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澈不动。
心想:从前有座灵剑山?山主……欧阳商?
付深:“山主就是从前啊!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曾小澈:“……”
付深见曾小澈没有任何反应,尴尬地自己笑了一会儿,低头玩弄衣服上的褶皱。
“姐姐……”
时不时委屈地叫她一声。
“有一天,有个人说,你可不能惹火郭大侠!”
“你猜对方咋说?他说,那我去惹烤全羊大侠?”
“啊哈哈哈……小澈姐姐,搞笑不?”
曾小澈:“……”
苏文菲出去的时候,夏风影就站在庭院中,呆呆地看着曾小澈的房间。
寥寥半生就这样过去了,一身风雪,守在她的暮雪归途,却不能相陪。
冷风肃着他的眉目,清影肃然,夜琉璃还插在他的腰间,像从前的她一样。
苏文菲瞥了夏风影一眼,没理他,去熬自己的药去了。
一个时辰以后,苏文菲回来,夏风影还在院子里,不过不是站在那了,而是坐在小澈门前的台阶上抱着小鱼干,小鱼干在他怀里睡得熟。
苏文菲端着药,愣在了那里。
明知道情敌在房内陪自己的妻子,他却只能在门口坐着……
“夏公子。”
苏文菲终于叫了他一声,而且知道他是羽见潇却没有叫他羽公子,不想提羽家的事情。
夏风影抬头,眼里布满了血丝。
“怎么不进去?”
她问。
“我……可以进去吗?”
夏风影的声音沙哑,小心翼翼地问苏文菲。
“她现在一心求死,你也许能劝劝她。”
苏文菲把药递给夏风影。
夏风影轻轻地把小鱼干放在了一边,接过药的手是抖的。
他的脸色很不好。
天色渐暗,暮色笼罩着穆京城。付深还坐在曾小澈面前,撑着头心疼着她,就默默地陪着她。
曾小澈依旧保持着几个时辰前的姿势,一下也不动,手脚也不麻。闭着眼睛,除了能呼吸,真的跟死人没有什么分别。
付深发誓他把他知道的笑话都讲完了,曾小澈还是没有理过他一次。
吱呀一声,门开了,夏风影端着药进来了,与付深对视了一眼。
夏风影是卑微的,付深则有点幽怨的感觉。
曾小澈睁了眼。
付深明事理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了出去把位置让给夏风影,还帮他们带上了门。
夏风影把药放在桌子上,温柔地叫了她一声:
“小澈,起来喝药了。”
丫的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曾小澈翻了个白眼。
夏风影坐到她身边,舀起一勺药吹了吹,想喂给她,她却不张嘴。
夏风影把药放在了一边。
“小澈,你不吃药,不吃东西,怎么会好呢。乖,吃点东西,把身体养好,我还等着跟你完婚呢。小澈,我已经是你的驸马了,你开不开心?”
曾小澈:“……”
开心?呵呵……
曾小澈的眼珠终于动了,她缓缓看向夏风影,羸弱但坚定地吐出了两个字:
“退婚。”
夏风影顿了几秒,眼圈有点泛红,他跪在了曾小澈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扒着她的被缘:
“小澈,不要退婚,好不好?我想跟你在一起……”
曾小澈不语。
“小澈,不要啊,我,我什么都能做的,我给你做吃的,帮你打架,给你熬药,我真的什么都会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好不好……”
说到最后,夏风影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暗夜将至,草木渐枯,琉璃无色。
曾小澈还是不说话,默默地伸出了手,想够桌子上的杯子,夏风影急忙爬过去把杯子递到她手里,期待着她的反应。
曾小澈拿到了杯子,用力地往地上一摔,杯子四分五裂!
“滚!”
她嘶吼道。
夏风影愣了。
他低下了头:
“你好凶……”
怯怯地站起了身,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走了,到门口,又转过头,看了曾小澈最后一眼。
她收回了手,闭着眼睛,忍受着刚才摔杯之后剧烈的手疼。
在流血。
夏风影关上了门。
小鱼干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又坐回到了门前的台阶上,默默掉着泪。
霎时风起,摇动着颤巍巍的枝条,夏风影在冷风里缩了缩身子,却不愿意离开冰凉的台阶。
退婚……
“夏公子,怎么回事?”
苏文菲过来看望曾小澈,却觉得夏风影不太对劲。突然,她想到了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呢!出来你倒是说啊,换别人去啊!她要是这时候出事了你怎么办啊!”
夏风影把头埋在臂弯里,低声一句:
“抱歉。”
苏文菲沉默了。
这情况怎么像是夏风影要自杀的样子?
“你没事吧夏公子?”
苏文菲蹲下身,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夏风影,发现他竟然在哭。
夏风影挡住了半张脸,看了一眼苏文菲,努力抑制着泪水,它却不听话地涌了出来。
苏文菲撩起裙子坐在了夏风影身边:
“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
夏风影吃了一惊,勉勉强强抬起头,撑出一个笑来:
“没事,她……好像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他说。
苏文菲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你是小孩子吗?女人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