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吃糖人吗?”
光圈包围中,曾小澈温柔地对他说。
夏风影嘴角一翘:
“吃人犯法。”
“吃糖吗?”
曾小澈把糖人递到夏风影嘴边。
“不吃。”
夏风影别过头。
“你要是讨厌我,就把它吃掉吧。”
曾小澈说。
“不吃,我不讨厌你。”
夏风影接过曾小澈的糖人,咬了一口。
这一来一回,仿佛昨日画面重现。
“我喜欢你,夏风影。”
曾小澈撑着头,呆萌地看着吃着糖人的夏风影,他的神情实在是有些可爱,她的笑意都掩不住了。
“我爱你。”
夏风影这样回复她。
曾小澈往前移了些,两人的距离悄悄地靠近,仿若有一根无形的线在拉近他们,他们的脸上泛起一丝红。
“小澈!”
刘飞殊突然探了个头进来。
夏风影连忙缩回到床的角落,向上拉了拉被子,曾小澈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地面,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来得好像不是时候耶……刘飞殊挠挠头。
“小澈,有事找你。”
刘飞殊咳了一下,鼓起勇气说。
“来了。”
曾小澈站起身,看了一眼缩着的夏风影,挑起一抹极其细微的笑。
夏风影噘起了嘴,神情像个不愿妈妈离开又无可奈何的小孩子。
曾小澈出了房门,被刘飞殊拉到了他的房间,苏文菲早就坐在里面悠闲地喝着茶水,曾小澈来了也无动于衷。
“坐吧。”
刘飞殊给手臂不方便的曾小澈拉了个椅子。
“什么事啊?”
曾小澈打了个哈欠,昨夜睡得不好,得找时间补补觉。
“小澈,你是不是只顾着心上人,把正事给忘了?”
刘飞殊皱眉。
曾小澈茫然地看着他:
“正事?我有什么正事可做吗?”
刘飞殊气得翻了个白眼,顺手把桌上的壶推给她:
“多喝开水,清醒一下。”
曾小澈摸了一下壶烫得弹到了一边,如梦初醒:
“啊!我想起来了……”
他们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卫御司缴获的账本里有一个可疑的人,叫原竹道长,这个人曾接受了珑日阁的大量钱财。当年我母后生病,是梁昌望推荐这个原竹道长为我母后治病的,我母后的死就是原竹道长所致。而梁昌望,之前还不是峥州州长,经过了这件事以后,就升官了。”
刘飞殊沉思:
“这个梁昌望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竟然涉嫌谋害皇后……”
曾小澈给自己倒了杯花茶,降降自己的心火,缓缓开口:
“原竹道长是羽家的人。还有,梁昌望是被吏部举荐的。”
“皇后的死和吏部、珑日阁、羽家都有关系。”
苏文菲说。
“嗯,并且,那段回忆中显示追杀我的人是夏风影,我才会一时冲动出去打他的。”
曾小澈想起吃完汇忆丹之后的情形,还觉得有些心悸。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不是他做的呢?”
刘飞殊好奇地问她。
曾小澈突然起身,慢慢走到窗前,生怕碰碎那惊艳的时光;抬起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拉开那雕花青帘,看着窗外渐渐灿烈的阳光,心中感慨万千。
“我相信他。”
曾小澈说。
苏文菲和刘飞殊顿时觉得有些上头。
在利益关系中牵扯到感情,那幕布后面的真真假假,就更看不清了。
曾小澈的房间,夏风影一个人在里面。
小鱼干用软软萌萌的爪子扒开了门缝,身体缩成一个长条,从极细的缝里钻了进来。
门缝中,夏风影瞥到了一个人脸。
那纤细的轮廓靠近,遮挡了一部分阳光,黑影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风影哥哥。”
容曼轻轻叫了一声。
昨晚那么大的雨,那么复杂的情况,夏风影仍注意到容曼房间的窗前有个人影,她就透过窗子那么看着他。
但她始终没有去看他一眼。
容曼的为人,夏风影再清楚不过了。
“进来吧。”
夏风影病恹恹地靠着,眼神漠然,似乎刚有一点的生气又消失了。
“吃点东西吧。”
容曼端了一碗粥给他,舀起一勺吹了吹,向他嘴边递去。
“放这里吧,我暂时不想吃。”
夏风影平静地看着她。
“风影哥哥,你可要保重身体呀。”
容曼捻了一下衣服,声音柔和又动听,夹杂着几分担忧。
“我知道。”
夏风影的眼神穿过容曼身侧落在小鱼干身上,小鱼干正想一跃飞上椅子,做好了起跳姿势,跳的时候却被椅子撞到了头,不由分说就栽了下去,不甘地呜咽了一声。
“你把粥喝了吧,什么都不吃我不放心。”
容曼轻轻舀了一下粥,殷切地看着夏风影。
夏风影的眼神只好回到她身上,看来不吃掉这一碗粥她是不会走的,不太情愿地直了直身子,捧起粥碗喝了下去。
大米里掺着小米,盐度适中,新鲜的小片菜叶点缀,当真是好喝。
余光感觉后面的光线被挡住了。
曾小澈端着个大盘子,里面有粥和好几盘小菜,这重量本来她一个受伤的人就支撑不住,映入眼帘的又是这样一副光景。
小鱼干蹭地钻到桌子底下。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也只是担心风影哥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