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前想后,觉得蔡女史不过是个奴婢,总不能为了她让自己心爱的宠妃不快。
而且,他还想了一个办法,只要自己去张贵人那里,一定能见到蔡女史,到时候找个由头说她对自己不敬什么的,直接不动声色地弄死了不就行了。
只要不是因为妙音而处死她,张贵人就算再生气也有限,不可能真的为了个奴婢和自己翻脸。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便满口答应妙音道:“此事上次我只是忘了,你放心,我立刻就去办。”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妙音叫住他问道:“陛下,您要去哪儿?处理个奴婢下个口谕就行了,难道您还要亲自过去?”
司马曜正是要亲自过去,被她一口叫破,很是尴尬,忙回答道:“哪能呢,我只是想起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好,晚上再来看你。”
妙音也不戳穿他,只是笑着答好,目送他出去了。
皇帝前脚走出殿外,妙音便吩咐顾女官,打探一下司马曜是去哪儿了。
顾女官果然回报说,陛下径直朝着北殿去了。
妙音轻笑,吩咐顾女官为自己整妆。
大戏就要开场,男女主角已然就位,而自己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怎能不好好打扮一番再上场呢?
另一边的北殿内,司马曜已经入殿,只见空荡荡的大殿十分萧条,一个侍女都没有,了无生气。他出神地看着自己平时与张贵人嬉戏谈笑的华丽塌几,如今居然有些蒙尘,不由得有些感伤,当日两人是多么地亲密无间,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然再也没有踏足这里。
她一定十分思念我吧……
司马曜的心突然热切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亲自过来果然是正确的,毕竟张贵人只是一介弱女子,又曾是自己深爱的人,便是自己主动来与她言归于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想着往日两人在一起的那些默契与甜蜜,脚上更是加快了步子,急急地向内殿走去。
殿内正弥漫着庄重的礼佛的檀香味,还没进入内室他就听到了张贵人的声音,她正在自己的寝室内,忧伤地问蔡女史道:“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何我就是没有孩子啊,我给菩萨抄了那么多经书,捐了那么多香油钱,为何菩萨就是不听我的祈祷?要是我也有个孩子,该有多好啊,他的眉眼,一定很像我,性情最好像陛下般温柔,那该有多好啊……”
她说着就哭了起来,蔡女史连忙扶着她劝了起来,两人又是哭泣又是找帕子的,连皇帝进来了都没注意到。
司马曜此时也很伤感,他挥手屏退了惊得目瞪口呆的蔡女史,坐在张贵人身边温柔地对她说道:“为何哭得这般伤心,我可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嫌弃过你啊,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若是你喜欢,后宫旁人的孩子都能抱来给你抚养,只要我们都不说,便和你自己生的没区别。”
张贵人许久没见皇帝,此时见他居然来了,又说了如此亲切贴心的话,一时没忍住,更是抱着他的肩膀嚎啕大哭,连司马曜的袍子都被她哭湿了。
司马曜软香在怀,心中很是满足,他对这个任性娇蛮的妃子的感情并不是单纯对美色的沉迷,而是真心喜爱张氏这个人,也因此包容了她许多的缺点,更是对她惩治其他低等妃嫔的劣行视而不见,可以说是没有道理的溺爱。
而张氏本身就出身高贵,虽没有家族庇佑,却是很有手段,很快就凭着自己受皇帝的喜爱而掌握了后宫的权势,自然就分了皇后王法慧的权,这也是皇后忌恨她的原因之一。
与看上去傻傻的妙音相比,满腹算计的张贵人显然是更危险的对手。
然而此时的张贵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她倒在司马曜怀里,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对他的思念,还拿了一件造型怪异的袍子出来,说是自己亲手为他做的,只把司马曜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抱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两人久别重逢,自是有好多话要说,蔡女史早就退到了屋外,让两人独处。
司马曜亲吻上了张贵人的面颊,两人享受着久别重逢的美好感觉。
喜欢一个人,自然是喜欢他的全部,不需要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这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就觉得心中十分宁静。
爱人甜美的娇颜自然是感情最好的催化剂,张贵人此时面泛桃花,一脸的羞色,神情竟如两人初识时一般青涩含蓄。
司马曜心动无比,伸手便扯开了她的腰带。
佳人已是柔软如水,他没受到任何抵抗便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往日的美妙感觉。
两人耳厮鬓磨。
只觉得心中无比地幸福,满足。
此时门外的蔡女史突然压抑着声音低低地说道:“妙音娘娘,你不能进去,陛下和我们娘娘正在内室呢。”
虽然她说得很轻,屋内的两人却还是听见了,张贵人很是疑惑,这北殿的内室居然也有人敢闯进来?
司马曜却暗道不好,他身体僵硬了一下,便挣扎着急急穿起了衣服。
那狼狈的样子让张贵人都为之咋舌,她娇嗔地问道:“陛下难道是害怕外面那位吗?我也是您的嫔妃啊,怎的你像被人捉奸似得?”
皇帝定了定神,是啊,两个都是自己的妃子,想宠幸谁自己还不能决定吗?
但他想到了妙音腹中的孩子,决定这个时候决不能惹怒她,便祈求般地对张贵人说道:“悄声点,快把衣服穿上,让她们进来。”
张贵人反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