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你们了。”苏布冬没想到自己一时失察,竟然犯下如此致命纰漏,让他们四人身陷重围当中。
“说什么屁话,这帮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他们是什么好人。”高顺昨天喝多了酒,说这里没好人,大家只当他在说醉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陈玄策没好气的瞅他一眼,“又显你能了啊,你咋不清醒着说?”
“那你不算了一卦,还说我们此行只有小波折,没有大危险,你看看现在,如果那些人眼神能杀人,咱们早就被干掉上百次了。”高顺回呛道。
“我们怎么逃出去?”孙神机想和陈玄策商量一下对策。
“手上有这苏哲芳,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但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陈玄策沉吟一下,“布冬,你说你把族长令符拿出来会怎样?”
“不会比现在处境好到哪里去就是了,这俩人怕是又要说咱们这令符是假的。”苏布冬苦笑道。
“蠢货。”突然一名黑衣老者出现在众人身后,紧盯着苏布冬。
“你既然有族长龙头令牌,为何不拿出来用?等到发霉也等不到救兵。”那老者问道。
众人听了这老者的话都是一愣,连那苏哲元苏哲芳都是变了脸色。因为就是此人让他们毒杀苏布冬,是一切幕后的朱氏,为何现在又要跳出来帮这苏布冬。
“这是怎么回事?”那苏哲芳含怒问道。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就问你苏布冬,大丈夫行事顶天立地,你现在连拿出族长龙头金牌的勇气都没有了吗?”那老人朗声问道。
苏布冬无奈,只好从身后口袋掏出那块族长令牌。几乎所有苏氏族人都从老人嘴中听说过这块龙头金牌,所有人都知道龙头令牌乃是龙头剑身,上面有小篆文字:苏氏之长,两边有一行小字:道家符篆雷击木,五雷号令。苏氏族人莫不是屏住呼吸,他们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无比清晰,此令牌:长五寸六分,阔二寸四分,厚五分,乃苏氏先祖选吉日依式铸造,四周有二十八星宿。
苏布冬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里每个人都清楚这令牌式样是真是假。或者说,这令牌造假不易,但只要拿出来,所有苏氏族人就知道这玩意是真的。
“苏氏族人第二十三代不肖子孙苏全常拜见族长!”那黑衣老者在众人面前跪在苏布冬身前。
苏布冬记得苏哲元跟他说过,这苏氏排字,“才泰全哲崇,宏显襄林扬,英惠恒裕立,元新明玉良,道德宣延熙,秉肇锡敬光……”这全字辈就是自己父辈的。
“你是我苏氏族人?为何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苏哲芳问道。
那老者振衣不屑道:“我苏氏先祖,唯恐子孙不肖,确保苏氏传承,创隐官一职,选择苏氏弟子担任,此后埋名隐姓,只在祖地中生活。隐官一职,可辅佐族长,教导族长。自我担任隐官一职,已然四十余年了,如今终于等到这苏氏族长归位,自然我就该出现了。”
“我之前代理族长时为何你不说你知道如何进祖地?”苏哲芳惊怒的是明明是自己先结识的这苏全常,但是这人却丝毫不念旧情,上来就支持苏布冬。
“哼,你以为真当我不知你与王氏做的买卖?除了贪图祖地当中的那些‘宝藏’,更想把我苏氏祖地当中的‘归家三式’卖与王氏?王氏就是那么好相与的?更何况我苏氏与王氏千年血仇,又怎么会因为你出卖苏氏利益就会对我苏氏子弟网开一面?”那老者丝毫不为所动。“至于为何要利用你……本来我对你给予了期望,给了你整整二十年的时间,你这蠢货连第一关都过不去,又有什么资格妄称‘族长’?如今主家回归,又拿到这关键的族长龙头金牌,至于你不过弃子罢了。”那老者冷哼一声。
其他族人目眩耳鸣,谁能料想这老者话中隐含了无数信息:出卖苏氏利益,无法过三关……
“苏……布冬,这毒药就是他给我的,是他想害你!”苏哲芳眼睛一红,憋住气,既然这老人想要帮苏布冬,他自然就要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你蠢还不自知,这毒药自然是有毒的,不过对于这苏布冬来说却是无效的。我只是为了印证那朱蛤是否能解百毒。不过身为隐官,却对族长下手,确实不对……”苏全常身为隐官,熟悉祖地事物,他只是好奇传言朱蛤乃百毒之王,是否那毒药对苏布冬无效。毕竟他曾经靠近过朱蛤,那朱蛤只吐出一阵红雾,自己身上衣物即刻化为灰烬。自苏布冬从祖地出来后,那朱蛤便不知去向,所以他有意试试朱蛤失踪是否与苏布冬有关。那包蛇毒,对于人体伤害远不如动物那般,只要在一刻钟之内,他还是有把握救人的。苏布冬喝了毒酒却没事,如此看来,苏布冬在祖地的收获远比想象中大。
只见苏全常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往自己身上狠捅了一下。“隐官职责所在,望族长见谅。”
苏布冬听了这话,这才明白这毒药是从哪里来的,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小白鼠,无奈之下赶紧收买人心:“既然是你职责所在,何错之有。”然后将那匕首按住,却是一愣,他发现那把匕首竟然是机关刀,刀刃压根没有刺进对方腹部,对方腹部有一个早准备好的血包。
苏全常低声道:“卖你个面子,年纪大了,可不敢真刺自己,演戏演全套,把血包弄破就完事。”
苏布冬无语了,知道这隐官并未交心,无奈