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都不信,非要选一个的话,她还是会选徐凌晨。他冒着暴风雨去救她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徐凌晨,她根本没有在这选择的机会。
夏风影心情忐忑地收起了信,叹了一口气:
“可是小澈,如果容曼的纸条是真的的话,徐凌焕应该不知道禁地里有什么,只有徐凌晨自己知道。你选徐凌晨,风险不小。”
曾小澈躺在地上,看向迢迢万里的星空:
“现在徐凌焕应该也知道了。耿元会告诉他的。”
夏风影也躺下了,伸手去牵曾小澈:
“即使想杀你的不是徐凌晨而是徐凌焕,那徐凌晨也危险了。这个禁地的存在威胁着徐凌焕,他不知道禁地里有什么,就不敢轻易对徐凌晨动手。可他现在知道了,就应该在计划着除掉徐凌晨了。”
曾小澈拿回信封,妥帖地藏好,转过身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夏风影的眉额:
“那我就全力支持凌晨,和徐凌焕死扛到底。”
冰启国皇室各怀鬼胎,长公主身边危机四伏。无数谜团没有解开,世事就如这荷花池里的浑水,淤泥清水搅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曾小澈和夏风影并没有在广场看一夜星星,他们嫌地上凉,还是早早地回房间睡觉了。
毕竟没人杀他们他们却冰死了就很尴尬了。
天亮了,昨晚平安夜,下面请一号玩家徐凌晨发言。
“新鲜的大包子!皮薄馅大快尝尝咯!”
“新菜馆开张,一半以上的菜品六折!”
街上渐渐喧闹了起来,睡醒的小孩子也出来玩了。不知哪家的娘子在拾门前的柴火,等着回去做一顿香喷喷的午饭。
徐凌晨的车队已进城,坐马车坐久了难免浑身酸痛,徐凌晨决定下车自己走回府里。不知他走了两个月,玄冰城的变化有多大,王府里的事发展得怎么样了。
玄冰的变化就是从盛夏变成了深秋,枯叶满街,有人在不辞辛苦地打扫。街上有人漫不经心地闲逛,有人却行色匆匆。
这不,“嘭”的一声,一个没看路只顾赶路的人就一头撞在了徐凌晨的腰上。
“对不住对不住……”
那人连连道歉,徐凌晨正捂着肚子一脸苦相,那人却悄悄在徐凌晨手里塞了个纸条。
他就知道没什么人不怕死来撞九王爷。
徐凌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开了纸条,文字入眼,他的眼眸霎时间变大。
“王爷,怎么了?”
千里急忙上前询问。
“快,去救曾有钱!”
徐凌晨一把将千里推了出去。
曾小金一个人在暗室里坐着,虽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他知道那些人每天给他送两次饭,从送饭的次数能算出来过了多少天。
没有人来救他,他也不希望有人来救他,曾小澈出门必入虎口,他只等着九王爷。
这不,九王爷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来救他。刚睡醒他就看见了九王爷的护卫千里匆匆忙忙地来救他,怕他不能见强光,还在他眼睛上覆了一条白绫。
“千里,我们是要回府吗?”
曾小金的衣服穿了十几天,已经有些脏了,他想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是,也不是。”
千里竟如此答道。
曾小金懵了,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
“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是被关太久智商也被限制住了吗?
千里悠悠地说:
“我要带你去九王府大门口看风景。”
曾小金:“……”
脑子有坑吧?大门口看风景?刚被关完二十几天禁闭,就要回来给九王府看大门儿啊?
守门员曾小金?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有苦无处诉,千里刚把他扔到大门口就急匆匆地跑掉了,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等着他做。
可能是王爷有急事吧,看在府里的人乖乖地把好吃的好喝的都搬到大门口给他吃的份上,曾小金决定暂时不计较。
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干嘛要和美味过不去呢。
吃饱喝足了,曾小金有些疲乏,便坐在王府门前一个角落假寐。看守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管他。
他好累,他想睡觉。不料刚闭上眼睛,眼前便闯入了一抹玄蓝,一把短刀直逼他咽喉!
“李静静!”
曾小澈吓得尖叫了一声,睁开了双眼,哪有什么李静静,眼前不过是几株野花,还有寥寥的几个行人几辆马车而已。
“见鬼了真是,怎么会梦到她……”
曾小金抹了一把脸,拿出了一块手帕罩在脸上,阳光太晒了。可是奇了怪了,他越不想梦到李静静,李静静就越在他眼前晃。
可能是因为李静静抓过他吧,他有些害怕李静静,好不容易出来的,他可不想再进去一次了。
困意全无,曾小金竖着耳朵,心想,保命比睡觉重要。
果然不出他所料,没过多久便有一阵略带杀气的凉风袭来,吹得他全身一哆嗦。曾小金伸手拿下脸上的手帕,睁开双眼,却看见了李静静那张母老虎一样的脸。
“啊!——”
曾小金吓了一跳,起身尖叫着朝府里跑,在府门口露出个眼睛,颤巍巍地盯着李静静:
“你又奉阁主之命来抓我啦?”
李静静轻轻拭着她那把短刀,缓缓地看向自己的猎物:
“曾有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曾小金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日子:
“今天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