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
“这是那里?”
“人死了就是这样子的吗?”
王弘此时正飘在空中,除了下面一片黑土地,其它方向都是白蒙蒙一片。伸手想用力掐一下大腿,证明自己死没死,发现手直接从大腿中穿了过去,又试了一下手从自己胸口,脑袋都能穿过去,手拿开又恢复如常。
“看来是真的死了,没被狼咬死,被自己玩死了。”心里有点难受,也有种解脱感。
每天辛辛苦苦的,只为了晚上那一碗掺了很多野菜的稀粥,活了十二年连干饭都没吃过几次。每天努力挣点吃食,就为了明天有力气去找吃食。这样的日子就算再活几十年,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还有机会一定要到外面的世界见识,闯荡一翻,可惜没有如果了。
“只是我死了留下小弟一个人怎么办?还能活下去吗?只是自己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罢了罢了!生死各安天命吧,自己担心也是无能为力。”
“原来死了就是这个样子的,跟传说的阴曹地府完全不一样,除了自己一只鬼影子也没见到。”
王弘发现在这里面意念竟然可控制自己飞行,还能瞬移,在空间里四处飞了一会,落到了黑土地上。“这土地倒是挺肥沃,就是小了点,只有一分地,(一分地等于66平方米)应该能种庄稼,可惜自己已经死了,这里也没有种子可以种。唉,万事皆休!”
在里面呆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三五天,也许更久。没了刚开始的新鲜感,顿时觉得无聊透顶。
里面除了一块黑土地,什么也没有,没有其它生命,没有任何声音。四周白蒙蒙的地方就像一堵雾状的墙,使足了劲推也纹丝不动。
再呆下去感觉自己要疯了,比坐牢还难受,坐牢起码还能看到活人,就是每天都挨顿打也比关这个死气沉的地方好。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面呆多久。
“有人吗?出来咱们聊会天可好?”
“从前有个财主,买了匹良马,能日行八百里,财主觉得这马好是好,就是每天还要吃五十斤草料,不太划算。财主眼珠一转,想到一个绝妙主意。第二天他就只喂四十八斤草料,第三天四十六,每日递减。一个月后,他的马死了。财主叹息:唉!真是时运不济,马儿刚学会不用吃草就死了。”
“哈哈哈!我再讲一个,从前有只猴子……”
王弘跟自己讲故事,聊天,最后还大声唱歌。
“我要出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突然,感觉周边一阵波动,眼睛一花,人便从这空间消失了。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刚才和野狼战斗的地方,不远处野狼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血泊中,血液尚未完全凝固,显然是时间没过多久。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作梦?”
“不像做梦,刚才的经历很真实。”
意念一想到那个神秘空间,自己又出现在空间里了。
“放我出去!”大喊几声,又出去了。
“进去!”
“出去”
……
看着眼前的黑土地,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恐惧。只要精神高度集中,可以随意进出。
王弘兴奋得手舞足蹈,在空中连翻了好几个筋斗,又对着四方拜了三拜,把自己所知道的各路大神都感谢了一遍。
刚才已经证明了,外面的东西可以带进来,里面的东西也能带出去,背篓,药锄,猎刀,还有那根巨大的葛根,此时都摆在黑土地上。
“哈!哈!哈!我终于有块地啦!我要把这块地全种上庄稼,种红薯,种麦子。可惜没有水,不知道能不能种稻子。”没有一个农民不喜欢土地的,王弘家世代佃农,对土地的热爱更是从骨子带来的。一朝得偿所愿,自然是欣喜若狂。
“天色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再说。要是再来只野狼就麻烦了。”将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把野狼的尸体也扔到空间里,又找了一根更结实的木棍,把一端削尖,提在手上。
回家的路上也没再遇到危险,只是走路时,身上的伤口也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在快到家的时候,又进空间把野狼装背篓里背了出来。
“哟!二狗子,你怎么一身血的回来了?”
“是不是遇到野兽了?还好,人回来了就好。”村里的王大柱正扛着把锄头晃晃悠悠从地里回来。看到二狗子一身的血,也是吓了一跳。
“小小年纪,能在野兽爪牙下逃得一命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回去得烧高香,好好拜谢祖宗。”
听他这一呼喝,周边的人都围了过来。这时走近了才发现背篓里露出的狼头。更是惊掉一地下巴。要知道就是成年人,单对单也不一定能猎杀到野狼的。更有妇女揪住身边儿子的耳朵,“同样是十二岁,你瞧瞧人家二狗子,上山能打狼,下水能摸鱼的。能养活自己俩兄弟。再瞧瞧你,整天就知道吃,让你去挖点野菜,你跑河里玩水去了,昨天让你去捡些柴火,你爬树上去掏鸟窝,啥没掏着,还把衣服都划破了。”
其它围观之人也是议论纷纷,平时进山打猎也是好几人一起,打些野山羊,獐子,野蔍一类的,看到野狼大家是不会去招惹的。
王大柱见他身上有伤,面色发白,没再多说,忙接过背篓,帮着往家里送。
………………
休养了两天,用了些草药,身上被狼爪抓伤的地方已经开始愈合,只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