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包了司机所有的住院费营养费,另外给他包了个大红包,算是给他压惊。
他接过来口无遮拦太太,这么大的红包,那这种小意外一个月搞一次我就了啊!
我瞪他一眼你不要命我还要,还一个月搞一次,神经!
司机嘿嘿直笑,我问他上次害我们撞车的那个司机,你看他眼熟么?
我只见过他的后脑勺,又没看到他什么样子。
上次匆忙,我都没想起来拿起手机拍照的。
算了,反正桑旗说他会查的。
第二天,我正在家熬好了汤准备给老会长送过去,桑旗给我打电话。
今天周子豪出殡。
我的心沉了沉,因为昨天生了小意外,周子豪的事情我就没怎么关注了,现在说他今天出殡,我心里顿时又不是个滋味。
哦。我除了哼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跟我一起去。
我们也要去吗?我愕然会不会不太合适?
周子豪是我的亲弟弟,我父亲都承认了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送我亲弟弟最后一程也是我该做的。
呃,我该不该说桑旗敞亮?
还是说他从来都不会回避难题,越是敏感的事情他越是迎头而上?
既然他让我去,那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想了想那好,我换件衣服。
嗯,等会回来接你。
我上楼换了件黑色的连衣裙,嘱咐于姐将汤送去医院给老会长喝。
刚刚收拾好,桑旗就回来接我了。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还好今天阴天,不然的话刚刚立秋的天气还是很热的。
我心情沉重,桑旗握住了我的手我们尽我们的心,哀思带到了就好。
我勉强地跟他笑笑,就不说话了。
周子豪是个小孩,他的葬礼比较简单,我觉得除了媒体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人。
令我意外的是,桑先生居然没来。
他只是去认尸,并没有出席周子豪的葬礼。
到头来,他始终没给周子豪一个身份。
虽然媒体上影影绰绰地含沙射影,但是都不敢说明白了。
桑旗和我的到来让媒体很是惊喜,估计他们还以为这次没什么料好挖了,却没想到我们来了。
刚刚走进大门口,媒体就乌泱乌泱地挤过来,把我们给包围住了。
那些话筒都快戳到我和桑旗的脸上了,我们不得不站住了。
一个记者问桑先生,您怎么会来周子豪的葬礼,是不是网传的他是您的亲弟弟?
桑旗低头瞄了他一眼,用一种很轻蔑很轻蔑的眼神,我很怕桑旗会突然一拳打到那个记者的脸上。
不过,他还是有自控能力的。
他搂着我的肩膀压根不回答记者的问题就往前走。
记者我做过,他们的心理我最了解不过了。
在采访之前就已经在心里对这次采访的结论有一个大概的定论,就是一定得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所以,桑旗不说话,他们自然不甘心。
有个不怕死的记者说道桑先生,您不说话是不是代表默认了?
桑旗忽然停下来,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记者。
我想那个记者肯定是有点心虚的,几乎不敢跟桑旗对视。
桑旗忽然笑了那你不吃饭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在吃屎?
很粗俗,但是用来怼人很过瘾。
那个人着愣看着桑旗桑先生,您
没想到这种豪门贵公子也会说这种话,所以他们都懵了。
这时,保镖们过来将记者驱散开来,我们才得以往前走。
那个记者回过神来了,不死心地在身后喊道桑家没有人来参加周子豪的葬礼,但是作为有可能害死周子豪的嫌疑人,您反而来参加是不是欲盖弥彰混淆视听?
他这番话我都想回过头去揍他,我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桑旗倒是云淡风轻地拍了拍我的手,一起走进了礼堂。
周子豪躺在一个小小的水晶棺材里,我不敢过去看。
不过是跟白糖差不多大的孩子,现在就已经躺在这么个冰冷的地方了。
我怕我看了,他那副可怜的模样我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我还记起他到我们家来玩的时候,牵着我的手说我是天使的情景。
这么乖巧可人的孩子,命这么苦。
我远远地站着,将手里的白色玫瑰递给桑旗,让他帮我放在周子豪的棺材上,然后我没过去。
桑旗也没为难我,接过我手里的花便走过去了。
葬礼很短,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这么小的孩子也没什么生平,没什么好说的,上次闹到警局的那些姨妈什么的也不见踪影。
我眼泪流了半水缸,桑旗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哭的不行了。
说到底,我觉得我坚强,但我终究是个女人。
我和周子豪并不熟,但是他的死让我痛心。
桑旗紧紧抱着我,轻拍我的后背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
我摇摇头你说的对,我们该送他最后一程。
周子豪还说我是天使呢,是不是?
天使总要来见他最后一面,即便是老远地看上一眼都行。
从礼堂里走出来,我心情沉重地很,那些记者被保镖拦在门外,跟我们拉开了安全的距离。
桑旗牵着我的手往门外走,闪光灯闪烁,在这阴雨绵绵的阴天都刺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有记者高举话筒隔着人山人喊跟我们喊桑董,您这样做算不算猫哭耗子?您觉不觉得这样太假了?或者,您这样做是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