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苏酒果断应道。
只是,一边说着,忍不住抽出了她手中的刀子。
啧,这么温情的时刻,被刀尖指着,让人怪慌的o_o
柳白瞥了眼,拉回正题,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要我负责也可以……”
苏酒用眼睛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望着她的眼,似乎从她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他的眼里有星星,而她的眼里有他。
柳白有舌忝了下唇,目光游离,不怀好意,不太好意思的说:“刚才,我被苦懵了,没感觉啊……什么都没体会到,就要我负责……那我也太亏了吧。”
当你听见你的女朋友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苏酒用了0.5秒思考她这番话的含义,然后又用了0.5秒确认她的意思。
确认过眼神,是要亲的人。
可柳白终究是那个柳白,短短一秒,她心底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谁说一定要男生主动?
再说了,一直被动也不是她的风格啊!
等等!说好的女生不主动呢?说好的她是不可能主动的呢?说好的主动是不可能主动,这辈子都不可能呢?说好的……
还说什么说!
柔软的唇,猝不及防的覆了上去。
她的唇上,还有刚刚落下的雨滴。
他的唇,依旧满是冰凉的气息。
她记得以前写作的时候,采访过身边一圈的朋友,有人跟她说,接口勿就是吃红烧肉肥肉的感觉,也有人跟她说,就是亲亲果冻的感觉,更有人建议,你拿两跟手指并在一起,亲一下就知道什么感觉了。
她试过,她真的统统都试过。
她不吃肥肉,所以红烧肉被吐掉了。
她也不吃果冻,所以亲完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喂给了她家太后。
她的手一到冬天就冰冷,亲起来也是凉凉的。
可是为什么这些,和她此刻的感觉都不一样?
就好像是,奇妙的化学反应,物质和物质的交换,却产生了不可思议的情景。
她像是一下子置身云端,而且云朵还都是粉红色的。
都说,女人二十五岁之后,如果不想老太快,就要控糖。
她今年二十四周岁,虚岁二十五,所以从过完年开始,她就没有吃过糖。
可是她却觉得,就这一下,她已经吃完了一年的糖分。
她依稀记得,他之前问她:“还苦吗?”
现在她可以给他答案了。
原本只是单纯如小学生亲亲的一个口勿,她却忽然长了嘴。
她说:“齁甜。”
——还苦吗?
——齁甜。
可他却瞬间无师自通,再也抑制不住的,长驱直入。
触电?
心跳加速?
苏酒不知道,他就是想起了最早的教材里,让他一直觉得病句的一句话。
这个小女人,真是该死的甜美!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甜美却该死?
可是现在他明白了,因为太甜美了,以至于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大概就是后期教材里,弹幕上经常出现的那句:阿伟死了?
良久,平息。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苏酒小心翼翼的把柳白背起,然后再弯腰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竟然还带着那只倒霉的兔兔。
“你带着它干嘛?”她问,顺便阻止了他的动作。
“吃啊。”苏酒理所当然道。
压缩饼干都在包里,他虽然战斗力还不错,可却不会打猎,如果没有这只自己送上门的兔子,他们俩今晚就要挨饿了。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却见不得她挨饿。
尤其是,她的胃还不好。
行吧,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惦记着她的胃,要是柳白知道,又该暗戳戳感动了。
可惜她不知道,所以闻言,她更加坚定的阻止了他的行为。
“不行,”她郑重其事道:“不是说兔兔太可爱,怎么能吃兔兔,而是野生动物不能乱吃,谁知道它们体内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细菌、变异病毒,你没看《身化危机》、《血的疫》之类的,还有非典,都是吃出来的!”
苏酒不是没想到这些,而是觉得,兔子不是蝙蝠、竹鼠、果子狸之类的,这会儿听她一说,脑子就转过弯了,养殖的兔子是经过检疫的没关系,但这林子里的兔子,谁知道有没有病!
他果断放弃了,背起她就往林子里走。
柳白的腿伤在小腿,苏酒再注意,一晃一晃的还是疼,为了转移话题,她没话找话道:“我们自己个人的性命是小事,但是万一我们吃坏了,然后再被救出去,传染开了事大。华夏十多亿人口,人流量太大了。魔都又是世界贸易中心,真的爆发了疫情,后果不堪设想。”
苏酒还能怎么办?
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这不叫怂,这叫从心!
“嗯,女朋友说得对!”他果断应道。
啧,你要知道,谈话的时候,一方全盘接受,这个话题就很难进行下去了。
柳白咬唇想了想,又道:“不过那只小白兔也太倒霉了吧,亲自上场演绎现代版守株待兔?”
苏酒莫名有点想笑,就他们俩,也不用绷,从心的笑道:“可能是它见你太可爱,不忍心让你饿肚子。”
“结果我还怕它给自己下毒。”柳白吐槽了一句,脸却是悄然红了。
她趴在他背上,脸靠在他肩上,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的侧脸。
那只倒霉的小兔子现实中死了,可她心里的小兔子却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