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晃影闪过,那人眼一瞪便倒下去了。
夏如画在小樱身后探头一看,不禁竖起拇指,“小樱,好样的。”
“是姐姐您提醒得到位。”小樱谦虚的说。
唤来了埋伏在附近的夏有银,五花大绑的将人绑回去,由于夏如画交代的,将那人的面蒙起来,深怕她找到熊卫国的消息传到东方彦御的耳朵里。
只是刚回到下榻的客栈,有一个人已经等候多时,夏如画也不怕事,应了邀的跟着小二进去。
看着眼前的万夫长,夏如画一时愣神,他怎么在这里,有他什么事?
见她久久没有说话,万夫长先一步起身拱手说道:“听闻公主你发现张家女是受人谋害,特意前来问一问。”
“你认识?”这就有趣了!
“自然是知道的,当年这案子正是本官审理。”万夫长说。
明知道是谋杀,他还是主审,竟然这般镇定从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夏如画按兵不动,说:“哦,不怪你,怪就怪你手下无能,没能分别出来,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对她的逐令听而不闻,万夫长说出来意:“公主,本官还有一事想要询问,关于我侄儿三姨娘——”
这么快就要露出马脚,也太无趣了,夏如画淡然的说:“听说叫三姨娘未免不合适,死者是在拜堂前死的,不知道大人可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家住何处?”
万夫长转了转眼眸,回答:“三姨娘叫陈桂华,是军营附近陈家村的。”
“哦,我知道那村子,就是凶手陈阿春的村子,莫非陈阿春不止为未婚妻报仇,更是为三姨娘报仇?”夏如画一脸从容。
被问得一怔,话语间似是做了充分准备,万夫长也是迷糊,他拉回思绪说道:“莫非公主觉得三姨娘之死还有疑点?公主不用怀疑,那女子是众目睽睽之下上吊,没有疑点。”
这就有此地无银的味道了,夏如画脸上依然平静,说:“未必吧,上吊之人,也不是一吊即死,更何况你们在场,难道就没有一人去将她救下来?”
听她这么一说,万夫长嘴角隐隐扬起笑意,说:“公主有所不知,当时那女子死状奇怪,我等也不敢轻易上前。”
“怎么个奇怪?”夏如画顺势问道。
“她七窍流血,手上捆着长刀在挥舞,为了我等自身安全,自然也就不敢上前了。”万夫长说。
“原来如此,看来我还得再把她的尸体挖出来好生瞧瞧。”夏如画没有停顿,甚至连一时思索的时间也没有。
一听,万夫长大惊,说:“公主,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就是那女子一时疯魔,才会做出此等蠢事。”
“也对,不过大人您千万别不信,我家乡有些通灵之人说过,新嫁娘在出嫁穿着一身红衣死去,这是要避讳的事情,邪得很,加上你说她七窍流血,那就更奇怪了,这要是老一辈有经验的通灵神人听了,定要说这死法不寻常,敢问那三姨娘死后,千夫长府上可是出过不少怪事吧?比如死蟑螂老鼠什么。”
万夫长听着一惊,脸色渐渐惊恐,就像是多年深藏的噩梦被回忆起来一般。
一看,夏如画自知自己押宝押对了,心中那叫一个惊喜,说:“不过万夫长别怕,哪里有死蟑螂老鼠,便是哪里受不住三姨娘的怨气,横竖只是在你侄儿家,和您无关。”
“是,是……”万夫长唯唯诺诺的点头。
“不过我瞧着千夫长的死也不寻常,怕是有些怨气在里面的,实不相瞒,到现在我还不没解开他是如何上吊自杀的。”夏如画故弄玄虚。
一听,万夫长惊目,问:“不是说陈阿春所为?”
夏如画摇了摇头,煞有其事的说:“他有充分的人证,证明他当时来不及杀死千夫长,更何况军营重地,哪能轻易的进出,我如今也是没辙,才会想到散布谣言,等凶手自投罗网。”
万夫长目光闪烁,问:“莫非公主已经有怀疑的对象?”
“自然是有的,就是报案的卒子,熊卫国,大人可有听说。”夏如画说。
“不认识。”他确实没有听说。
夏如画挑眉,不置可否,说:“大人可还有疑问?”
万夫长回神,拱了拱手,“没有,多谢公主解惑,下官先告辞了。”
夏如画挥了挥手示意,目光盯着他消失的门口出神,莫非真相不止眼前的线索那样?此时应有一个人出来给她意见。
等了又等,片刻后,东方彦御终于忍不住出现了。
“怎么现在才出来。”夏如画说。
他一怔,锐目一眯,她不可能知道他在暗处观察,怕还是虚张声势罢了。
“你说说这万夫长是不是心虚?”夏如画问。
“他不会是杀千夫长的人,我没必要多费心思。”东方彦御平淡的说。
夏如画眯了眯眼,觉得他也有些古怪,他怎么就断定不可能?
“要一个凶手多简单,可事件的前因后果,难道你就不好奇吗?”她问。
东方彦御看了她一眼,缓了缓,又平淡的说:“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谁手里没有几条无辜性命,只是这万夫长的把他的权力浪费在一些可有可无的女子身上罢了。”
夏如画斜睨他一眼,“所以万夫长很可能知道三姨娘,或者张落霞的死因,亦或者人就是他杀的。”
“何以见得?”
“我方才说哪里有死蟑螂老鼠,便是哪里受不住三姨娘的怨气,听后万夫长很是慌张,怕是这死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