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支笔长约一尺六寸。一头儿为闭合莲花骨朵;另一头儿为黑色龙毫桃尖儿;紫铜笔杆儿被蟠龙玉石环嵌。文晓轻轻将其拿起,笔体泛着绿色荧光阵阵发亮。仔细端详,上头写着四字:
‘妙趣生花’。
把玩之间‘嗖’一下,那笔消失不见了。文晓感觉双掌有些刺痛。翻手一看,两个掌心均有个铜钱大小的绿色蟠龙图腾。图腾闪闪发亮,让她甚是好奇。
再看棺里,她拿起衣裙,双手抖开,在身上比了一比:“好大个裙子啊!武哥?你看我能穿得吗?”
“能穿是能穿,不过略大。再等几年,等文妹如我这般大小,想必能穿。不过死人的东西太不吉利,我看还是不要的好!你也别臭美了,赶快找线索吧。如果再出不去,可就真的饿死在这了,我从昨晚就没吃饭呢!”
武打开檀木盒,从盒子里抽出了一个丝质卷轴,他迫不及待将其打开,见上面有字曰:
凡入我门,化血回魂。
通行三世,位列仙尊。
先斩头陀,再复耶罗。
如有违者,必遭恶果!
大耶罗尚善门九世纳阑飘雪
“武哥?上面写着什么?”
“这……”武也大字不识,犯难地吱唔着。
文晓看他一副搔首的模样,便知他比之自己强不到哪儿去,于是便发急
了:
“真是两个大傻叉!此刻若阿牛在该多好哇!既然没有什么发现,不如武哥你再开一门?”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武如法炮制。
‘轰!’
门开了,二人直奔棺椁。见一男子躺于棺中:乌黑顺直山羊须,横卧浓密长刀眉,印堂之上嵌着一个太阳图腾。周身披着黄金蟒鳞锁恶甲,腹中插着一把邬金白骨羊羯刃。开棺刹那亦幻作青烟而逝,骨骼变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蛋......
二人一心只为寻找出口,所以继续开门。可其余四门,始终未能开启。多番尝试无果,两人彻底放弃。身心俱疲,饥寒交迫的文、武兄妹,无可奈何的累倒在地上,疲软地靠在了一起……
文晓浑身无力,无精打采地问道:“武哥哥?假如我们有幸生还,出去后你想做什么?”
“我想吃肉!应该先大快朵颐......”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哎呀!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以后’想做什么?”
“当战士!这样就可以不被欺侮了!”
文晓撇了他一眼:“你这是在说我吗?你身边整天就只有我,我哪有欺侮你?说得跟你天天都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那你呢?文妹以后想干什么?”
“我呀?嗯……想当医官郎中,那样就能治好我爹爹的腿和我祖母的病!”
“可是我听长辈们说,当医官需要认识好多好多字的,你又不认识字,万一你当不成医官,梦想岂不成了妄想?”
“那就当画师,虽然不识字,但也能把想说的话,统统画出来。”
二人就这样引星拽月地东拉西扯。虽然是畅想着日后的做为,但此时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就此寥寥数语,累得双双昏睡过去……
弥弥梦境,如梦如醒。神游之际,飞来一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缓缓移至文晓跟前,俯身轻语:“小姑娘?……”
“你?你不就是石棺里的人么?”文晓冒昧的问着。
“孩子?你既已入我门,为何不尊我旨呀?”
“什么‘我指,你指’的?请问你能救我们出去吗?我们无意冒犯,只因失足跌入却不得而出,情急之下才开启灵棺。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如有法门,劳请告知一二。”
“你没见我手谕么?况且,我比你大上千年有余,如今又得我真传,还‘你你’相呼,未免有失礼数!”
文晓无辜的说:“你说的‘手谕’是那丝质卷轴吧?对不起!我没上过学,所以不识字。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亦不知你是何许人士!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呵呵呵,原来如此!”
女子嫣然一笑,解释道:“我复姓纳阑,名唤飘雪。至于我是何人?三言两语如何解释得了?简而言之,你赞可认为我就是百年前的你。”
“百年前的我?我听不懂,你怎么可能是我?”
“世间有转世轮回,大小周天;众生相系,并不稀奇!留待日后你慢慢了解也不晚。而今,你来这古墓,开我灵棺,即是与我有缘之人。我们苦等多年才相遇,不论你慧根如何?我定会指引你完成‘大任’的。”
“‘大任’又是什么?是不是我完成了,就能放我们出去呢?”
“想要出去又有何难?但此‘大任’关乎芸芸众生之安危,三界江山之社稷。你若有违,定无善果。”
文晓似懂非懂,不过看此人美丽端庄,慈眉善目,倒也不像是害人的鬼怪。于是问道:“恕我愚钝,还请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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