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对夫妇送给我的。”听老人问起这个,莫云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不是捡到的?”老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相信,可转而又露出喜色,急促的问道:“你见过那对夫妇?你知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莫云越来越觉得老人似乎真的要认亲,但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见过一面的叶叔和花姨。
看着老人热切的目光,莫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确实见过他们,只是……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忘了问了,我只知道男的姓叶,女的姓花。”
说完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叶灵儿,都姓叶,会不会真有关系?
老人闻言,猛的一拍桌子,激动的哈哈大笑,声音中包含着无尽的喜悦,震的门窗簌簌抖动。
叶灵儿被吓的一跳,她觉得今天爷爷似乎有些反常,只不过现在也不是问的好时候,只能按捺下来。
老人的笑声发自内心,有苦尽甘来的希翼,有亲人相逢的喜悦,有对未来美好时光的期待。
这一刻,莫云完全放下了最后一点戒心,音通心灵,通过爽朗的笑声,他似乎完全读懂了老人的内心,了解了老人艰辛的一生。
片刻后,老人恢复了平静,他并没有如同方才般说些客气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莫云。
心有灵犀般,莫云也正好望向老人。
二人的视线似乎穿越了重重阻隔,直达对方心灵深处。
并不是窥视,而是光明正大的心与心的交流。
老人的眼睛深邃坚毅,如巍峨群山,历经了风吹雨打,却依然称之为山;又如古树独立,任凭雷电交加,却仍能保持自己的站姿。
莫云眼中平静一片,如一汪清泉,清澈见底,能映照万物之本质;又如初升的太阳,潮气蓬勃,能克服一切艰险,最后普照大地。
老人的心灵经过了千劫万难的磨砺,化为了无法攻破的顽石。
莫云的心灵自我镇守,内藏锋芒,有着压盖诸天的吞天之势。
这即是心的交流,又是道的碰撞。
叶灵儿只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真”的气息,似乎任何的龌龊都无法隐藏,要暴露在空气中,要浮现出最本质的东西。
好在她心思单纯,心灵纯洁,并不怕自己的想法暴露出来。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之间,二人同时收回了目光,而后相视一笑。
莫云此刻心里可谓是百味陈杂,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可他却读懂了老人的艰辛。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苦难重重了,可没想到老人的苦胜自己十倍,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似乎能看到老人为了那么一丝丝的执念狼狈不堪的挣扎着的样子。
老人看着莫云低头不语,也是感慨万千。
小小的少年性格竟如此坚毅,任何的打击都无法让他的心灵蒙尘,总是保持着照破山河的决心。
这样的人不管是干什么,总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想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他有些疑惑为什么最后关头竟然有种心悸的感觉,似乎再对视下去就有道心崩塌的危险,这也是他撤回目光的主要原因。
“看来这位小兄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啊!难怪能得到老祖的认可,难怪能吓住九大家族的人。……至于为何能在枯荣虚境如履平地,却不是我所能思考的,恐怖这也正是老祖看中的原因吧!”
老人在心里嘀咕着,但他却没有像九大家族的人那样认为莫云是绝域中的后辈子嗣,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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