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灵力进入赋言体内的那一瞬间,赋言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撕裂般痛。 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胀开,然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它捅破。 “啊——” 赋言捂着头当即跪在了祸归的面前。 祸归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知道可能会出现什么情绪不对之类的,但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 赋言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好痛,每一寸都在痛,就没有不痛的地方。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竟然还冒起了烟。 这种仿佛被烧了的现状,祸归看的有些好奇。 伸手在赋言的头上挥了挥,祸归明显的感觉到了手上的温热。 ”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能冒烟,神奇……” 祸归的话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而祸归却明显感觉到了这看似雾气背后的真实。 这股力量好纯粹……本生之源,灵源!没想到这东西居然真的就在这个地方,看来,不能当做游戏好好的玩一场了,需要认真起来了呢。 赋言感觉自己的记忆好混沌,不仅仅是记忆混沌,就连身体也十分的疼痛。 肉身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使他想找一处地方发泄,将自身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去。 可是却又有一种无力感,由心而生。身体里膨胀的力量,仿佛遭到了堵塞一般根本使不出来,需要他自己在身体里慢慢的消化,直至消失。 赋言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祸归的裙摆,嘴里不断念叨着他对祸归的称呼。 在这种意识混沌的情况下,他其实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一切都是由自己的身体没经过大脑直线做出来的反射。 木途说实在的是被这一幕疑惑到了,明明刘狸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任何什么痛苦的样子,为什么刘狸体内的灵气一挪到赋言的身体里就不可以了? 莫非这是跟他不能修炼有关系? 可他不能修炼又和什么有关系呢? 为什么不能接触输送到体内的灵力呢? 如果他不能有灵力的话,为什么他有的时候又可以使出来呢? 一切问题的迷点,在木途的脑子里都没有任何的解答方案。 他此时成功的接替了赋言的身份,成为新一代的十万个为什么。 祸归甚至都会看到他那满是问号的背景板了。 自己裙摆出又沉了沉,祸归感受到自己体内重回的力量,手指轻轻的点向赋言的眉心。 手指轻轻的舞动,旋转的向上升,有什么东西仿佛被祸归勾了出来。 这时赋言随身带的小棍从他的腰间抽出,将祸归所吸收的东西吸收掉。 清梧在一旁,这一举动看得明明白白的,眼中流露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赋言体内传入的那点灵力,被吸走之后,疼痛闷胀的感觉顿时就消失了。 身体虽然还残留着一些余痛,但并不是那种完全忍不了的。 祸归将赋言拉起来,“怎么样,没事了吧。” 赋言垂着头点了点,“没事。” 他的嗓子有些干,有些沙哑,可却意外的好听。 和平常清脆有些委屈的声音完全不同。 祸归注意到他嗓子的问题,提醒了一下,“木头那里有水,想喝的话去问他要。” 赋言又点了点头,不过依旧没有抬起来,“嗯……师尊。” 祸归感觉赋言有些不对劲,可是也说不上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波动,她也就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赋言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又从喉咙慢慢的摸上了脸,眼中尽是茫然之色。 他……到底是谁? 记得他之前明明不在这么美好的地方…… 黑暗,枯萎,腐迷…… 他正想着的时候,这些场景也全都融入到了他的脑中。 痛苦的哀嚎声。 令人血液偾张的红色液体。 那在喧哗中安静的低落声。 滴答——滴答—— 这是一场黑夜的狂欢,胜者站在众山之上狂笑着,而败者叠在山下。 这时有东西打断了他脑海中的画面。 “喝点水,你嗓子不舒服。” 没有任何声调,没有感情的声音传入了赋言的耳中。 他呆呆地抬起了头,看着那被遮住了半张脸的人,接过了他手中的瓶子。 “谢谢你。” 木途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喝完拿走瓶子。 赋言也意识到了木途的意思,连忙喝了几口。 喝的快了些,呛了几口。 “咳咳、咳、咳咳咳。” 木途用灵力舒缓了他一下,“慢点,不急,有很多。” 赋言抹了抹嘴边的口水,又喝了几口,将瓶子还给木途,“不要急,就是怕自己耽误了,多谢小木头了。” 木途对于自己的外号表示他已经不在意了,反正木头谐音一点,听起来跟木途也差不多。 将瓶子重新收回乾坤袋中,系好了挂在腰间,便回到了赋强堆里。 而祸归这边,对于刘狸的事也表示不清楚,不过还是对清梧说了一句。 “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吧,等你们离开这里出去后就会好的。” 灵源一定就在这里,只不过到底在哪儿呢?找来找去好麻烦啊。 不过为什么这个刘狸会有反应,他跟灵源也有关系吗?可是他不是清梧的朋友吗,而且还是一只小小的狸猫,跟灵源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清梧也不知道祸归是不是在敷衍他的,但是还是选择相信她说的话。 “看来要尽快找到出口出去了。” 清梧抱着刘狸继续向前走。 祸归一掌拍在了正在发呆的赋言脑袋上,“行了,每天都傻傻的,这个时候可别再犯傻了,赶快走。” 赋言对啊咧嘴的,摸了摸自己发痛的后脑勺,“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