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们东城的老不死周身围绕着丝丝缕缕的妖气,墨发在妖气中肆意飞舞,俊朗的脸上神情狰狞“刚才只想着了解外边的情况,忘了问你们了,季景云那个混账王八羔子滚到哪去了?”
小竹子忍不住加了一嘴“九爷,季景云不是王八羔子,他是野鸡精。”
种类不能错。
红牡丹滴溜溜的转着眼珠,没道义的出卖了季景云,她赔笑“九爷,听说他出去相亲去了。”
“相亲去了?”殷九阴恻恻的笑着,“让那死小子用最快的速度回来,不然,我就拔光了他的毛!”
两条小蛇拍着尾巴拔毛这个念头是过不去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将您的话带到。”红牡丹一句话将所有妖拉下水,不能她一只妖扛。
属于大妖的妖气消失,下一瞬,殷九就回到了乐斋的庭院内。
黑白两个小童子在庭院蹦来蹦去。
殷九不去理会撒欢的两个小童子,身体一倒,坐在了楠木椅内,正欲闭眼之际,一只纸鹤飞来,纸鹤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梨花香。
殷九任凭纸鹤落在他的肩头。
“殷九,转眼千年,我听无妖说及你已经醒来,心中甚为欢喜,望你能来此一聚。如今人世繁华,愿你能潇洒如昔年。故人,婉梨。”
柔和的话语在殷九耳边响起,依稀可以推想出说出这句话的主人性子有多么温婉。
殷九似乎被这真挚的话语打动,心境也平复了不少,不管过了多少年,婉梨的话都这么熨帖。
鬼君怎么就不学着一二。
就像人类会划分国家,妖也会划分领地。然而像殷九这样的大妖醒来,居住在九州皇城的各路大妖都会有所感应。果然,之后殷九又收到了来自不同大妖的问候,对比就会产生伤害。
殷九更想把季景云的鸡毛拔光了。
这没良心的小混蛋!
两个小童子疯了一样的打闹着,忽然殷九耳边响起了玉器碎裂的声音。两个小童子嘤嘤嘤地跑过来承认错误“主人,那个奇怪的乐器碎掉了。”
殷九额上青筋直冒,这群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的小王八蛋,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无方学堂,苏清婉也格外的糟心。
本来以为让兮滕先生出马能够让钱嘉仁老实一晚上,可惜兮滕先生管的住钱嘉仁的人,却管不住钱嘉仁那颗热衷于八卦的心。
这不她刚一回到学舍,钱嘉仁就带着满腔八卦把她堵在院子里,追问她昨天到底是去干了些啥。
要说无方学院里面最被流言蜚语缠身的无非就是苏清婉。一是苏清婉容貌昳丽,二是因为苏清婉严谨自律的可怕。
他们这些男男女女的弟子经常夜不归宿干一些寻花问柳的fēng_liú韵事,苏清婉却宁愿在学舍里面一个人安静的作画。
苏清婉常说自己是个与风花雪月无缘的人。
这样的苏清婉竟然一夜未归,钱嘉仁心底的好奇泛滥成灾,自然是要找个机会刨根问底。
苏清婉找了个借口,钱嘉仁却一路追问她详情。一个借口就要用一百个借口圆回来,好不容易才让钱嘉仁歇了心思,袖中的乐谱又不小心掉了出来。这下子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钱嘉仁的行动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最是迅速,他捡起来翻看了半天,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面的狂草,这难道是清婉的新爱好?
幸好他翻到了字迹清楚的几页,钱嘉仁指着一处像是落款的地方,问道“这是谁?”
吴路遥凭借着他书画兼修的才华好心解惑“殷九。”
“殷九?听名字像是个人。”钱嘉仁的心思再度活络起来,他朝着苏清婉眨眨眼,“我们认识这么久,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可没听过你提这个名字。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见这个殷九了?”
苏清婉并不想自己拆自己的台。
“快说嘛,你这么藏着掖着的,难不成对方是个绝世大美女?也不太对,要是个绝世大美女你没道理瞒着不说。”钱嘉仁觉得自己挖掘到了真相,一脸我懂了的表情道,“清婉,殷九是个男人吧?”
“我们也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不会歧视断袖的。”钱嘉仁哥俩好的搂着苏清婉的肩,“你一直都没个女人,我们早就想到你可能喜欢男人啦。”
苏清婉“……”
这话槽点太多,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吐。
索性就由着钱嘉仁乱猜。
而苏清婉的沉默无疑就成了钱嘉仁眼中的默认。
“你喜欢男人的流言,就是因为钱嘉仁这样的存在,所以才会蔓延开。”吴路遥听不下去钱嘉仁的胡扯,他一直以为苏清婉脾气很好,实际上也是。
毕竟钱嘉仁现在还好好地活着。换作他听到钱嘉仁的言论,最不济也要先打残再说。
“什么叫我这样的?我怎么了?”钱嘉仁抡膀子。
吴路遥两步走到钱嘉仁面前,高出钱嘉仁一头来的他俯视着钱嘉仁,带着一身的不容置疑的霸气。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两个极端。
苏清婉将乐谱收好,不去看针尖麦芒的两个朋友,她看了看桌上所剩不多的宣纸,再度出门走了一趟。暂时性的选择放弃乐谱的事情。
熙熙攘攘的人潮里面,苏清婉因为有心事而无心关注其他,自然也就没看到街道转角处拎着鸟笼子走在路上东瞧瞧西看看的殷九。
殷九为了给两个小童子善后,不得已刚回去就又跑了出来,这东西他见都没见过,想要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