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荷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又怎能回回都指望他替我出头?”
这话算是默认了她跟罗长安的关系了。
“香儿”她想了一下,转头望向站在她身后的香儿,“你去铺子里关照一声,这段日子,让大家仔细一些,莫要出差错让人拿住了把柄。若再有今日这样事体,或是发现了别的可疑之处,一定要立刻告诉我,可都记住了?”
那算计她的人躲在暗处,她自己却是明晃晃地被摆在大太阳底下。在没有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之前,除了更加谨慎小心,她又还能做什么?
香儿郑重的点头,“小姐放心。奴婢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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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街南边的平原侯府里。
颜映秋容貌娇美,身着金红色纱裙,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盘子里的果脯。
忽而一个婢女小跑着过来,颜映秋立时眯起眼来,问道,“怎么样?”
“唔……”那婢女喏喏应了一声,“没、没闹腾起来,不过幸好那两人还不算蠢,至少没叫人发现他们是领了谁的命……”
砰”的一声,颜映秋猛地将面前的杯盏摔在地上,怒道:“废物!”
周围的人已经习惯了颜映秋这样骄狂的性子,俱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颜映秋似乎觉得十分烦闷,干脆起身走出屋,往院子里走去。
“就这么一点子事儿都办不好,红杏啊,不是我说你,平常办事那样靠谱,这一回,你是上哪儿找来这么两个货色?”
那名叫红杏的婢女,使劲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末了道,“小姐,奴婢有些不明白,那王家小姐不过是一个商户之女,身份低贱,不值一提,小姐你乃是平原侯嫡女,又是正经的郡主娘娘,要对付这么一个女子,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又何必费这般心思?”
“你懂什么?”颜映秋瞪了她一眼,“我可是堂堂郡主,竟然出手对付一个商户之女,若是传出去,多不体面!”
“是,是。”那红杏点头如捣蒜,“咱们郡主可是出了名的人美心善,哪能被一个商户之女,坏了名声。”
颜映秋扫了一眼红杏,目光倏尔变得阴沉起来,“说的不错,既然如此,你应当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奴婢晓得了。”那红杏连连答应,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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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
冬青回来复命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罗长安的屋里还点着灯,正埋头处理公文。
“怎么样了?”
“属下跟着人一直到了崇文街,亲眼见到那两人进了平原侯府的后门。”
“平原侯府?”罗长安这才从公文堆里抬起头来,看向冬青。
冬青点了点头,“是的。”
罗长安皱了皱眉,这就奇了怪了,罗长安之前一直派人守在王记周围,是以王记一出事,罗长安就得到了消息。
他原本还以为是朝中其他几位一直跟他们作对的皇子干的,毕竟王家跟他们交好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
却没想到,竟然是平原侯,平原侯乃是当家太后的母族,平原侯之妻又是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这般身份地位,按说将来无论是哪位皇子继位,都可保他们一族荣华富贵,他们完全没必要参与这些事才对。
罗长安越想越觉得奇怪,又问冬青,“后来呢?”
“平原侯府守卫森严,属下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外面守着,等天色暗下来之后,侯府后门出来了一辆运菜车,属下觉得奇怪,便一直跟着,直到跟到了城外乱葬岗。”
“可是那两人的尸体?”
“是。”冬青点了点头,他之前一直暗中跟着那两人,所以对那两人的容貌也是熟悉的。待那运尸车走了以后,他特地上前去查看了一番,确实是那两人无疑。
“竟然杀人灭口,手段还真是歹毒。”
罗长安眉头皱得更紧了,王荷一行人来京城不久,而且一向是深居简出,根本不可能得罪到平原侯府,所以这事很有可能不是冲着王家去的,而是冲着他们,王荷这次也只是帮他挡了一灾而已。
只是平原侯府素来远离朝堂党派之争,况且他们平日跟平原侯府的人素来无甚交集,何至于让平原侯府出手。
罗长安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转头吩咐冬青道,“你这些日子多派些人手,守在王家和王记周围。”罗长安眼中透出浓浓的担忧,若真是平原侯出手,一计不成,必有后招。
……
那一男一女闹了一场,第二日,王荷特意带着人去了铺子里,一个人一个人挨着问他们吃了昨日的点心之后,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这问话有两层意思。
其一,自然是表示关心。让众人知道,他们王记是很负责任的,肯处处替食客着想,可不是那起遇上事就百般推脱的主儿,这其二嘛……人人吃了那点心都无碍,偏只得那一男一女有问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还不够明显?
王荷这点心铺子,熟客居多,昨日那一通闹,这里许多人也是亲眼见过的,这会儿见王荷一个一个的问,有那热心肠的,便招手将王荷叫了过去,皱着眉语重心长道,“姑娘。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样腌臜手段都使得出?我们隔三差五便来一回,自然晓得你这里向来干净利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