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呈一番话说的很是诚挚,让皇上刚才还发怒的脸色稍微平复了些许。
都察院的都御史薛大人见状也立刻道:“皇上,二殿下对皇上一向恭敬,此次的事情,定然是这刁民见事情败露,因此故意栽赃给殿下的!”
“皇上若是听信了他们的胡言乱语,冤枉了殿下,岂不是伤了与殿下的父子之情!”
“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相信草民!”反正都已经和顾呈撕破脸了,王允之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
他知道,顾呈这是要把罪名全部安在他的头上,但是他一个普通的商户,可承担不起构陷一品侯府的罪名。
所以,他立刻求饶道:“皇上,草民只是一个低贱的商户,如果不是二殿下指使,草民又怎么能动得了根基深厚的沈家?”
“草民自己的罪行自己愿意承认,但是此事,真的是二殿下指使的呀,还请皇上明察啊!”
王允之磕头磕的额头都破皮了,但是他却还是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依然使劲的磕着,似乎想要因此而让皇上多相信他几分。
其实,他现在又哪里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顾离棠的计谋呢。
顾离棠明明知道那个玄衣卫是真正的玄衣卫,却一开始只故意把李义三人带上来。
而他那时候确实借了玄衣卫的势威胁了他们,因此他们一说,皇上就立刻怀疑是他找人假扮的玄衣卫。
玄衣卫是皇上直接统领的,只听命于皇上,皇上都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那就只能是有人假扮,所以他立刻就想到了周婉儿。
然后就把周婉儿和顾呈给交待了出去。
这一切,他都是按照顾离棠的设想走的,可是他反抗不了,他只有这么一个选择,就像现在!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每一步都是顾离棠事先预定好的,他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他的预设,一步步的走下去。
他之前,也喜欢这样玩弄人心,把人家当棋子,自己就像是一个棋局高手,纵使棋子反抗,也终究会达到他预计的那一步。
可是如今,他一个下棋的人却成了其他人手中的棋子,这种滋味,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
他恨顾离棠,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在他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是他进来搅了局,是他让他陷入到如此的境地。
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可以报复他的办法,顾离棠太过强大,强大到他看到他只有本能的畏惧和臣服,而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的心里。
就在王允之胡思乱想的时候,薛大人却冷声道:“你这刁民,分明是你嫉妒沈家的皇商之位,想要取而代之,因此才设计了这等恶毒的法子!”
“如今事情败露,你不但不思悔改,还想攀诬殿下,实在是可恶至极。”
“皇上,草民不敢攀诬殿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皇上!”王允之无助的磕头喊冤,此时此刻,他除了喊冤,其他的,半点办法也没有。
沈时卿看着他这样,不觉得可怜,只觉得痛快。
因为她看到他这样就想起刚才,爹爹和哥哥也是这样的,除了能喊冤,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沈家运气好,因为顾离棠的突然出现,救了爹爹和哥哥,可是,王允之却不会有第二个顾离棠去救他了。
寻思到这里,沈时卿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顾呈和王允之这样狗咬狗,她真的痛快极了。
这两个人上辈子狼狈为奸,谋取沈家的皇商之位,这一世反目成仇,自食恶果,她真的无比欣慰。
“你还敢喊冤,二殿下和沈家无冤无仇,他有什么理由指使你对沈家动手?分明是你自己觊觎沈家的皇商之位,所以,打着殿下的旗号在外胡作非为!”薛大人说的义愤填膺,胡子一翘一翘的,口水四溅。
他说道这里,停了停,又朝着皇上道:“皇上,此人为了沈家的皇商之位,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威胁算计,可见此人心中根本就没有仁义道德。”
“如今见事情败露,所以就故意攀诬殿下,以此可以减轻身上的罪名。”
“皇上万万不可被他的表象多迷惑!”
薛大人这话一出,副都御使曾大人也立刻道:“皇上,微臣也赞同薛大人所言。”
“二殿下好歹是皇上亲封的郡王,身份贵重,沈家虽然占着一个侯府的爵位,可终究只是商家,殿下再也怎么样,也没有对沈家动手的动机啊!”
果然,听到薛大人和曾大人的话,皇上的脸色要平静了很多,刚才的满脸怒容也都已经压了下去。
顾离棠看到这,微微眯了眯眼,笑道:“薛大人和曾大人还真是了解顾呈啊,都联合起来给他喊冤了!”
“只是,你们这心里真正忠于的是皇上呢还是你们的二殿下呢?嗯?”他拖着尾音,桃花眼眯起,似笑非笑,看得那薛大人和曾大人都忍不住心里紧张了起来。
他说完,也不等他们两个的反驳,又冷哼道:“你们信誓旦旦的说他没有动机。”
“这个动机就摆在眼前了,你们还在掩饰什么呢?”
“不就是顾呈觉得太子殿下没有建树,又身体不好,所以想要取而代之吗?”
“这个大家都知道的目的有什么好掩饰的!”
顾离棠说的一脸不屑的样子,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皇上。
说完,又对着薛大人道:“还有你,刚才劝皇上不要伤了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