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张贵人立刻停止了哭泣,怒道:“您如今心里只有那个狐媚子,何尝在意我的死活,您也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反正我是个生不出皇子的,多去看顾你那仙师才是正理。”
司马曜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刚才硬是从皇后手里救下她,她却不知感恩,十足的无理取闹,他怒道:“你这不下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何曾嫌弃过你,既然你这般不知趣,那我走了,你别求着我来才是。”
他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故意又说道:“那我真的走了,你我就此恩断义绝也罢。”
张贵人若是个聪明的,自然要放软身段求他留下,只是她与皇帝性子一样,也是个倔强的,又被他说成是个“不下蛋的”,气得柳眉倒竖,当即又骂道:“你走,你走了就别回来,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司马曜十分尴尬,只是话已出口,他只能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路乱走,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虽说古时皇帝有三宫六院,美女无数,可真正入了皇帝眼,能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
司马曜一时无处可去,只能厚着脸皮回到长寿殿,只见妙音的屋子外一个侍女都没,他心中暗暗纳闷,走近了去,却听到自己弟弟的声音。
司马道子正搂着妙音甜言蜜语地哄着。
因皇帝多日来都住在这里,他没有办法进来偷香。
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去了昭阳宫的消息,他立刻就赶来找妙音了。
他丑态毕露,满嘴的“妙音姐姐”“妙音仙姑”地乱叫,只想哄得妙音就范。
妙音本也得过桓玄的吩咐,不欲拒绝他。
只是今日实在是身上不干净。
她只能劝他道:“王爷还请自重,妙音如今是皇上亲封的道姑,不可行此不忠不义之事。”
司马道子却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他满不在乎地说道:“我那道貌岸然的哥哥自己天天来与你厮混,却又想不让旁人分一杯羹?哪有这种道理。你本就是我的人,若不是我把你送入宫内,他还不是一个手指头沾不到你的?”
只听得“撕拉”一声,妙音忙伸手掩住自己雪一般皎洁的肌肤。
司马曜躲在一边,惊得目瞪口呆,心中十分愤怒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若此时他派人来或者亲自去捉奸,事情都会闹得不可收拾。
妙音今日明明是不能侍寝的,倒是让司马道子自己退却还好些。
因此他并不做声,而是耐着性子继续听两人怎么说。
妙音心中着急,连忙实话实说道:“今日实是妾身上不好,您还是先回去吧。”
司马道子可不是个惜香怜玉之辈,他大笑道:“怪道我哥哥今日不守着你,原来却是这个道理。我却是个荤素不忌的,并没有那么多忌讳。”
妙音人小力气弱,怎能躲过。
司马曜再也无法忍耐,连忙进屋去,大声喝道:“还不住手!”
司马道子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皇帝那么快便来了,自己的丑态全被看光了。
又见他一脸怒气,不由得十分惶恐,连忙起身,说道:“哥哥,你怎的来了?”这完全是口不择言的话。
妙音连忙拉住自己的衣襟,挣扎着想穿起衣服。
这气氛十分诡异,司马曜怨恨的眼神瞪着司马道子,简直想要把他活吃了,却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处理这事。
司马道子此时已然回过神来,他嬉皮笑脸地劝司马曜道:“此女实在令人爱不释手,因想着皇上许是也喜欢,才将她送入宫来,谁知皇上竟然想要独占此女,实在是太过分了,既然是仙女,总得我们兄弟分享才好。”
司马曜又气又怒,更是说不出话来,这人已经无耻到一定境界了,竟然满口的什么歪理。
那些正大光明的礼仪礼法,来训斥这样的qín_shòu又有什么用?
司马道子又劝道:“您既然贵为皇帝,自然是能为所欲为的,不然这皇帝当着可还有什么滋味?”
字字句句都说道了司马曜的心底。
妙音以为司马曜是来救自己的,正松了一口气,不想被司马道子三言两语,皇帝居然也神志不清起来,忙推拒道:“陛下,臣妾此时不能侍寝呢……”
司马曜已然为她沉醉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司马曜和司马道子兄弟两公然同御一女的消息,在宫里就像是长了翅膀般地,飞到了每一个角落。
几乎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叹“不会吧!”
然而这消息确确实实是真的。
皇后王法慧终于觉得不能任由这般发展下去了,必须得管管自家夫君。
她身边的掌事姑姑程氏苦劝道:“娘娘万万不可,此事虽骇人听闻却与您无丝毫关系,皇帝和会稽王两人都不是您能左右的,所有的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您更是需要装作不知道这事的样子,也要禁止下人议论此事。”
王法慧出身太原王氏,自幼知书识礼,从未想到过自己执掌的宫闱中竟然会发生这种丑事,此时虽然明知道自己管不了,却如有只苍蝇噎在喉头似得十分不快,她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此时却由不得她冲动,来回地走来走去,问道:“总不能坐视不理啊,这般下去,全天下都知道这事了,我这个皇后一样难辞其咎。”
程姑姑想了想,觉得也许有个办法,便提议道:“不如皇后将妙音接入自己的宫苑中,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