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青阳公主只是负气的把脸扭朝一旁,不去看宋沛。然而宋沛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又道“你最蠢的还是拒绝了周飞鸾,他可是个得力的帮手呢!你可知道诺皋将?”
“什么诺皋将?”青阳愤愤地问道。
“诺皋将都不知,你还想跟东宫玩?”宋沛讽刺地说。
“周飞鸾可就是被江湖上尊为半阎王的诺皋将首领,你个蠢货却不识好歹,真以为他是个攀龙附凤的无名小卒?”宋沛点破了周飞鸾的身份,青阳紧紧一捏拳头,看来自己却是看错了周飞鸾。可又不能在宋沛面前低头,于是只管听他说,不予理睬。
“还有啊,我奉劝你还是离朝政远些,你不是那块料!别闹出什么乱子来,祸及我宋氏一族。”宋沛说罢,将一纸文书拍在桌上,提高了调门说“或者,现在就签下这和离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青阳从桌上拿起那道和离书,仔细看了一遍,七出之条罗列其上,这哪里是和离,明明是休妻,于是两把撕了砸回去给宋沛,道“本宫乃是神世嫡长公主,你休要此般羞辱于我!”
“你还知道你是嫡长公主呢?”宋沛将身上的纸屑扫落在地,说道“每每要欺压我的时候你就抬出你的公主身份,可你究竟做过哪件公主该做的事?眼下圣上卧病,你可有去看过一次?每日歌舞升平,思念着你的小白脸,你还做了什么?”
青阳公主的手又抬起来,刚要打过去,猝不及防被一把抓住。这还是第一次,一向任打任骂的宋沛,竟然敢抓住她的手。这还不算,宋沛猛然一搡,青阳险些跌倒。
“宋沛!”
青阳公主突然大喊一声,宋沛站起身来,一收折扇告诉青阳“你既然不愿意和离,那边还是我宋家的媳妇,必然不可做出祸及宋家的事来。”
宋沛说罢,冲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一队侍卫小跑着过来,宋沛训斥他们“过去的种种,我不再跟你们计较,但是从今以后你们再放纵公主,做出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我定不轻饶!”
侍卫先是一愣,但很快感觉到这公主府好像变风向似乎变了,便赶紧点头道“是!”
青阳突然有一种被软禁的感觉,紧接着宋沛的话更是证实了她的想法“丹蔻这个长舌妇,整日就唆使你有些非分之想,我会帮你管好她的,此外我会重新派人来伺候你的起居。”
宋沛说罢这话,就抬脚出去。青阳站在门内愣神,过了许久才起身去追宋沛,想要弄清楚,这个大气都不敢出的男人,为何突然变成这样?可是,她还没有碰到门槛,刚才那队侍卫就走上前来。两杆长枪交叉在门前,死死的挡住青阳。
“宋沛,你回来跟我说清楚!”青阳大声的喊着。
生活,将十六岁的青阳变成了年近四十的妇人,那个青涩的少女永远不见了。她现在是如此的无助与悲伤,心想要是能有一个孩子,到现在也是能够帮助自己说话的年纪了,或者自己就不会变成今天的这副模样。
“宋沛,你回来”青阳手扶着门框,慢慢缩到地上,埋着头痛哭起来,如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晚饭时分,五张陌生的脸出现在青阳公主府,她们是宋沛新派来的丫鬟。为首的丫鬟约莫二十四五岁,名叫尘香,其余四个小丫鬟只是低着头走路,手中提着食盒。
“公主殿下,用膳了!”尘香唤道。
“不吃,提着滚!”青阳知道这些人都是派来监视自己的,并不想对宋沛低头的她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也不出来。
“公主殿下,奴婢叫尘香。今儿您不吃饭,奴婢可以提回去,但是今后都是我们送饭,伺候您,您总不可能永远都不吃饭吧?”尘香口齿很是伶俐,继续道“奴婢先提醒您,人啊,不吃不喝最多七八天就会没命的,那还斗个什么劲儿,您说是吧?”
青阳撑着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见她们已经将食物摆好,门外的侍卫依旧一动不动的守着。
“啪!”
尘香旋即捂住自己的脸,看了青阳一眼。
“我记得你,你是宋沛前几年收的通房,怎么这么没长进啊?混到今天,却被打发来伺候本宫!”青阳挖苦尘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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