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香回到尊武门之后,立刻修书给大漠方面。
大漠的冥伦法王接到消息大喜道:
【来人!去叫长孙烈立刻来见我!说我有要事和他商议!】
不大一会儿,长孙烈昂首阔步的踏入冥伦大殿,往副座上一坐:【法王?这急匆匆的找老夫来干什么?】
冥伦法王哈哈大笑:
【长孙老弟?七日后那太常寺的邱叵和太虚神君无道子将会在嵊界山合力击杀纳兰飘雪。你说对我们是不是喜事啊?】
长孙烈拿了一个奶饽饽嚼了嚼:
【那又怎样?你不是想让我当渔翁,带兵去剿灭三善门,重新抢回嵊界山吧?】
冥伦法王皱起眉头:
【诶!你只说对了一半!这回不是抢回嵊界山了,我只要端了三善门!长孙老弟?这回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不是还想找你师兄报仇吗?嵊界山一战,他一定会耗费不少神力,到时候正是你出手打败他的最好时机。】
长孙烈斜了一下眼儿,看了看冥伦法王,爽快的说道:
【好!我去!】
他答应了冥伦法王,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
【师兄?这回也让你尝尝被打压的滋味,我要夺回茅山以正师门!】
这一转眼三日过去了……
对于行动自由的人来说,三日足以做很多的事情。比如说姚阎忙着去太常寺做说客、冷凝香忙着保命、巫寒梅带着丹墨子和丹云子忙着炼丹、大漠
忙着战前点兵……
而对于行动完全不自由的人来说,能做的事情只有唠嗑。武霜儿每天都会想着各种逃跑的理由。要么就是小解、大解;要么就是嚷嚷的狱卒们睡不着觉。
可是三天的时间也足以让狱卒们习惯一切。狼的故事说的就是谎言说得太多了,所有的人都不会再相信了!
【来人啊……我要小解!】
这个不安分的丫头又开始嚷嚷上了。
狱卒们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着fēng_liú韵事,谁都不去理会她。她这回真是栽了,憋的浑身不自在。可是任她怎么呼喊,狱卒们都不再搭理了。原因就是谎言说太多了……
【来人啊!我真的憋不住了!】
霜儿挤出了两滴可怜的泪水,心里已经后悔到了极点。早知道就不戏弄那些狱卒了!
她自幼颠沛流离,在最绝望的时候想过这样死、那样死、默默无闻的死、轰轰烈烈的死!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尿憋死!
贺凌云一开始也怀疑她是恶作剧,可是逐渐看到她浑身瑟瑟发抖,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急了。
【霜儿?你怎么样?还好吧?】
武霜儿被他这木纳劲儿给气疯了:【让你憋一天试试!你觉得这是能憋好的吗?】
贺凌云一看霜儿憋的,说话都嘣出了火药味儿,于是乎帮着她一起大喊:
【来人呐!犯人要小解,快来人呐……】
两人的实力显然比一个人更大一些,一加一大于一的道理还是很有逻辑的。狱卒们实在受不了两人的鬼哭神嚎,于是放下酒盏,气冲冲走过来说道:
【穷嚷嚷啥子?爷在哈酒(喝酒),给俺烙思(老实)一点儿!再嚷嚷俺把你们丢出去喂狗!】
霜儿含着泪央求到:
【大哥?我真的急呀!求你放我去一趟茅厕,我保证再也不嚷嚷啦!】
狱卒理都没理,瞪了霜儿一眼,打了个饱嗝,红着脸晃晃悠悠的回去继续喝酒了……
武霜儿实在无奈了,豁出去了。对贺凌云说道:
【我不管!我要尿了,你滚一边去,不准看、不准听!否则我挖瞎你眼睛,塞了你耳朵。】
贺凌云赶忙说道:
【明法有律令,不可随处解手,抓到的轻则警告,重则改造,当众解手的视为淫/犯,罪责二十大板!】
武霜儿本来就不好意思,可是被他这一说,想尿还不敢尿了!
【鬼小七?你到底是干嘛的?能不能不说话?我会连你舌头都割了哒!你不怕吗?赶快闭上眼睛、捂起耳朵、面壁思过!】
贺凌云虽说有些刻板,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他也不是不会变通。就像他签署冷凝香的榜文一样,明知自己不该如此,但是还是选择明哲保身。可能这就是忠厚老实的年轻人,也有逐渐背叛灵魂的一天。
武霜儿趁他转过头去,嘘嘘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一阵暗爽。提起裤子走过来,拍了拍贺凌云:
【鬼小七?对不起,刚刚我语气不好。你不要生气哈?】
贺凌云转过头问到:
【人有三急嘛,谁都可以理解。可是幸好刚刚只是小解,如果是大解……】
武霜儿刚给他点儿好脾气,就又被他惹得七窍生烟。‘啪!’一巴掌拍到了贺凌云的头顶,砸得他眼冒金星。
【臭鬼小七?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能不能说点儿好的?怎么处处跟我过不去呢?你到底哪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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