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明白,有时候人的一片好心反而会被人利用,你知不知道?”萧书言给两个后辈倒了一杯茶,陈青帝有些拘谨,不敢喝茶。
苏布冬倒是喝过丁三爷泡的茶,而且萧二爷这恶心人的性格他领略过,恭敬不如从命,管它那么多,喝就是了。
“我错了。”陈青帝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候他回过味来,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
“人年轻的时候有许多机会犯错,但是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就一步也错不得。为何?因为一着棋错,便是许多兄弟吃饭的家伙。所以我们总是要慎之又慎。许多年轻人说我们太稳妥了,也太落后了。年轻人当然是有朝气一些好,但是总什么事总要思虑再三,想一想有没有更多一种的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什么事遇到了这个万一,那就是天大的麻烦。”萧书言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丝毫没有想过陈青帝是不是听明白了。听不明白又如何?他总有时间去试错。
“行了,不去说它,一会自己去刑堂领罚就是了。五大棍,一棍不许多,可一棍也不许少。总要吃痛才会长点记性。”萧书言算是放过了陈青帝。“说说你吧,苏大厉害,这进预选赛了,是不是有些话憋着问?”
“既然陈青帝来了,为何不是他去参加b-1世界之最?”
“陈大明白,告诉他。”萧二爷说道。
“我参加了亚洲的预选,就不能参加美洲的了。”陈青帝说道。
“为什么要我去?”苏布冬问道。洪门人才济济,从哪里论也论不上他去出这个风头。苏布冬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手上没闲着,抹着茶水转圈玩。
“因为你要露脸,让别人知道你这个人。露脸,不光是给自己人看的,也是给别人看的。让别人知道你这个圣堂金龙。”
“何谓圣堂?金龙形制又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等重开了圣堂,你正式就任堂主再说。”萧书言顾左右而言他。“还有别的问题没有?没有就滚蛋,老子乏了,送客。”
“为什么选旧金山重开圣堂?”苏布冬走到门口,问道。
“因为我吃饱撑的,觉得这风水好。”萧二爷给了一个车不是答案的答案,他摇了摇手,示意苏布冬可以走了。
等苏布冬他们的车开远,萧书言突然说话道:“如何?”
“姜威背后是七爷,可七爷为何要这么做?”
“谁都不想自己头上多个祖宗!苏布冬是什么辈分?嚯,李云轩的徒弟,李云轩这爷,我见了都要叫声师叔。苏布冬这小子的辈分可是能跟我平起平坐。”萧书言靠在沙发上说道。
“你不多提点他几句?”那人又问。
“有些南墙,年轻人不撞不知道痛。洪门这碗饭,不容易吃。既然不容易,他吃点亏就明白了。”
“跟你们聪明人说话,忒费脑子。洪门水深啊。”那人揉揉脑门别有深意的说道。
“别说你了,我现在跟谁说话都费劲。”气。“这次重开圣堂,反对的人不少,但是明面上不会把事做的太绝,私下里的小动作会不断。没办法,任何时代的任何事物发生改变,都会有阻力。可是有阻力我们就不去干事了吗?我看不是这样的,有阻力我们更应该去做,而且要把事做细了。现在把事情做细了,以后就能给年轻人少找点麻烦,怕就怕现在妥协了,把事情做岔了。”
“是这个道理。”那人认可萧书言的说法。“姜威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不说我还忘了有这人了,他名下产业,划一半到门里吧。也好让他长长记性,有些事,不该他掺和的,别瞎掺和。”
“你这一开口,他少说要心痛几年。”那人笑嘻嘻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苏布冬说实话?”萧书言反问道。“你们家当年承了人家的情,现在想还情,这是对的,但是不让他知道,这又是为何?”
“他还没到那个位置上,告诉他,我怕吓死他啊!骗了我一百万美金,哼哼,真当这美金是我赚来的?是他自己的那份!明明是个蠢蛋,偏偏装的自己挺机灵的。你说是吧,二爷?”
萧书言没好气道:“你说谁是蠢蛋呢?说你自己还是苏布冬?”
“当然是苏布冬了。”白墨轩呵呵一笑。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萧书言把刚才苏布冬喝茶放茶杯的地方让白墨轩去看。
“问不实,心很痛。白墨轩,小屁孩。”十二个字,似乎每一个字都在打白墨轩的脸。
“他怎么知道是我在后面?我可没露马脚!”白墨轩急了,这苏布冬是人是鬼?这都能猜到?
“嘿嘿,这小子看着不着调,胸中有丘壑啊。这样的人,让他去相信或者去改变主意是很难的,所以我真的奉劝你一句,你们想让他做的事,还是开诚布公的好,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把话点透。他的那些事我不说,就是一直在吊着他,现在时机快要来了,所以他的胃口一定很大,很想知道为何一定要选他。”
“不是你们选他,而是他恨不能主动贴过来,生怕自己身上事不多一样。二爷,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愿意重归洪门?明明苏降龙什么话都没留下来,他可以不去承担这份责任的。”白墨轩纳闷道。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我看他不光是愿意承担这份责任,而是在享受。”
“享受?洪门是过家家的游戏吗?他还能享受的起来?”
“他跟你这个逃避继承家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