渐出现一个人影。看那魁梧的身形,林顿也不是他的对手。
恶战一触即发,冉胥与林顿都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