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京城码头,一个废弃仓库边。
曾小澈被关在一个吊着铁笼里,在铁柱子上有些站不稳,她索性靠着栏杆坐了下来,还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些纱布,缠在自己受伤的右手上。
如此淡定的神色倒令扶频心生疑惑,他仔细观察着曾小澈的神色,特别想看到她心慌意乱的样子。
曾小澈却居高临下地看着扶频:
“三王爷,你关我做什么?我都已经答应和亲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扶频邪恶地一笑:
“公主虽然答应和亲,可现在离和亲还有一段时日,难说公主会不会逃婚。”
曾小澈心想,我还真打算逃婚来着……
“所以你打算把本公主关笼子里关到和亲之日?”
看看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关的不是自己。
“当然不会,公主何等尊贵。不过公主要是想救风泠然,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扶频转头看向仓库里的风泠然。
风泠然紧紧抓着铁笼,担心地看向曾小澈,曾小澈转头,他身上虽然有血迹,但是好像伤得不严重。
这仓库里面还会不会有埋伏呢?
“姐,别管我,你快走!”
风泠然焦急地大喊着,曾小澈却轻松地冲他挥了挥手:
“那你待着吧,我走了。”
风泠然:“……”
看来扶频是铁了心想用风泠然来强迫她。
“三王爷究竟要怎样才能把他交给我啊?”
走是肯定走不出去的,曾小澈在笼子里悠闲地坐着,好像在和扶频闲来无事聊天。
“好说,”扶频笑,“只要公主怀上我王弟的孩子,本王立刻放了风泠然。”
曾小澈:“……”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王兄!”
付深刚睡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被扶频的人带到了码头,他一眼便看见曾小澈被关在笼子里,刚想上前求个情,就听见扶频说了这么一句……
“姐!”
风泠然在笼子里不停地挣扎着,他知道曾小澈本来有驸马,更不愿意看见曾小澈为了他绿了他姐夫!
“本公主不才,怀是怀不了,”曾小澈嘿嘿一笑,“但是把他切了还是有可能的。”
付深瞬间觉得下面一凉:
“姐姐……”
曾小澈并不想理会他。
“王兄……”
扶频也并不想妥协。
“……”
付深左右为难,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长公主,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麻烦,”扶频拍了拍付深的肩膀,“只要你在笼子里与我王弟合欢,本王便当场放了你们所有人。”
曾小澈:?!
“王兄你疯了啊!”
付深急得直跺脚。
曾小澈冲扶频翻了个白眼,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长公主放心,我们不看。我们可以在笼子上罩个布,不影响你们。你的夜琉璃在地上,想来也是切不了我王弟的。”
曾小澈:“……”
她真的好想一脚把扶频踹飞……
“王兄,不要。”
付深可怜兮兮地拽了拽扶频的衣袖。
虽然他真的挺喜欢曾小澈的,不过他还是更在乎自己的生命安全。
扶频完全不为所动。
“四王爷,过来啊。”
曾小澈风情万种地对付深勾着手指。
付深魂都要吓没了,当场跪在了扶频脚下:
“王兄你放过我吧!”
扶频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你怂什么!”
付深怂得不行:
“我我我我害怕……”
“过去!”
扶频严厉地喝了他一声。
付深颤抖地站起身往曾小澈这边走,现在全场的焦点都在他身上,这数十米的路竟变得如此漫长。
付深实在是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啊!
士兵把笼门上的毒解了,为付深开了门,曾小澈随意地坐在笼子里面等着他,付深却觉得她像笼子里一只刚睡醒的野兽……
随时准备把自己杀掉……
啪地一声,笼门关了。
付深全身发抖,曾小澈默默地从腰里拿出了匕首、剪子、刀……
扶频,付深:“……”
“本王不信你会伤害我王弟。”
扶频有恃无恐。
也是,付深在曾小澈府上住了那么多天,曾小澈一根头发都没伤他……
付深蜷缩在了笼子的另一边,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曾小澈却突然站起身来朝扶频身后喊了一声:
“皇兄你怎么来了?”
扶频身后本就有兵马声,他疑惑地回头看,就在此时一柄凛蓝色的长枪从尖刺上空飞了过去,一下子划开了曾小澈笼门上的锁!
长枪的一边被徐凌晨紧紧攥在手里,徐凌晨金鸡独立在笼上一角,冰轮蓝锦袍镶缀着金穗珠玉,全身颇有一种贵气的王族风范。
“九王爷!”
曾小澈喜出望外地喊道。
徐凌晨打开笼门把曾小澈放了出来,曾小澈迅速捡起地上的夜琉璃,刀尖横在付深脖子上:
“都别动!”
扶频还没来得及反应,徐凌晨的军队便冲了上来,对扶频渐渐形成包围之势。
“这里好生热闹啊,”扶频身后另一个声音响起,“三王爷是打算在这里干什么呢?”
谢航一身褐色休闲衣,腰间配着剑手里拿着小扇子,手轻轻那么一挥夷桑国的亲军便围了上来,支援长公主军队,包围住了扶频的人。
三家包围,扶频紧紧皱眉,看来今天是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