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秦心瑶突破至筑基后期。
镜映容指点她巩固灵力,接着,秦鸿志就过来了。
秦鸿志如今已有筑基前期的修为,在秦家年轻一代中颇具威望。
不等秦心瑶发问,秦鸿志主动告知了狄彬的藏身之所。
秦心瑶眺望远方,眉间杀气蕴藏。
“我一个人去。”她说。
“不行。”
秦鸿志当即表示了反对。
秦心瑶回头看他,嫣然一笑:“你不信我”
“我……”秦鸿志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秦心瑶抿抿唇,笑着说道:“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
她视线有些飘忽,许是陷入了某些回忆,声线变得苍凉:“弑父,总不该是光彩的事。”
秦鸿志一怔。
“如此……罢了,”他轻声喟叹,“你要小心,即便这次杀不成,以后还有机会,凡事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知道啦知道啦,你就放心吧。”
秦心瑶转向镜映容。
“容姐姐,你不担心我呀?”
镜映容摇摇头:“不担心。”
秦心瑶捂着胸口,故作伤心状:“你都不担心我,我好难过,我走了,不回来了。”
秦鸿志忍俊不禁。
镜映容:“走吧。”
秦心瑶:“……”
用最短的时间做好准备,秦心瑶出发了。
秦鸿志面有忧色,坐在屋檐下出神。
镜映容在院子里晒鱼干,晒制方法是她和秦心瑶一同去找人学的。
“喵呜。”
是曾经出现在这院子里的那只猫,两年间,它已经在这里混熟了。
镜映容冲它招招手,蹲下身。它便一溜小跑过来,跳进镜映容怀里。
“豆豆。”镜映容喊着秦心瑶给猫咪起的名字。
豆豆一边喵喵叫,一边对镜映容臂弯上的云罗伸出爪子。
云罗飘来荡去,豆豆抓了几下没抓着,更起劲了。
镜映容摘下一只鱼干,放到豆豆面前,豆豆立马忘记了云罗,用爪子抱住鱼干啃起来。
秦鸿志突然站起身。
镜映容抱着豆豆,头也不抬,口中说道:“你会被她发现。”
秦鸿志动作一滞,“可我实在放心不下。狄彬也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而且在这个境界浸淫多年,心瑶她不占优势,我怕她受伤。”
镜映容挠挠豆豆的下巴,豆豆在她怀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受伤了,可以治。”
“那万一要是——”
秦鸿志没有说出那个可能性。
镜映容抬头瞥他一眼,又继续低头专心地逗豆豆。
秦鸿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最后一咬牙,做出了选择。
他快步走向院门,却发现大门如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
“这怎么……”
秦鸿志突然反应过来,转身对镜映容道:“你这是何意”
镜映容:“她说你一定会跟去,要我拦住你。”
秦鸿志:“……”
……
七天过后,秦心瑶回来了。
她去时一身煞气,回时云淡风轻。
“没事儿,不用看了,我没有受伤,一点也没有。”
秦心瑶这样说着,却还是任由秦鸿志上下察看。
“辛苦你在这里等我啦。”秦心瑶意有所指,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秦鸿志确认秦心瑶无恙,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刺溜溜地道:“有你辛苦吗?”
秦心瑶摸着鼻子讪讪赔笑,冲镜映容用口型做出无声的“谢谢”二字。
秦鸿志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秦心瑶敛了笑意,面色微冷,低声道:“我本想割下他的头颅埋在我娘亲坟前,以慰我娘在天之灵。但转念一想,那样却是脏了我娘的坟,污了我娘的眼。所以,我索性一把火把他烧了个干净。”
秦鸿志沉默不语。接着,他幽幽一叹,道:“既已了结,过去的便都过去了,未来的日子还长,要好好地活。你母亲若泉下有知,见你开心快活,想必,她也会因你而欣悦的。”
秦心瑶重重一点头。她吸吸鼻子,眼眶有些泛红。
秦鸿志又道:“你休息休息吧,后面还有好多事在等着。”
秦心瑶一愣,道:“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秦鸿志语气凉凉,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当然是族中的事情咯。你这个家主候选人不声不响走了七天,族老们寻你不着,我想帮你但又被困在这里出不去。所以啊,这些杂务你自己瞧着看办吧。”
秦心瑶一下子满脸苦巴巴,蹲地上大喊:“救命啊——”
……
又过三年,秦心瑶已至筑基大圆满。
距离与镜映容相识,已过了五年时光。
五年里,秦心瑶和镜映容踏遍整个鹤连州,与鹤连州隔江相望的常雨州也去过数回。
她们踏过山野,行过水泊,捕猎妖兽无数;也曾游玩城郭,寻访村落,探索前人洞府;还参与拍卖会,拜会名门望族,结识各路修士。
镜映容身上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说不清道不明的,用秦心瑶的话说,就是多了一分“人气儿”。
虽然只是一点点极其细微的变化,但是秦心瑶倒是比谁都觉得满足。
“镜姐姐,真的不能救豆豆吗?”
房间里,秦心瑶和镜映容凑在一处。她二人身前的小窝里,豆豆安静地趴着,呼吸十分微弱。
镜映容道:“它寿元已尽。”
“寿元尽了,就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