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言皱眉,眼中有暗流划过。 狐说上前,挡住两人的视线,“行了,刚刚没与你计较,你却蹬鼻子上脸,你是想让我们赶你走吗?” 女子一脸震惊的指着狐说,“你们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赶我走,知道我是谁吗!” 狐说不耐烦的看着她,“那你知道上面的那个又是谁吗,你能和她比吗。” 女子一时愣住,她的身份何其尊贵,如今居然拿一个叛出师门的女人与她相比。 女子冷哼了起来,“好,等出去以后看我怎么好好的教训你们,我要让你们为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狐说随便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找莫问。 谁闲的没事老和她搞这些没用的,真以为所有人都像她一样闲的没事,在这里嫉妒别的人。 祸归隐约的听到吵声,烦躁的翻了个身,“赋言吵的人是谁?把他轰走。”吵人睡觉,这是不道德的! 赋言眼中的阴霾收起,温声细语道“已经不说话了,师尊你放心的睡吧。” 祸归皱起了眉头松开。 狐说的沙漏一颗一颗的流着,直到里面所有的沙子漏尽,狐说将它倒过来重新流。 沙漏重新倒过来,这表示,一天已经过去了。 有些普通人受不了,闭上眼睡去,其他修仙者盘腿坐着,妄图吸收灵力。 赋言趴到祸归的旁边仔细的看了一会,确定她真睡了,并且不会醒后,悄悄的在自己身上捏了个诀,翻下树去。 躲过狐说和莫问的视线,走到那个女子身旁。 女子靠着树盘腿坐着,一点防备也没有。 赋言看着四下无人将她打昏。 赋言下手较轻,把她带离人群后,女子便浑浑噩噩的醒来。 女子被绑了绳子,赋言抓着绳子把她拎起来。 女子此时的姿势十分难受,扭头恶狠狠地看着赋言,“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赋言神情冷漠,把她带到了风区的边缘。 看到一片龙卷风,女子的心中莫名的很慌,她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不可预料的事发生。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警告你我身份尊贵,你若是在这里得罪我,回去你指定没有好果子吃!” 赋言看着天真的女子,嘲讽的笑了一声,“我在这里杀了你会有谁知道,这么蠢的人也敢诋毁她。” 听到自己被骂女子很不甘心的回嘴。 “原来你是为那个女人报仇,对,你本来就是跟在她身边的,你们俩是一伙的!说是不是她让你来对付我的!” 赋言不屑的看着她,“就你这样的,我家师尊根本不放在眼里。” 赋言把她放在风区的边缘,手里牵着绑她的绳子,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你说我要是把你推进去会怎样?” 女子看着身后的风瞳孔缩大,“你想干什么!” 赋言靠近,红唇轻启,“我们可没有骗你,除了我们谁进到这里都得死,被风绞杀,死无全尸。” “你诋毁她,所以去死吧……” 赋言的话音刚落,女子就感受到了一股推力。 赋言的手推向女子。 女子本就站在边缘被这么一推,直接栽入了风区中。 赋言在推倒她时,立刻就把绳子收了起来。 这绳子可是师尊给他的,万一哪天师尊要用,他找不出来,师尊是会怀疑的,毕竟她那么聪明。 看着绳子,赋言露出了柔情。 而看着一脸错愕震惊被推进去的女子,脸色突变,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冷漠无情的一张脸。 女子完全没入风区,不过多时,便有骨头,从风中弹出。 赋言看着上面还新鲜的血液,厌恶的把它踢了进去。 既然是毁尸灭迹,那么一点痕迹都不能留。 过了多时,赋言没有再看到风中有什么东西出来,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他本就是一个残忍的人。 有时候说真话不一定全部都要说出,适当的隐瞒,才能继续的待在那个人的身边。 ——回忆—— 亡城中的人都说,赋言能活下来是个奇迹,而在赋言手底下活下来的人,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赋言生来,便无父无母,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 先前他四处认父,想找到属于自己的父母。 后来有人认亲,他毫不留情的把他们都留在了他的剑下。 他的剑上满是鲜血,敌人的、自己的、朋友的、说是亲人的。 赋言出生于雪天,冬日寒冷大雪纷飞,他诞生于一片雪中,同样也是一片血中。 有猎人猎杀了狼,赋言雪白的人儿,在襁褓之内,埋于雪中。 幼狼的血溅赋言一身,猎人上前将幼狼带走,没有看到血泊之中的赋言。 狼父寻儿,最后看到了赋言将他叼走。 这是七岁赋言对以前的记忆。 大狼将赋言带回狼窝,与众狼一同看护着这个孩子,把赋言当做自己的孩子。 赋言从此与狼生活在一起。 七岁之前他未见过任何人。 七岁小小一团的人儿,只有下身裹了一块兽皮,那还是狼群捕猎时觉得不好扔给他的。 小团子躲在草丛中,神情严肃,眼神如狼,死死盯着眼前的猎豹。 猎豹还尚不知自己已处于危险之中。 慢悠悠的向着赋言走去。 小团子看准时机,从树丛中扑了出来。 用尖锐的牙齿直接撕了猎豹的喉咙。 小团子吐掉嘴中的东西,晃了晃头。 将猎豹叼起,如狼一般走路。 一路悠闲走到了狼窝。 “嗷呜,嗷嗷嗷——” 小团子的呼唤将其他的狼唤了出来。 小团子看到其他的狼都出来了,把猎豹放在地上,慢悠悠的给它翻了个身。 对准它腹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