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而是微笑着看着刘询,刘询如坠云雾,实不知其是何意。巧嫣然不满地嗔道:“老伯,你这打的什么哑谜?”老者微笑摇头收起摊位缓缓向远方走去,其身影如梦似幻很快就消失不见。
几人大奇却也不惊,天下奇人怪事诸多,只得一笑泯然,将之抛掷脑后,几人也打道回府,这一通扫荡又赚了将近五千的灵玉。
时间一晃已至除夕,这一天穆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内厅之中,十人快乐地吃着酒席,刘询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酒席之上人数并不多,穆青、穆宏、穆非烟、穆云、萧望之、刘询、巧嫣然、灵儿、熊飞与宁远等十人举杯相庆,共享良辰美景。
这些人也算是老相熟,穆宏作为穆青的义子,也是穆青年轻时好友的遗子,而熊飞与宁远则是穆青的左臂右膀,其修为在天枢之境,是武阳军的两大首领,与穆青出生入死几十载,前段时间虽与刘询等人见过一面,可惜那时候武阳郡风云变幻,只得驻兵把守,如今才得以回归。
至于穆青早年受过重伤,一辈子无法突破,只能遗憾停留在金丹巅峰。
熊飞举杯遥对,声壮如牛,道:“早听说三公子手段通神,这段时间尽是你的风云事迹啊。”熊飞口中的三公子正是刘询,刘询急忙回礼道:“二叔太过折煞小侄了,小子的那点伎俩也就只能骗骗他人而已。”
熊飞哈哈大笑,朗声道:“好小子还谦虚起来了,望之前段时间匆匆一见,现在才发现你小子也进步不小啊。”
萧望之拱手道:“二叔谬赞了,望之愧不敢当。”
熊飞白了白眼,摆手道:“你们这些小辈天天文绉绉的,真他奶奶的不痛快。”旋即又看向刘询一脸坏笑道:“等非烟婚礼结束了,二叔带你去好地方玩玩?”
刘询老脸一红,巧嫣然娇哼一声,眼中怒火熊熊,恨不得将这老不羞千刀万剐。熊飞一愣,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解释道:“俺是说带小询子去上上战场,见识见识。”
宁远白了一眼,口上揶揄道:“老熊你就少说两句吧,越描越黑。”
“就是,这么多菜也堵不上你那破嘴。”巧嫣然瞪了一眼,熊飞只得讪讪干笑,众人忍俊不禁,却也乐得自在。
酒过三巡,几人皆已微醉,眼神略微涣散与浑浊,当然若想醒酒也只需灵力一催即可,然若是如此,那饮酒还有何乐趣?
酒之所以为酒,并非去醉那凡夫肢体,而是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千杯饮尽刘伶愧,对月邀饮嫦娥伴,一江愁绪酒中会,几人畅聊生平轶事,道尽人生苦短。
当刘询提到林婉清的时候,巧嫣然的眸子很明显的黯淡了下来。穆青看在眼中哈哈大笑:“询儿天纵之才有情有义,嫣然儿媳定不会怪罪。”
刘询心中愧疚万分,人生或许会有很多深爱,但却永远只会有一个真爱,如今陷得越深,他对巧嫣然的愧疚之情就越深。
勉强一笑,刘询岔开话题道:“前些日子碰见一怪人...”紧接着就将与莫问天一遇之事讲述了一遍,熊飞一愣道:“啥,猴子捞月?”
几人也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是那道人故作高深之举,毕竟这种江湖骗子比比皆是,但骗子总有一个骗的理由,可这怪道人也并未收一枚铜钱,实在奇怪。
刘询似又想起什么,当下掏出一枚玉简递给众人观看,正是慕容青送给刘询之物。
清风肃穆,千年洞府,缘起缘灭,皆是虚妄。
混沌初开,方有始元,传承开闭,携手渡难!
穆青与熊飞二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开始解释起来,而所说内容正是慕容青相告之事,刘询虽然已知晓,不过萧望之与穆非烟居然不知道此等秘辛,想来是保护他二人吧。穆青所叙与慕容青并无差异,此事真伪立即可见。
将此事说完,几人的脸色居然都变得严肃起来,这让刘询几人略感奇怪,萧望之望向穆青,穆青轻轻点了点头道:“询儿与宏儿皆非外人,可以告诉他们你的秘密。”
萧望之沉重地点了点头,望着刘询一字一句道:“刘兄,实不相瞒,我是先皇的遗腹子。”
“先皇的遗腹子?”
巧嫣然讶异地捂住小嘴不敢置信,穆非烟秀眉紧蹙,心中悲痛异常,也终于明白为何萧望之性情大变,萧家如西风落叶,衰败没落,萧望之神色略带落寞,时间被拉回二十二年前。
二十二年前,拓跋律也就是先皇,当日正与一众文武出城猎游,然凡间猎物甚为无趣,拓跋齐蛊惑不如前往开元森林外围一游,一场阴谋也就此展开。
拓跋律重伤归城,穆宏之父也死在了开元森林,而蓟阳早已被拓跋齐控制,先帝子嗣惨遭其屠戮,却被加在其身。
先皇有大智慧,虽重伤垂危,却也留了一手,将自身修为散去凝成道果注入萧休红的体内。萧休红作为当时的太傅萧家家主的女儿,在先皇注入道果之后便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萧家,方才逃脱了一命。
萧休红是个奇女子,自身没有丝毫修为之力,在拓跋齐虎视眈眈下,愣是忍耐了三年,避开了所有耳目生下了萧望之,萧休红的大伯为了萧望之狠心杀死自己同日出生的儿子,以此替换方才躲过一劫,而萧休红也耗尽精气而死。
然即使这样也避不开劫难,拓跋齐仍不肯放过,风雨萧条十几载,萧家之人皆陆续莫名死亡,而如今偌大的萧家只剩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