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吓的尖叫一声,大声喊叫起来:“筱榆,筱榆你醒醒,筱榆!”
徐母听到尖叫声,朝这边张望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毛线针走进来,看到方筱榆晕倒在床上,吓得马上跑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折腾了好一会儿,方筱榆终于醒过来了,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朝四周望了望,最后定格在她和徐子轩那张巨大合照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赶快送去医院,我去叫救护车。”
徐母说着就要拿起手机去叫救护车,张梦将她拦住了:“阿姨,筱榆已经醒了,没有必要叫救护车了,我看不如我们送她去医院吧!”
“也好,我来收拾东西,你看着她。这孩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呢?”徐母一边哽咽着,一边去收拾东西。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两份搀扶着方筱榆走下楼,在楼下打了一台车,来到市中心妇幼保健院。
医生给方筱榆量了血压,又检查了胎儿的胎心,说:“一切还算正常,就是孕妇的身体很虚弱,血压不稳,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我给她开一些药,先在这里打三天吊瓶,然后把这些药吃下去,应该就问题不大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谢菩萨保佑我儿媳妇和乖孙万事大吉、平平安安,我给您作揖了!”徐母一边对着窗户念念有词,一边弯下腰作了一个揖,旁边两个护士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张梦问:“请问医生,她是需要住院还是打完就回去呢?”
医生说:“最好的住院,先住个三天再说。我看她之前一直有出血现象,情绪和血压都有点不稳定,这样路上来回怕有危险。再说回到家万一有什么事你们也不会处理,在这里我们有人二十四小时看护她,有什么问题能及时处理。”
“那好吧,那就住院吧,阿姨您在这看着她,我去办理住院手续。”
张梦说完匆匆忙忙往住院部那边去了,护士过来和徐母一起将方筱榆扶到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让她躺在病床上,开始给她输液。
过了十几分钟,张梦过来了,说:“阿姨您要不先回去吧,去给她弄点吃的送过来,这里有我看着。”
“好叻!”徐母说完转身走了。
方筱榆走到病床前,一把拉住方筱榆的手,感觉非常冰凉。于是找住院部要了一个暖水袋过来,装满热水,放在方筱榆手边。
方筱榆愣愣地躺在病床上,木然地任由身边的人摆弄着,思绪好像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令人感觉不到痛苦和烦恼的世界。
“筱榆,我知道你会很难过,不要说你了,我从一知道就开始掉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实在是太惨了,徐董那么好的一个人,人又好,心又好,长得帅气又有本事,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唉!老天真是太不长眼了,那么多坏人它不收,任由他们在世间作乱,好好的人它翩翩要收了去。它也不想想别人的亲人有多痛苦,你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张梦说完,有捂住脸伤心地啜泣起来。
方筱榆继续愣愣地躺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好像要把天花板望穿似的。过了许久,她的手突然动了一下,从嗓子眼里冒出一个字眼来:“戒……”
“哦,筱榆,你说什么?你想喝水还是想上厕所?”
张梦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放在方筱榆嘴边,慢慢地倒了几滴进去。
方筱榆摇了摇头,她拿开水杯,将她扶了起来。
“戒……戒指,给我戴上。”
“哦,好,戒指在哪呢?”
“在我的上衣口袋里。”方筱榆说完,又轻轻地躺了下去,把头扭向窗户一边,望着窗外枝头上叽叽喳喳欢唱的云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张梦在她的上衣口袋里翻了个遍,翻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后,一枚闪闪发亮的白金钻石戒指露了出来。钻石并不大,但是看起来很精致很漂亮,和方筱榆纤细的手指十分相配。
“帮我戴上。”
“哦,好。”张梦拿起戒指,戴在方筱榆的中指上。
“不,无名指。”
张梦愣了一下,说:“筱榆,你还没有真正结婚,徐董走了,不管你还要不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以后都要嫁人的!”
“不!”方筱榆虚弱地摇了摇头,“此心不变,即便有来生,无论做猪做狗,轮回几千次,我的心都永远只爱子轩一个人!请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这是他妈妈上次给我们主持婚礼后,他送给我的,我一直没有戴。因为我一直在怪他没有兑现承诺马上离婚娶我,现在想起来,我真的好自私,既然爱他为什么总要抱怨,总要逼着他娶我呢?”
方筱榆说着伤心地哭了起来:“我这几天眼皮总是跳,每天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可是没有想到,是我的子轩……子轩,你怎么舍得丢下我?我的天啦!”
“请病人和家属情绪稳定,”护士走进来,“大家都不要情绪激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这样哭,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对孩子在你肚子里的成长也没有好处。”
可是无论护士和张梦怎么劝,方筱榆都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最后哭的全身颤抖,再次抽搐了过去。
“医生,医生!”护士大喊起来。
一名男医生走过来,扶起方筱榆,将她平躺在床上,用手在她的手腕关节和脚踝处按了几下,又吩咐护士去取了几根扎针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